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在南平侯府,和李霖沐从相识,相知,相恋,相离,短短三个月,爱恨离别不过如此。
阿秀说完以后,突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以前的痛彻心扉现在居然也淡了。她本以为要用这一生去忘记的人和事,不过短短几天,忽然间就这么云淡风轻,毫无重量了。
顾长雍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三个月,阿秀竟然经历了那么多,不过,她还活着,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阿秀,你受苦了。以前的事,等回了麒天国,我就告诉你。”
顾长雍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疲累和怜惜。阿秀以前的记忆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只能拖一日算一日。
“大人,到了。”
白露把马车停下来,这是流蓝国专门为麒天使团安排的住处。
“嗯。”
顾长雍先下来了,然后伸手去扶阿秀,“小心点!”
阿秀笑了笑,温顺的将手递给了他。
李霖沐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气得几乎呕血,阿秀是他的女人,现在却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觉得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根本没有办法与顾长雍和颜悦色的说话。
麒天公馆的牌匾大气磅礴。
进门以后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这公馆竟是比南平侯府多了几分大气和奢华。
“来,阿秀,先进来休息一下,你应该累了吧!”
顾长雍低声细语的说着,而阿秀也是笑意融融的样子。
李霖沐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阿秀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没有刻意亲近顾长雍,也没有刻意疏离顾长雍,好像一切都与李霖沐无关。
李霖沐强行拉了一个笑脸,安排好顾长雍的食宿,就出言告辞了,期间他没有看阿秀一眼,只怕看一眼就忍不住上前质问她。
顾长雍看着李霖沐的身影消失,他才偏头:“不是我说他坏话,这是个懦弱的男人。”
阿秀闻言呆呆看了顾长雍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低头看向自己的绣花鞋。
“阿秀,你去休息吧。这瓶药你拿着,或者,我来帮你上?”
顾长雍的声音与平时并无不同,阿秀低着头并没有看到顾长雍眼中的猩红之色,听到顾长雍的调笑,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药瓶,就离开了。
阿秀走了之后,顾长雍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眉目间尽是冷凝之色:“白露,把魏先生叫来,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
白露听从命令,转身去寻魏延亭,魏延亭乃是顾长雍的心腹,其人足智多谋,是顾长雍的左膀右臂。
阿秀出了门以后,转了一个弯,竟被侍女带到了李霖沐面前,原来他还没有走。
“阿秀,你怎么跑出来了?还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还有,是谁放你出来的?”
李霖沐一看到阿秀,张口就质问道。
“李霖沐,这些与你何干?我是卖身给你了吗?为什么不能离开?”
阿秀毫不示弱,一步一个问句将李霖沐问的是哑口无言。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呵呵!”
阿秀听到李霖沐这句话,觉得好笑至极,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们之间的约定。自从他娶了户部尚书之女林乐瑶开始,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自从他从水里救下林乐瑶并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刑开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怪他,一切都是孽缘,他本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现在才是回归正轨。
李霖沐看着阿秀那嘲讽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这样,要么蛇蝎心肠,要么见异思迁,林乐瑶这样,阿秀居然也这样?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刚离开不过两天,便又找了一个,居然是麒天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辅,真是人往高处走啊!”
李霖沐状若疯癫,完全没有温润如玉的姿态了,他伸出手指着阿秀的鼻子,流露出不屑:“你可真是好眼光,不过,你以为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会娶你吗?别做梦了!”
阿秀心中微颤,却突然听到从背后传来低沉如曲水流觞的声音。
“当然会娶,此生当与阿秀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回头,顾长雍一身紫色的褚服,金线绣着麒麟祥云,头戴紫金冠,鬓前两缕碎发垂于胸前,清俊的脸上带着凌人的傲气,仿佛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倒映着阿秀娇小的身影。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危矣
“扶安,你怎么来了?”
阿秀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形容,每次她在遇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顾长雍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