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折子上报后,刘正卿等人自是不满。他们的目的是想把地动的责任,扣在秦寂言头上。怎么能同意秦寂言随便找个“皇室子弟、伪帝星”出来背黑锅。
在刘正卿还未开口之际,秦寂言就甩了一堆证据到刘正卿面前,那里面全是刘家子弟犯罪的罪证。
至于证据的真假?
刘正卿一句话也不辩解,直直跪下,请罪,“臣教子无方,没有管教好族人,肯请圣上责罚。”
刘大人一请罪,他的党羽就出来,为他说情,“圣上,刘大人一心为民,每日在外奔波,没有管教好族人,实在情有可原。”
有人为刘正卿辩解,就有人揣摩了圣意,站出来攻击刘正卿。
秦寂言的心腹,立刻寻出一箩筐的词,把刘正卿批得一文不值、无颜见人。
很漂亮的以退为进,刘正卿此时在百姓心中形象大好,秦寂言要在这个时候,准他辞官,天下百姓怕是要骂死他这个皇帝,那些清流学子也会认为秦寂言昏庸。
在地动的事上,皇上退了一步,可并表示圣上还会一退再退;皇上是有扶刘正卿起来的意思,可并不表示刘正卿能威胁皇上。
封首辅看了刘正卿一眼,暗暗叹了口气。似锦说的没错,刘正卿很聪明,绝对能成为一代权臣,但他野心太大,日后绝不会有好下场。
果不其然,片刻后秦寂言开口,“刘大人管教无方,纵容族人欺压百姓,罪无可赎。朕念在你在地动时不顾性命的救助百姓,特赦免你的罪。然……你的罪可以赦免,犯错的刘姓族人却不能赦免。此事交由刑部处理,如有必要可公开审理。”
公开审理,却是众人想也没有想到的事。
一旦刘家子弟那些龌龊事,被百姓知晓,刘正卿刚刚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就没了。
他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是要交换,用公开审理一事,逼他在地动一事上退让。
刘正卿死死咬牙,一句话也没有说,秦寂言也不在意,绝口不再提刘家的案子,也不提天灾的原因。而是与朝臣商量起安置灾民的事。
一提起安置灾民的事,秦寂言就来了精神,也不管朝臣吃不吃得消,这一商量就从早朝说到下午。期间连杯茶水、连块糕点也没有给众位大臣准备,一众大臣又累又渴,嗓子都快冒烟了。
众大臣死死强撑,没有一个人敢开口,也没有一个人敢晕倒。就在他们认为已到极限,下一刻就会晕倒时,终于听到皇上宣布退朝。
他们还以为,今天会活活累死在这里!
吃饱喝足后,众位大臣的脑子才恢复正常,稍机敏一点的人,立刻明白他们这是受牵连了。
“刘大人……你可真是好!”想明白的大臣,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瞪向刘正卿。如此一来,原本想不明白的人,这个时候也明白了。
一想到自己今天遭的罪,与刘正卿有关,众位大臣就恨不得狠揍刘正卿一顿。
宫门口发生的一切,秦寂言第一时间知晓了,“刘正卿,朕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