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力气使不上,黑子学业又忙,顾不过来,就一直耽搁下来,如今你提议,过几天我们便动手干起来,你也能给我打个帮手。”
白毓喜滋滋的应承下来。
等熬完药,想休息的时候,白毓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男人醒了,自己似乎没地方睡了。
想了想,白毓爬上了正屋韩婆婆的炕,这个炕和自己在朱氏那边的差不多,炕上光铺着一条席子,没铺褥子,薛家那边的让人看着就倍感凄凉,韩婆婆这个炕嘛,比那个感觉强多了。
不过睡在凸凹不平的席子上,实在不舒服的紧。
韩婆婆看白毓辗转反侧,转身从炕角的箱子里抽出一块羊皮垫子扔给白毓道:“不怕热,就铺这个睡吧。”
白毓将羊皮褥子垫在身下,舒服是舒服,但实在热的难受,只好半边身子躺在羊皮垫子上,半边身子挨着竹席,这样总算好过些,扎扎实实睡了一个午觉。
午觉醒来,白毓和韩婆婆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临出门碰上那个男人和上次救了自己的好像叫孟飞的少年,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对,在白毓眼里那个叫黑子的就只是“那个男人”,她不想也不愿为那个男人赋予一个名字,也懒得去认知他,因为今早的遭遇,她讨厌他,想尽量忽略他在自己脑海中的存在感。
韩婆婆热情招呼那青年屋里坐下,交代完让孙子好生照看孟飞,便和白毓拿着农具出了院子。
山腰上那一片地都是韩家的,玉米地和洋芋地里草都长得半人高了,两块地都要锄草,否则地里的养分都被野草吸走了,庄稼长不好。
下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毒,韩婆婆体贴,让白毓钻进玉米地去锄草,多少可以少晒些日头。
韩婆婆自己则半跪在洋芋地里拿小镰刀锄着草。
白毓钻进玉米地里,侧身看了几眼跪倒在地里艰难锄草的韩婆婆,这么毒的日头,她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
遂冲韩婆婆喊道:“婆婆,你先去地埂边树下歇会,等日头不毒了,再过来锄草,如何?”
韩婆婆冲她摆摆手,道:“没甚事,我戴着草帽呢,何况干了一辈子农活,临了连这点小事都干不了,岂不是光吃不干,果然那样子了,还不如死了痛快。”
白毓看韩婆婆执拗,便也没再强求,至少外面洋芋地里光线好,空气流畅,若是钻进玉米地里,爬着干活,闷热不通气,比在外面难受好多。
白毓干活干的汗流浃背,从身上取了斜跨的葫芦,喝了一口水。
想了想,走出玉米地,到韩婆婆跟前,蹲下身子,将葫芦递给韩婆婆道:“婆婆,歇会,喝口水,免得中了暑气。”
韩婆婆接过白毓递过来的葫芦,连着喝了两口,拿袖子擦了擦汗道:“黑子病了半月,地里没人打理,野草都成灾了,再这样下去,入秋就要颗粒无收了。”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一声轻咳,白毓回头,见是在屋里和朋友谈事的那个男人,穿了身短遏,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奇怪的事,他身上居然背着弓箭,大白天来地里干活,拿这东西干嘛,这荒山野岭的,光秃秃一片,又没有林子,去哪里打猎?
白毓在心底嘲讽,这个男人的行为,真是奇葩,果然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韩婆婆看到孙子走过来,连忙将手里的葫芦递过去道:“黑子,喝一口,润润唇,我和玉娘都喝过了。”
韩婆婆不说还好,白毓只当假装自己没喝过,让他喝了就是,如今婆婆这么一说,白毓霎时红了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是怕男人喝自己的口水,想入非非什么和自己间接接吻,而是怕男人嫌弃,让自己下不来台。
上一世靠着脸蛋自信过头的白毓,在这一世那点自信、自傲早已被打击的杳无踪迹,这辈子的白毓实在没法厚着脸皮,也没那个自信认为男人都该臣服自己。
不吓得魂飞魄散,就已经烧高香了。
那个男人瞥了眼白毓虽面红耳赤,但因脸上疥疮横流,而看不出异样的表情。
撇过脸,冲韩婆婆摆了摆手道:“我在屋里喝过了,这会不渴。”
韩婆婆望着孙子怜惜道:“你身子刚好,怎到地里来了,多歇些时日,养好身子要紧。”
男人接过韩婆婆手里的葫芦,盖好盖子,想了想放到了地上:“躺了这许多日子,早好了,婆婆就别担心了。”
说完话,将地里弄出来的冰草,全部抱到地埂边的大树下。
然后走过来,扶着韩婆婆走到树荫下道:“家里的草绳不结实了,你再打根草绳。”
韩婆婆笑眯眯地冲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坐到树下搓起了草绳。
如今这般光景,地里便只剩白毓和那个男人,两人隔着一片玉米杆,倒也互不打搅。
男人总是有意无意去往离玉米地稍远的地方锄草,这些小动作看在白毓眼里觉得有些好笑。
至于吗?虽然丑绝,但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