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南从小就跟着姨母表哥关瑞南上大学时就自己开了工作室,后来去国外进修,办了自己的公司,现在是H集团的董事国内比较知名的旅游业就是H集团
关瑞南看着眼前的小矮人:“瘦了”
“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他看似严肃的脸上其实带着宠爱关瑞南也是把姨母当做自己的母亲,阮云便是他唯一的妹妹,阮云小时候的那次意外他也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他才十一岁后来姨母对阮云的管控和偏执的爱让他一直很心疼这个妹妹,所以那时候他经常回姨母家陪她玩那本《鲁滨逊漂流记》就是他送给她的阮云在家里最信任的人不是姨母而是他,也是他帮助阮云从姨母的眼皮底下跑出来的“你怎么来了”阮云现在没心情和他玩文字游戏“我来……”他话还没说完眼睛看着站在阮云身后的男人关瑞南收起微笑,眼神冰冷眼里含着刺,他把阮云挡在身后,遮住这个男人的眼光:“江先生是吗,我是阮云的表哥,关瑞南,感谢这些天你对我们家阮云的照顾”
关瑞南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毫无与他握手的意思一句感谢,一个我们家,直接把阮云和他江海阳分的一清二楚感谢是假的,潜台词是别打他们家阮云的主意才是真的江海阳看了眼阮云,勾了下唇角:“应该的”
关瑞南盯着他,桃花眼微微眯了下
他拉开车门:“上车”
阮云不动,转身跑进家里,江海阳看了他一眼跟着阮云关瑞南抬手扶了扶额,看着这双擦的锃亮的SilvanoLattanzi皮鞋,这双鞋鞋底是意大利手工小牛皮底,他是真的不愿意踩在这种粗糙的水泥地上他轻叹一口气,跟着进去了
阮云正坐在树下的石墩上逗着旺财玩
关瑞南左脚刚踏进门,旺财就冲他叫个不停阮云也不理他,江海阳轻咳了声,作为主人还是制止了旺财旺财很聪明,被江海阳嚷了两句就怂了,呜呜着用头蹭着阮云的手,求安慰“你别凶它”阮云摸着旺财的狗头
关瑞南看着眼前好一幅男耕女织的画面,自己倒成了个外人,还是个惹人嫌的外人他走过去,离旺财有一丈远,用食指碰了下鼻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阮云不理他
关瑞南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江海阳认得这块表,richardmille,价格不菲“咱们坐那儿,好好聊聊,行吗?”他指着江海阳门口的两把椅子阮云抬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拍拍手走过去“你等等,先把手洗了”他后腿一步
阮云就着水桶里的井水洗了洗手,洗完甩着两只湿漉漉的手就坐在他旁边关瑞南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替她把手擦干净:“你怎么变得这么邋遢”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旺财又不脏”
“你知道那只狗多久没洗澡吗?它身上有多少细菌你又清楚吗?”他把方巾折好放进口袋里“算了,我现在不跟你讨论狗的问题”
阮云撇撇嘴
江海阳知道两人有话要说,他房门口的椅子是他放的,他进屋把门关上,然后又把窗户打开常林坐在床边看着他,他哥此时一定很难受,他也不敢多说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她扣着指甲关瑞南看着她的指尖:“当初你给我保证的什么”他问她“你说你只出来十天”
“现在都多久了”一个多月了
“我母亲还好吗?”她当然记得,可那时候她不认识江海阳,不知道和朋友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你觉得呢?”
“她知道你不见后都急疯了”
“那现在呢?她知道了?”阮云看着他“你告诉她的?”
关瑞南看了她一眼:“就算我不说,家里的阿姨也会告诉她你不见了,到那时候来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我知道你玩心大,大不了我们以后再来,可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他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医院那边下通知了,姥姥已经……”他两肘撑在膝盖上弯着腰:“丧礼你总不能不参加吧”
阮云看着他,沉默半晌:“是真的?”
“我没必要拿这件事骗你”他表情凝重,看来是真的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两点,直接飞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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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走的急,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江海阳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她走了
他连让她留下的理由都没有,再说他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人家留下“哥,你没事吧”常林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的江海阳,他哥这样他有点怕江海阳沉默着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那一点,眨都不眨一下“常林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江海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常林没动,看着江海阳:“哥,人家已经走了”
“公主的家是城堡,不在茅草屋”就算来了茅草屋迟早是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知道了知道了”他摆着手,让他出去常林走到门口,刚把手放在门把上又转头问他:“中午了,你不吃饭啊”
江海阳抖开被子,头也没回:“不吃了”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真的有点累,就想躺下休息一会儿常林拧开门走出去,唉,也是他哥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啊江海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