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1日

    拿起笔,百感交集。我现在很矛盾,感觉浑身都是嘴,却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我夜不能寐,日不能安,整日恍惚。其实很多事不需要说清楚,只要遵循自己的心就行了,想想四年来我得到了什么?爱情成了一团阴霾,对爱情的概念完全模糊了,每当有人问:你到底恋爱过没有?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每次都在日记里写痛,让人都感到了腻味,但谁又能懂,自从自以为恋爱起,这痛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前天看到刘艳慧,我的心莫名地跳,希望今天能够再次遇见她。

    她今天真在街上,长长的辫子垂在背后,每,我在海海人流中一眼就看见了她。

    今天我跟妈妈和奶奶一起赶集来了,奶奶要买柿子,妈妈帮着挑选,奶奶最爱吃柿子。我跟着她们,眼睛总是盯着刘艳慧。我控制不住自己,就追了上去,有点奋不顾身的意思,我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她转过了脸,脸色有点苍白,估计是冷了。她笑了笑,问我也来了。我说来了。我们挤在人群里一起走,心里很乱,很想跟她说话,却总是说不出口。难道我要表白吗?我爱的可是她姐姐,她知道我追她姐姐,假如给她表白她会怎么看我?唉,神经了,绝对疯了,不然正常人不会这样想的。

    “你把信撕了吗?最好烧掉。”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的意思是给她表明我不再喜欢她姐姐了,这样我就不会再有心理负担,她也不会有心理负担,假如她也喜欢我,那么我们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来恋爱了。我就是这样想的。她的脸红红的。

    “我说真的。”我说。

    “我回去了就烧,前天你说了,我还没有舍得,要说我姐来了就给她。”她说。

    “烧了吧,有啥舍不得的,都过去了。”我说。他嗯了一声,脸更红了,她的弟弟找她来了,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我笑了笑。

    “我走了。”她说,然后跟着她弟弟走了。我望着她,感到某种僵硬的痛苦。

    我在热闹的街上碰到了好多朋友,黄刚也在,他还是那个样子,肥胖的躯体,梳着背头,跟他弟弟黄强,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还碰见了王胜堂、张志鹏、张志忠、刘杰、刘勇;这些一年四季不得一见的朋友和同学。我们相互问候。

    张志鹏说:“你比以前帅了很多。”

    他是我同学,也是我侄子,说话总是很搞笑。

    “帅啥,还是那个德行。”我说。

    “反正变化挺大的,”他说。

    告别了同学朋友,我独自从街头到街尾上来下去地遛达,黄小琴看见了我,向我走来,忽然我被张志忠拿捏着胳膊,非要请他吃饭,不得已,只好带他去了牛肉面店。我们正吃的时候,黄小琴跑了来,在我背后吓我一跳。我问她吃饭吗?她说吃,我张口要饭,她又说不吃。等我吃完后,拉着我的衣袖走出门来,半道上碰见了黄刚。

    黄刚正在追黄小琴,很使劲的样子,我想两个姓黄的怎么恋爱?她不怎么喜欢他,他感到很痛苦,我同情他,但也仅此而已。他似乎拿定了主意,我只能祝他好运了。

    今天在街上碰见了杨艳琴,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说话,彼此客气了几句。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给我帮了很多忙,我也答应跟她恋爱的,但我总是在逃避着。她也是一个懂事可爱的女孩,很矜持,我不提的话题她也不会提。唉,所谓感情我是真的不懂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不得不离开这座小镇了,我的心很疼,只想躲在哪里好好痛哭一场。我带上了表弟林河表妹欢兰,还有刘杰、刘勇,我们准备步行。我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热闹的街市,还没有走多长的路,脚底板儿就已经疼了,我们正走着,从我们身边开过去一辆三轮车,坐满了男男女女,刘艳慧也坐在上面,她望着我笑了,脸红红的。我一直望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三轮车拐过一道弯路,冒着浓浓的青烟消失了,只听得见柴油机吃力的嘶吼声。

    我要努力,我要成功,我要实现自己,我要练就很好的能力去呵护我所喜欢的人,不论以后我会跟怎样的女孩在一起,我都必须给她踏实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