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那会我帮桂枝嫂子掏茄子是在里屋鼓捣的,后窗拉着帘子呢!大门也关着呀!难不成田涛哥是听到了动静?
坏事了!
田涛哥要是听到了动静,该不会是以为我把桂枝嫂子给办了吧?
这事有嘴说不清啊,那嗯嗯啊啊的动静谁听见也会以为是忙活那事儿,谁会相信我只是下手没下腿?
把掏茄子这事交代出来?不行啊,那桂枝嫂子的脸往哪搁啊?要是田涛哥知道了她用茄子解馋,指不定咋想呢,那么饥渴肯定会想男人吧?
“对对对!就说按摩?手劲太大所以桂枝嫂子痛得叫唤?可是……”
我想到了按摩这个幌子,可是桂枝嫂子未必想到啊!现在是她在被“审问”。
“桂枝,你觉得简儿咋样?”
田涛哥示意桂枝嫂子坐下说话,还给她倒了杯酒。
“他个傻子……你啥意思?”桂枝嫂子满脸慌乱的表情,低着头试探反问了一句。
“要不……你跟他借个种?”
田涛哥又闷了杯酒,吭哧吭哧憋出一句,脸红脖子粗。
“瞎说什么……”桂枝嫂子也是骚得满脸通红。
“哎,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田涛哥叹了口气,把烟蒂用力踩灭,盯着桂枝嫂子望了半晌,苦笑说:“便宜了他也总比便宜别人要好些吧?”
桂枝嫂子刚要开口说话,他摆摆手又接着说道:“桂枝,这不是跟你商量嘛,先听我把话说完。”
“怀不上娃,咱俩在村里都没脸见人,爹妈也……不会死心,这事我考虑了好几天,嗯,要是跟别人借种,后面指不定会有烂扯事,一不小心说漏嘴可就完了,再说等孩子大了……人家要是捅破这事,哎,咋办?”
“简儿是个傻子,不会乱说,等明个你喊他来吃饭,喝点酒,等他醉了你再……”
我听到这番话,顿时就傻眼了,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田涛哥想让桂枝嫂子跟我借种?这不是说……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她弄那事儿?而且还可以让她给我生娃?
傻子要当爹了?
我理解田涛哥的苦衷,因为跟别人借种确实“风险”更大:那借种的男人说不准会酒后炫耀一番而说漏嘴,孩子长得给谁谁谁很像也会惹得街坊嚼舌根,而且,最糟糕的是等孩子大了之后这事被捅破。
拉扯孩子十年也抵不过亲爹当时那一哆嗦,没办法,血缘关系就是这样,孩子以后如果跟亲爹相认或者走动,田涛哥也只能干瞪眼。
而且还有一点田涛哥没说出来,他是怕桂枝嫂子因为借种尝到了那事儿的甜头,搞得一番而不可收拾,她如果后面跟借种的男人继续勾搭咋办?
没辙!田涛哥只能有苦难言,他没办法挑破这事,挑破只是让自己遭受街坊的嘲笑—种都借了,再继续耕种貌似也合情合理吧?反正都是绿了。
“简儿……是傻子啊,别瞎想……”桂枝嫂子支吾道。
田涛哥抿了口酒,咬着嘴唇沉声说道:“没事,简儿小时候不傻,聪明着呢,下的种不能够是傻子,再说了,生个傻子也没啥大不了,掐死完事,回头再想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如果我的种生出个傻子,就掐死?!这么狠心?看来田涛哥也不是个善茬。
不过转眼一想,我也就明白了。
田涛哥最要紧的是想证明他两口子能生,至于孩子是不是健康那是后话,如果孩子健健康康的男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要是不幸生了个傻子,呵,想办法让他“夭折”就是了,反正不是自己的骨血,弄死也没多大心理负担;如果生的是女孩也没关系,养活大了还能换财力呢,傻闺女也不愁嫁人。
“可是……这事……”桂枝嫂子纠结地说着。
田涛哥猛地把酒杯磕到桌上,皱眉沉声说:“就这么着吧,明儿晚上你喊他来吃饭,把这事办了,嗯,我帮着你弄,先套弄他个差不多,最后哆嗦进去就行了,不用放进去……”
桂枝嫂子正要开口推脱,我不小心踩翻了块石头。
“谁td听墙根?!”
田涛哥一听到动静,霍的一下从马扎跳了起来,两眼喷火!
他能不恼火?借种这事要是被人听了去,那可直接完犊子了。
“喵……喵呜……”
我吓了个半死,电光石火间把脑袋缩到窗沿下面,急中生智来了几声猫叫。
“野猫?滚!”
田涛哥将信将疑楞了一下,而后抄起空酒瓶就朝窗外咂去。
“咣!”
酒瓶粉碎。
“喵……”
我急忙边学猫叫边逃窜,还td故意把脚步声佯装成猫……
“好险啊!”
我一口气跑回家,一屁股坐到炕沿上。
这事咋办?
我拍打着脑袋,反复盘算着该怎样应付这事。
说实话,我对借种这事自然是求之不得,能跟桂枝嫂子弄那事还让她大肚子,多好的事啊!
可是回头一想,我又觉得不踏实。
田涛哥分明是很在意别人耕种桂枝嫂子那片地,要不然也不可能想出在边上“督战”的法子来,而且听他那话的意思,他就压根没想真让我跟她鼓捣那事儿,呵,他是想让我“隔空”播种。
而且,不管咋鼓捣,真要是下了种、生了娃,田涛哥会怎样对待孩子呢?会好好养活孩子么?会不会不管孩子健康不健康都掐死?
我以后跟孩子怎么相处?他一辈子喊我叔?他一辈子跟姓田?
还有,我跟桂枝嫂子以后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要么她为了避嫌而对我疏远,要么就是藕断丝连,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跟她是不可能再这样相处了。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躁。
本想“一醉解千愁”,于是我就着凉馒头喝了半瓶酒,然而一夜辗转反侧,我忍不住去想桂枝嫂子那诱人的身子,忍不住去幻想如果可以下腿播种……
傍天明的时候我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简儿,还没起来?你昨个不是说缺一味药么?走,上山挖去。”
我正洗着脸,冬梅姐走了进来。
“姐,还痛么?再给揉揉……”我咧嘴傻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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