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出来一个段宜淳;也怕现在的周溱,他对自己过分至极,又一副爱她的样子,不是可笑么?
避子汤那般锥心的苦,也就七年前尝过一次,今日又要再尝了。
她叹了口气,抽手转头要走,周溱又一用力,把她圈在怀里,头埋在她颈里,闷闷地,声音微不可闻:“婉婉…别走了。”
教婉婉险些落泪,她分不清这其中有几分是虚情假意,她刚刚建好的城墙又要被他击溃。
“婉婉,是本王不好…”他又说。
可这五年,又岂是一句不好就抵得了的?这五年她每每哭泣的夜晚,他从未来找过她。他若是想找,一句话的事,可他分明没有;如今一句不好就想将这些年抵过?
她把周溱环住她的手拿开,“我不走。等我把皇上要的画做完便辞了官职…那时候烦请王爷不要再叨扰我。”
周溱听她这么讲,心里也不是滋味,他都道了歉,仍是无济于事,无力感涌上,让他脱了力,不想再辩,他放开了她,一言不发。
这篇篇幅也不会太长 我的大纲已经到一大半啦所以?.??
第十六章 情敌相见 与君共话巴山雨(薄荷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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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情敌相见
周溱十七八岁那会儿,玩性大,天天和几个世子爷逛胡同喝花酒,脂粉堆里爬了一道,可女人心思他是半点也猜不透。早些年是不屑去猜,没必要猜;如今是心有余力不足,身边也没个能问的人。
说来也怪,他怎么会爱上婉婉的呢?说到底,区区一个粉头,教他惦记了那么多年。这姑娘卖呆是一绝,什么新奇玩意儿她都懂一些,大约从小被养在庄子上,野惯了;有时候又似养在闺中的小姐般羞怯,有趣极了。说是粉头,也没自甘堕落,天天作着自个儿的梦,谈起画来眼睛发光,她说自己迟早一天会离开这儿,去拜师学画,这不,梦想成真了。
她有她的梦,可周溱呢,打小迷迷糊糊的活着,没费过什么力,什么都只手可得的日子过久了也没意思,总有些浑浑噩噩的。遇上这么一个人,她跳脱,她鲜活,情不自禁是难免。
他越陷越深,得了癔症似的,八大胡同也没去了,这会儿又比谁都收敛。他何时这样对一个女人掏心窝子了?她是铁石心肠,油盐不进,五年前这样,如今还是这样;那五年前又何必答应他?他满心欢喜的回朝,明媒正娶一个妓子是不能够,但可以先把人接回府上再从长计议…
他一愣,旋即自嘲一笑,王爷对妓子动了心可是天下奇闻,五年前自己竟已经这般魔怔了么?这姑娘是下了什么药,才让他这般念念不忘的?以往妖妃祸国,得亏自己不是个君王,不然她必定落得个狐媚祸主的名声。婉婉本就长得一副极好的皮相,眼角微微勾起,鼻尖秀巧,可这眼里仍旧清澈,媚与纯结合地恰到好处,这词自然配得上她。
可他不是君王,强取豪夺是不能够了,眼下她还是宫里当差,扮着男相不说,王爷强娶女官是什么个事呐?他掌着兵权,风口浪尖的,都察院那帮老油子天天虎视眈眈,巴不得他有什么把柄落下,好让他倒台;一个王爷权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也门清儿,皇帝是真相信他,可几个阁老时不时就念叨皇帝收回兵权,皇帝不管事儿,天天倒腾他那些书画,把兵权给皇帝,是要再弄出一个大将军来么?皇帝人品文采样样顶好儿,就是治国略差些,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不能改,只晚了一步,他不是嫡长子,周溱也乐得,他这样的性子困在紫禁城就蔫了,就像困在笼里的鹰,不成活的。
从小被教育要辅佐兄长的,皇帝脾气软,真遇上事儿狠不下心,还得他来,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在意什么富贵荣华,可在意家国天下,他不能做个闲散王爷,也不能目无法纪去强取豪夺;眼下忙的很,没时间对付她,偏她那师兄还来插上一脚。
他心思千回百转的,可婉婉什么也不知道,她倒好,本就不是个通透的人儿,这会敛了衣裳抱着她那好师兄的信就跑,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周溱颇有些失落,他早就拆了那信看了,赵文鄄要入京见婉婉,把他气的不轻。他倒是想瞧一瞧,这是什么样的人,能把自己比下去?
当初杨紫云说婉婉爱赵文鄄,跟他跑了,这也是真的么?他敲打着问了几次婉婉,她那口气不像这么回事儿,还是自己当初气昏了头,被杨紫云蒙骗?
他眯起眼睛,面色冷了,这事儿也怪他办的不好,先不提婉婉心里有没有他,他若是雷厉风行点,五年前直接把婉婉接回王府得了,何必等到回朝变了天。强取豪夺这事儿,他五年前做谁敢说一句不是?横竖他就那样的性子,可现在不成了……
他心里清楚,这样不成事儿,强娶谁都行,婉婉不可以,她会不愿意,她一等一的倔性子,谁都捋不直。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事情又回到起点,似乎变成了个死局。
方才他温言相劝,他感觉到婉婉也软下了性子,这姑娘吃软不吃硬,周溱合计着以后要使些手段才是,把人心捂热了才是头等事。
赵文鄄动作快的很,信到的第二日,人就风风火火入了京。他才名在外,皇帝少不得请他入宫。周溱故意也留在养心殿,借机会一会赵文鄄。
皇帝坐在殿中间,周溱坐他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这时听到殿门口传来公公的叫唤:“陛下,王爷,赵先生来了。”
那赵文鄄走进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