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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冷静点!”仁克连忙拉住她,“现在王宫里的侍卫有九成是大哥安排的人马,你根本动不了他。”
“但他谋害父王,意图篡位的罪行,实属大逆不道,我就不信长老们会坐视不管。”
西番国乃由前任大王西拉所建立,但各族间仍处于争权夺利的混战期,直到呼耶王继位,才一统江山,正式定都王城,而那些数十年的老臣,也多半与他有革命情感。
“没用的,你无凭无据,如何能揭穿他的阴谋?”仁克摇头道。
“这……”她顿时语塞。
是呀,连御医也被收买了,还有谁敢挺身作证?
叹了口气,仁克又道:“况且这些年来,大哥不断塑造英勇的形象,让群臣以为他能开创比父王更伟大的格局,因此才会凝聚主战的气氛,即使你出面告发,恐怕也没有人理你。”
“难道咱们只能束手无策,任由他胡作非为?”郁桑不平地道。
三岁就丧母的她,是在父王的呵护与疼爱下长大的,她岂能限睁睁看着慈父一步步迈向鬼门关?
忽地,他们身后传来刚野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没错,你们若想保住性命,最好安分点。”
“大哥?”仁克骤然变色。
“我说二弟呀,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不仅识破我的计划,还派人查我的底,看来我似乎太小觑你的能耐了。”尽管刚野面带微笑,但眸中的杀气却教人不寒而栗。
郁桑见状,立即挡在二哥身前,“你想对二哥怎样?”
“嗳,其实大哥也不愿意做得太绝,可是,如果有人妨碍我登上王位,就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刚野表情虚伪地道,还一副情非得已的口吻。
“你、你这个畜生!”她愤然大骂。
“住口!”刚野冷不防甩她一巴掌,“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让西番变得更强,哪像你自甘堕落,跑去投效敌人。”
“你不要紧吧?”见妹妹被打得脸儿红肿,仁克忍不住反驳,“小妹为了两国和平,才留在日盛的军营,大哥怎么能冤枉她?”
“哼,这贱丫头不知羞耻,在那里为婢为奴,还替敌军将领暖床,若非我下令封锁丑闻,王室的颜面早被她丢光了。”
“无论如何,大哥都不应该毒害父王,就算你当上了国王,日后也会受百姓唾弃。”
仁克好意提醒,只希望兄长回头是岸,别一错再错。
“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差别。”刚野讥诮地道:“想要成大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所以我能掌握权势,而你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宰割。”
以往他从未将仁克放在眼里,因为二弟是庶出,性情又太文弱,和骑马、搏击、射猎等样样强的他根本没得比。
孰料,这小子在外头游历了几年,归国后竟提出许多建设方针,不但获得父王赞赏,还有朝臣认为二王子更适合治理国家。
唯恐将来的继任之路生变,他只得先下手为强,让父王提早“退位”。
“虽然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起码我有自知之明,西番不可能打赢日盛王朝的。”面对作风强势的大哥,仁克态度毫不软弱,而且坚持己见。
“二哥说得对,光是一个神武大将军,就可以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郁桑也附和道。
“你!”狠狠瞪了唱反调的妹妹一眼,刚野冷声道:“单凭我国的兵力,或许机会不大,可是加上南昌国的大军,即有十成的把握了。”
“南昌国?”兄妹俩互觑一眼。
“在你一岁多时,就许配给了菲尔王子,如今父王“病重”,我担心他老人家时日不多,为免他抱着无法亲眼见到爱女出阁的遗慨辞世,于是代写了一封书信,促请南昌国王赶办婚礼。一旦两国完成联姻,我便能向他们借兵,来扩张西番的领土了。”
“可是菲尔王子至今不是音讯全无吗?”仁克觉得奇怪。
“话虽没错,但按照南昌国的习俗,尚未娶妻的二王子菲力,可代替兄长履行婚约,而南昌国王也已经派出迎亲队前来了,哈哈哈……”
想到计划正逐步实现,刚野不禁得意地大笑。
“你休想利用我当筹码,管他菲尔还是菲力,我统统不嫁!”郁桑气得直跳脚。
她很早就知晓婚配一事,只是未婚夫失踪多年,连父王都不抱希望,还说要为她另觅良缘。
因此,她始终认为自己是自由身,才会与秦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