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女子如今中了这毒,躺在这村子里,没命只是早晚的事,拖这一时不过是图个安心罢了。
俞陶陶接过了那小瓶,送走了郎中,回过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俞风,想让他想想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俞风是会有办法的。
俞风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俞陶陶一边给床上的人擦汗,一边看着俞风问:“怎么办?不能看着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呀……”
俞风看着她,少顷,开了口:“你在家中待着,我有办法去寻那草。”
俞陶陶一听他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
“嗯。”俞风看她急得自己额头上都冒了汗,忍不住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我去去就回,你照顾好她。”
俞陶陶也是乱投医,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俞风竟然真的应下了,她一时有些呆愣,只是点了点头,看着俞风离去。
俞风走了,她才想到,怎么没问问俞风去哪里寻呢?李朗中也说了这草稀见,俞风不会真的去采了吧……
床上的人闷哼了一声,俞陶陶急忙坐到跟前,却见那女子微微睁开了眼,神情迷离。
俞陶陶看她睁眼,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你……怎么样了?”
那女子慢慢看向她,嘴唇动了动,俞陶陶不知她是否说了话,凑近了些,才听到她的声音:“冷……”
俞陶陶已经把家里的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了,家中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俞陶陶只好跟那女子说:“你且等一等。”
她连着跑了几家,才借了床被子。好几户人家一看到她来借被子,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俞陶陶也不好意思,她总不能说自己家里只有一床被子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和自己相公有多黏糊吗?连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
好不容易借到了,她千谢万谢,回去给那女子盖上了,可那女子还是紧缩着眉,嘴里不停喃喃道:“冷……”
俞陶陶看着盖在她身上的厚厚两床棉被,这才反应过来,这怕不是身子冷,八成是中了那毒的缘故。
俞陶陶只好不停用热水给她擦冷汗,小声安慰着她:“忍一忍,很快就有药了……”
俞风一去就是一天,到了晚上还没回来,俞陶陶煮了粥给那女子喂了下去,自己乏得很,又怕那女子醒了需要照料,也不敢睡,就坐在床边撑着桌子点头。
俞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俞陶陶趴在桌子上,像是已经熟睡了,他走过去,手刚探过去想把她抱起来,俞陶陶就抬起了头,眼里还是一片朦胧,看着他喃喃道:“你回来了……”
“嗯。”俞风点点头,伸出手来,“东西拿到了。”
俞陶陶一听,眼里顿时亮了起来,上半身一下离了桌子,惊道:“你居然找到了。”
她说着就接了过去,拿着这草去煎药。俞风一番劳顿,也支撑不住,坐到了门外的长椅上,闭了眼养神。
俞陶陶煎好了药,给那女子喂了下去,才想起来去问俞风,见他在那睡觉,也不忍心叫醒他。
床上睡着病人,又是女子,俞风只能在门外歇息,好在前些日子,他看俞陶陶在家里闷得慌,做了个长椅放院子里,勉强可以躺人,让她没事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俞陶陶看着心疼,俞风出去了一天,回来也歇息不好,而且听李朗中说的,这草既然这么珍贵,寻起来定也是一桩难事,也不知俞风是怎么找到的。
俞陶陶守了那女子一会儿,看那她脸上渐渐有了些气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就给她掖了掖被角,取下了那床借下的被子,抱着走出了屋子。
俞风就抱着双臂躺在长椅上,他身形修长,躺在长椅上其实是很憋屈的,但是眼下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将就着睡了。俞陶陶走过去,刚把被子摊开盖在他身上,俞风就睁了眼,与此同时一只手迅速狠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俞陶陶吃痛,哼了一声,俞风睁眼愣了两秒,才松开手,唤了一声:“陶陶?”
俞陶陶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揉揉被抓疼的腕子,一边嘟囔道:“怎么一睡觉就翻脸不认人?”
俞风看着她,没有回答,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问她:“那人怎么样了?”
“毒应该是解了,我看她面色好了许多,应该再修养些时间就好了。”俞陶陶也在长椅上坐下,用被子把自己和俞风裹在了一起。
她其实趴在桌子上没睡着,才趴了一小会儿就察觉到俞风回来了,下午照顾女子,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就觉得特别累,往椅背上一趟就不愿意起来了。
她这会儿闲下来了,才想起来问:“你今日……是怎么寻的这草?”
俞风也靠在椅背上,一手把她揽在怀里,说:“之前有医家的朋友,他素日里爱收集这些,我去跟他求的。”
“什么朋友?怎么会同意把这草给你?”俞陶陶心疑,这草若真是向李朗中说得那般难寻,俞风这朋友能找到,必不是等闲之辈,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结交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整体的草药给了俞风呢?
俞风笑了笑:“我曾救他一命,他说过日后若有需要定会报答,我本也没图这个,不成想真派上用场了。”
俞陶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