“天哥，我也就冒昧了，喊你一声天哥。”
神色颓然中，韩东川一副老成模样，继续开口。
“咱们之前确实是有点儿误会，不过我也算清楚，知道武极学府和惧煌学府的差距到底在哪儿……”
“尤其是上次试炼以后，我清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差距，武极学府要想赶上惧煌学府，别说下辈子了，再给十辈子都不可能！”
“天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跟着方巍吗？”
“……为什么？”
听了这么一出，蔡齐天是纯属好奇了，咋滴这后面还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辛吗？
难道这就是韩东川倒戈的关键？
意料之外似乎转念想想又是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利己思想，韩东川肯定不会这么做，一切答案似乎尽在不言中。
见着蔡齐天表情，天若心里有底，韩东川这一步走对了，悄悄使眼色给对方让再接再厉。
定了定神，韩东川往前挪了挪屁股，凑近几分蔡齐天。
“天哥，咱们这世道，有钱有名才是王道，我也是家里穷，不过所幸稍微在武极学府运气好，混了个名头，跟着方巍也是因为这样，咱们实话实说。”
“不过您想想，如果能够跟着惧煌学府吃香的喝辣的，为啥还要在武极学府熬着呢？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您说是吧！”
“……”
蔡齐天听着这话是心里犯琢磨，似乎好像说说也是这个道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韩东川接近方巍的缘故是为了名利钱财，这会儿有了更好的选择，不得好好考虑考虑吗？
这种事儿如果真的深究起来，道理感觉也是可以讲得通的。
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虽说突兀，但和人合作总要有几分冒险，如果这次冒险是值得的，那么后面的事儿可就简单多了。
“这样吧，当做我们合作的诚意，这边你下次帮我带十四个人来，你们玄级班一共十五个班，一个班一个，我们具体做一下计划，策反所有同学。”
片刻蔡齐天开口，眸底正色。
“你觉得这样如何？”
“……”
“……”
韩东川和天若一个对视，自然不会反对这个事儿，无论最后答案如何，总之现在确实蔡齐天是掉坑里面了。
至于这个坑之后会怎样，那都是算不到的，且到时候再说呗！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不都是未知数吗？
“可以，我这边试试，但我给你诚意，你也得给我点儿诚意吧？”
韩东川手指敲了敲桌子，眸色透出几分意有所指，空手套白狼的事儿，自己可不会干，说的谁像是冤大头似的。
反正自己不是。
“呵呵！”
听韩东川这话，蔡齐天只是笑了笑，点头认真。
“你放心吧，这个算是我给的见面礼，你谈成一个，我给一个。”
说着话，蔡齐天递过去一个储物袋，两人稍微一瞧，和先前天若收着的差不多，另外多了张银行卡，想来是从和天若的谈判中得到的经验。
盯着里面东西，韩东川一副佯装震惊，却又强压表情的模样收起来储物袋，使劲儿搓了搓脸回神。
“谢……谢了。”
“不客气。”
蔡齐天笑笑，对于韩东川的表现很是满意，果然不愧是自己，花了点儿小钱就能够得到这么大好处，不比那啥杀手天阙强吗？
真是的，就这办事儿效率，还干杀手，真是干个屁的杀手！
完全是浪费自己表情！
不不，更浪费的是钱！
诚然现在骑虎难下，刘主任那边也没做什么表态，自己能做什么呢？
也只能够受着就是了……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唉……
“天哥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韩东川人精儿，立马上道开口问。
“唉……”
一声叹息，蔡齐天自然不可能说出，惧煌学府找天阙谋害方巍的事儿，万一传出去了事儿可不小。
尤其是现在策反武极学府的事情没有实质性突破，真有个意外可不是好事情。
转念脑子里想到了另一回事儿，表情趋于严肃。
“对了，这边我听说最近有人想要对改造者出手，是一伙流窜在月影界当中的盗匪，因为很多改造者的义体都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上好炼制材料价格不菲，他们就拆了卖到别的月影界去。”
“以往只是听说，但近期好像真有改造者出事儿，你们注意点儿安全。”
“咯……！”
韩东川紧张一声怪叫，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咋真是什么人都有呢？
自己这改造者招谁惹谁了？非得各种搞事情，不是疯了吗？
真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啊？
这种事儿就该让方巍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人，彻底灭一灭对方的嚣张气焰，真是无话可说。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天若听着皱眉，低声嘀咕。
“他们这样做成本不会太高吗？而且就算去找新的炼制材料，恐怕也不会比这个成本更高吧？而且风险度还更小。”
“这可说不定的事儿。”
蔡齐天笑笑，要不说这两人年轻呢？
经事儿不多，所以不了解行情，二手的这些炼制材料，空手套白狼，直接就是无本生意，可比一手的新材料来得痛快多了。
更何况多数改造者实力不高，他们这伙人也就是盯上这点，所以才会干出来这种事儿。
面前武极学府的学生，活脱脱就是一群活靶子，实力不高但又有足够的炼制材料，堪称人形宝库。
这种对于喜欢收废品的那些家伙，简直乐不思蜀。
原本他们倒是真收废品，不过随着后来实力提升，胃口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发展到现在。
九大学府和修真者协会对于此事都处于默认姿态，毕竟有人帮忙解决武极学府，何乐不为呢？
自己之所以告诉他们，仅有的原因是想要收几个不错的人，为了日后惧煌学府的发展，有危机才有跟随自己的动力。
要知道改造者联盟也算是人数众多，真人道主义灭亡，恐怕日后修真者协会被人戳脊梁骨，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干，共存恐怕是最合适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