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不记得啦?”他忍住笑意,道:“昨晚你跑进浴间,不慎跌了一跤,我想替你检查伤势,你却把我当成冰块,紧抱着不放,甚至自解衣衫……咳,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赘述了。”
把他当成冰块?还自解衣衫?
模糊的景象片断浮现脑海,郁桑不禁羞愧地掩住小脸,低嚷道:“天哪天哪天啦!我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即使秦昨非用词含蓄,但从他那尴尬的语气,她便可想像后续的情节有多么不堪。
还有,既然他们都未着寸缕,那她方才握住的硬物,不就是他的……喔,老天,这实在是羞死人了啦!
“问题应该出在那锅鸡汤,准是胡媚娘动了手脚。”秦昨非转身套上裤子,并约略提了下胡氏前来意图勾引,却被他轰出去的事。
“鸡汤……”郁桑仔细回想,自己确实是在喝了鸡汤之后,才开始浑身不对劲。
想不到胡媚娘淫胆包天,竟敢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幸亏老天有眼,没让狐狸精的计谋得逞,否则秦昨非不就……
且慢!她已经成了牺牲品,怎么还有心情为别人庆幸?
“因为不确定她下的药会不会为身子带来其他的伤害,加上你的模样痛苦万分,我别无选择,只好……”收回多余的解释,他诚恳地拱手致歉,“情非得已,还望你见谅。至于你所蒙受的损失,请放心,秦某必会负责到底。”
起先他也不明白,世上那么多温柔婉约的姑娘,为何他没一个看得上眼,却独独倾心于这呛辣泼悍的小丫头,直到历经昨夜的男欢女爱,他才明了彼此之间有多契合。
这种契合,并非单指肉体方面的快感,还包括心灵上的满足。他喜欢小桑的天真坦率,喜欢她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丰富表情,更爱看她沉浸在欢爱中时那融合了妩媚与娇憨的迷人神态。
尽管至目前为止,秦昨非心中尚未作好成家的准备,可是木已成舟,他再怎么眷恋自由,也得告别单身汉的生活。
只是,他才向唐毅衡保证,绝不跟小桑谈儿女私情,可是没几天就把人家给吞了……唉,不晓得军师能否接受这突来的转折?
见他苦恼地皱起眉头,似乎万般无奈,郁桑不由得从羞愧转为愤怒。
好个别无选择,好个情非得已!她可是全西番国男子渴求能一亲芳泽的天香公主耶,怎么他的表情活像要赴刑场,难道碰了她的身子,会损及他将军的威名吗?
捡起衣物迅速套上,郁桑气呼呼的跳下床,道:“谁要你负责了?本姑娘才不希罕咧!”
“你不介意我夺去你的清白?”他的俊眸不敢置信地大瞠。
“呿。”她故作潇洒地轻嗤;“不过是破了身,又不是断了胳臂、瘸了腿,没什么大不了的。”
传闻西番民风开放,许多女子在婚前就尝过禁果,但亲耳听到她不把贞操当回事,秦昨非总觉得不是滋味。
“可是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不希望有……更密切的发展?”他忍住气,试探着问。
“不想。”郁桑答得斩钉截铁,更口是心非道:“我没能把初夜献给自己国家的勇士,已经够遗憾了,岂能随随便便就跟了你?这事若让西番的乡亲父老知晓,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你……”听那不屑的语气,显然把两人的关系看成了奇耻人辱,秦昨非不禁火冒三丈。
但在他发言前,她就抢先道:“至于昨晚的一切,我会把它全忘掉,也请你别对人张扬,否则咱们连朋友都当不了。”
放完话,郁桑就快步往外走,并火速将门合上,以免让他瞧见她眼眶里打转的泪光。
其实她并不讨厌秦昨非,甚至在得知童贞被这男人夺去时,心中还有份莫名的窃喜。
虽然她也希望双方能更进一步,可是,如果两国真的开战,他们势必会从情人变成敌人,届时将情何以堪?
所以即使失了身,她仍得管好自己的心,绝不能轻易沦陷,僻则只是徒增日后的痛苦。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郁桑举步正欲离开,这才发现屋外不仅站着四名神情怪异的卫兵,旁边的树丛中也挤了十几道来不及躲藏的身影。
第六章
郁桑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段“奸情”会马上让人知晓,且迅速在军营里传开来,果真应了那句俗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