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裤子太紧巴,你叔揉不着穴位,不是,我一抬腿把腰带崩开了,嗯,裤子自己掉的……”淑琴婶子故作镇定地搪塞。
“不该你事,一边玩去,别耽误我给你婶子揉腿。”李富贵愤懑地吼道。
他能不恼火么?低头一瞅那玩意,早已经悲催地蔫了,严重缩水,再一瞅我这边昂首挺胸的架势,羡慕嫉妒恨啊,不窝火才怪呢!
“婶子,这会有尿了没?我找不着七七毛……婶子你借我点……”
我哭丧脸说着,继续往跟他俩前凑。
“简儿啊,婶子还没憋着啊,要不待会我再找你?你先回家等着。”
淑琴婶子彻底慌了神。
呵,自己挖坑自己跳,活该!
你不是告诉我女人尿能消肿么?我找你借点用没毛病吧?
“站住!好赖话不听是不?欠揍?不开眼的傻x……”
李富贵怒火中烧,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
“不借就不借,干嘛骂我啊,再说又没跟你借。”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滚!再叨叨,我大嘴巴子抽你!忘了你爹当年是咋抽你的了?把你吊到树上,鞋底啪啪的抽,呵,把你嘴抽得跟棉裤腰似的。”
李富贵狞笑着,佯装要上前揍我。
“别打我,要不我拿刀砍你!”我傻笑道。
傻了吧唧笑着,我却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我当然记得当年的样子,死也忘不了。
“招惹他干嘛?少说两句,”淑琴婶子一再给李富贵使眼色,扭头又朝我挤出一副笑脸,说:“简儿啊,不骗你,回去等着吧,待会婶子就去找你。”
我楞了片刻,不满地嘟囔道:“行吧,拉钩,谁骗人生个孩子没屁眼。”
“行行行,没屁眼。”
淑琴婶子摆手催促。
我磨磨蹭蹭离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呵,李富贵还在那忙活折腾呢那活儿呢,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没法用了。
其实,他真不敢惹恼我。
就去年,他踹了我一脚,结果被我拿着把砍柴刀满村子追着砍,吓得他都尿裤子了。
我不怕!因为我是傻子,砍他也不犯法!
后来他拿着个猪头去求我爷爷,这事就这么了了。
回家睡了个晌觉,一睁眼已经傍黑天了。
这一觉睡的,做了好几个梦,我梦到桂枝嫂子又去洗澡,就我跟她俩人,她喊我帮她搓澡……
还梦到了冬梅姐,我被人打了,瘫在炕上,她来看我,我说冷,她给我暖了被窝。
“哎,要是能娶个桂枝嫂子那样的媳妇就带劲了,冬梅姐那样的也行……”
我摇头苦笑。
梦终究是梦,不充饥,更当不了那事儿。
今天快过去了,还有二十九天,我就不用装傻子了,或许那会就有媒人给我说媳妇了吧?
听说冬梅姐已经定亲了?日子定的是半个月后?
好女人都将成为别人的老婆,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简儿,在家不?”
真实禁不住念叨,冬梅的声音传了过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院子里。
“在呢。”
我慌忙一骨碌跳下炕,连鞋都没穿就迎了出去。
“刚睡醒?你爷爷呢?”
冬梅姐弯腰捂着小腹,脸色白得厉害。
“爷爷出远门了,得好些天才回来,你咋了?肚子疼?”我关切地问道。
其实,不用问,我已经知道她是咋回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一打眼就知道她是月经不调引起的腹痛。
“啊……痛得厉害,简儿,帮我抓副药,还记得住吧?就是女人每月那事……不太调理,你爷爷前几天还没邻村那谁治过……”冬梅姐痛得蹲到地上,额头已冒出冷汗。
“记着呢!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啥啊?快说啊!啊……痛死我了……”
“爷爷说药得小火慢熬,估摸着得个把小时。”
“啊?这可咋办?受不了……”
冬梅姐急得快哭了,脸色更加惨白。
“爷爷说按摩也管用呢,就这样按……”
我佯装不紧不慢地说着,两手比划着揉搓自个小腹。
“姐,答应啊,我真会按摩,不就是痛经么?好办啊!”我脸上傻呵呵的,可实际上却是心急如焚。
我必须让自己的说话、行为像个傻子,哪怕我知道冬梅姐不是坏人,我也不能露馅啊,爷爷说当傻子才能保命,我不想死。
冬梅姐蹲在那儿已经抖了起来,我眼睛角度恰好能看到她领口里边,那饱满的柔软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颤一颤地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