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神通境的妖道,两人不敢马虎。王定州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见过前……大王,不知大王有何吩咐?”“此路不通!”妖道淡淡的回了一句。“是!”王定州暗道妖道古怪,居然找他们这样“小妖”的麻烦,却也谨记自己扮演的身份,立马拉着姚峰,就要绕过妖道,继续朝前。“呲啦……”乌云降下一道黑色雷霆,宛如笔一样在前面划出数十丈的深沟。“我说了,此路不通!”王定州和姚峰色变。两人意识到,妖道不是无聊找麻烦,而是阻止他们去往中转界。这时,两人才发现,前方有不少尸体!不过这些尸体血气全无,干瘪枯败宛如石头,都是妖道的尸体,死后显出了原形,却也瞧不出本来的样貌了。“大王,我们这就走!”王定州不愿起冲突,和姚峰转身就要走。“等等!”妖道喊住了两人。两人装作惶恐的,慢慢的转身,暗中酝酿力量,一旦感觉妖道不对劲,先用威压制住,他们才有取胜的机会。“你们两个是个机灵的,拿着这块令牌,去目的地进行选拔!”一块巴掌大的,宛如鳞片的令牌飘过来。妖道的语气不容拒绝。王定州取了令牌,顿时感觉到一股源于灵魂的威压,令牌里一副地图,还有一道命令,居然是东昆仑的妖王令。这令牌,却是用某种血脉级别极高的生灵的鳞片制成,若是换做普通的妖道接到令牌,骨子里就要先软半分!东昆仑极重规矩!上下等级分明,一旦上面的命令下达到位,下面必须得完完全全的实行,哪怕是自身的性命也得抛之脑后。这妖王令,乃是占有“天柱”为王,得到东昆仑真正认可的,实至名归的妖王。命令的内容说来也简单。妖王的一个亲近的属下,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培养亲随,便在附近安排了一个界,通过选拔的妖道,就有机会更进一步。为了这件事情,附近的中转界外,都有妖道看守,只要符合标准的,一律不准离开!三神道的规矩,界内不准有冲突,却没有规矩说不准在界外如何!“你们去吧!”妖道不再搭理两人。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很不想接受这个命令,但妖王令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上,不是自己想不去就不去的!这里可是谬荒州,是东昆仑的地盘!搜魂两个妖道后,王定州对规矩一清二楚,自然不愿意冒险。“这么一搞,什么时候才能回仙乐州……”告别了妖道,两人顺着令牌的指示,飞了小半天,到达了一处中型界,刚一靠近,令牌发热,自己飞走了。“小妖,明智的选择!”一个声音在王定州和姚峰的脑海响起。“嘿!”两人又气又恼,又没有办法。却见上百个形形色色的妖道,被拦在了界外!几个身影对着妖道,说着一些什么。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不凡,若有若无的威,也彰显了这些妖道的不同寻常。“你们这些垃圾!能来这里已是从神话时代积攒下来的福缘,还想和我们一较高下?进入王峰的机会,你们就不要想了,现在离开,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虽被人嘲讽,但没一个妖道离开!一个是受了妖王令,离开就是抗命,抗命的下场不言而喻,所谓“或许还能保住性命”,指的是祈祷上面不追究,但可能性微乎其微。二来这是难得的机会。飞禽走兽贴近自然,妖道入道更为简单,是以妖道的数量极多,但野生的妖道,哪里有修炼之法?都是本能的吞吐天地之力,成就十分有限。眼见有这样的机会,谁愿意错过?妖道们闷声不响,不回应也不反抗,不愿意节外生枝。他们这些野生的妖道,成长的过程中受到的侮辱还少了?被这些明显有背景的妖道说几句,根本是毛毛雨。那些妖道又喝骂一会儿,这才放这些野生妖道进入界里。等到两人的时候,妖道们拦着两人。“等一会儿!凑足了一百,你们两个再进去!”“哎……”王定州扶额。怎么感觉来到谬荒州后,哪儿哪儿都不顺了呢?王定州就要释放威,给这几个妖道一个小小的教训,但姚峰的速度快了一些,一股子威释放开来,笼罩了几个妖道。“唔……”几个妖道的神色陡然变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们也是超凡天才,血脉级别并不比姚峰低,甚至还要高出,但面对姚峰的威,他们不知为何,打心底有一种畏惧。宛如成年的绵羊,见到了幼年的雄狮!尽管对方稚嫩,但依旧本能的畏惧!姚峰的威,蕴含了一丝丝神兽的神威,人族或许难感受到,但对于妖道而言,却有着极明显的压制。“见过大人!”几个妖道连忙躬身,以为姚峰是某个大妖的后代。姚峰的威更盛。几个妖道的脸色更加难看,心中的畏惧加深,双膝控制不住的发软,源于灵魂的本能的屈从,让他们几乎要跪倒在地。妖道们心惊胆战。外道就是如此!蛮横不讲道理才是常态,虽然历练前不准厮杀,但他们真的怕“大人”看他们不顺眼,顺手杀了又能如何?难道上面会为了他们报仇不成?惊恐之下,他们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全无节气可言,在这一刻,恐惧攫取了他们的心神,他们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小峰!”王定州见姚峰有些发愣。“呼……”姚峰呼出一口气,也不说话,默默收回了威,和王定州飞入了界里。等得两人远去了,几个妖道才从地上爬起来。冷汗早已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太可怕了!”“一定是某个走‘神道’路子的高手的后代,我的天,血脉等级明明和我们一样,却有那样的威压……”“还好没和咱们计较……”“咱们后面得小心点,不要惹到他们……”“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其他高手,咱们先入界吧!”“同意!”“同意!”虽说大家一致想入界,但也不敢就此进入,而是等了小半天,估摸着那两人走的远了,才敢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