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很像,面前的人五官更粗犷些,并且身上没有仙气。
寒浞估摸着这人大约是这儿管事的人,于是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架势,谄媚的迎了上去。当务之急就是留在这个女歧的身边,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攀谈了几句后,寒浞发现这人连名字都和舅舅一样,当下便觉得,一定是他舅舅的崇拜者。
他夸夸其谈的说了一番自己如何赶走獓狠,若论口才,大约他是昆仑和员峤数一数二的人才。
这个与他舅舅相似的男人摸着腮边的髯须,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
寒浞心里一番窃喜,到底是人,比起天上那些神仙,还是好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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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草与防风这边已经不知过了几个昼夜,却怎么也找不到重黎。
涯草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她可不比防风,餐风饮露便可饱腹。
防风的脚步顿了顿,“此阵深不可测,却与现实无异,我去探探其他地方,给你找些吃的。”
涯草声音细小,“我和你一起。”
“那是自然。”他失笑,他不太容易忽略弱小的她,昆仑上仙哪个没有护身法器?她一个半血小妖,恐怕连续走三天的路就会累的趴下。
红衣猎猎。
涯草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性格应该如这般红衣,却恰恰相反,温润如玉,即使她曾经口无遮拦的伤害过他的自尊心。
“跟紧我。”防风又仔细的握了握她的手,软软糯糯的,像极了幽荧宫里那几只兔子每年送来的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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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黎面前的弇兹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毫无知觉。
他少了一尾,便是少了一千年的法力,一时半会居然救不醒她。
一只浑身燃烧的朱鸟,扑腾着翅膀想要冲进他护着她的阵里,不死不休的撞击着,大有与他们同归于尽的意思。
这朱鸟与他曾经见过的朱雀很是形似,约是多年前害过常曦,后被烛阴灭了神形,那时,他还只是个只知玩耍的小狐狸,压根不知自己何时被她占了神识,又去害了上神。
原本不该出现的朱雀为何会在此处?重黎皱了皱眉。
而且,此阵精妙绝伦,仿佛是在不断进化,若非昆仑与员峤的嫡系,断无可能困住这许许多多早已被诛杀的凶兽。
一个朱雀尚且难以应付,更别说附近已经聚集越来越多的其他凶兽了。
有人,想困住他?还是,有人想借机,让天下大乱?
如果这些凶兽逃窜出此阵,进入没有幽冥兽看守的黄泉,继而堕入轮回,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三生石上没有篆刻已经灭亡的凶兽,百世书也不曾记载这群害人的东西,若入轮回,三界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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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更。
执念(三)
寒浞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弄清这地方的大致情况。
有穷氏氏族,那个叫羿的是他们的首领,女歧是他前不久带回来的异族人,因长相艳丽,被羿看中,故留在账下做私侍。
寒浞暗中观察着女歧的一举一动,照理说,她不会有本事能吸走自己的魂魄,但那一缕魂魄进入她身体后又极其安分,说明,她体内有神或妖的属性。
这令寒浞很不爽,他几次想要直接将她一掌毙命简单粗暴的拿回魂魄算了,一想到爹爹会因此事就此封住他的神识,还是乖乖坐在树上苦思冥想着后路。
虽说这事儿进行的不顺利,但他一点也没耽搁在有穷氏族施展自己调皮捣蛋的本领,几个无所事事又不爱干活的青年也乐于跟着他一天到晚的厮混,偶尔他偷偷施了法术,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便更加唯他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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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和涯草被原来越多的凶兽围在一个巨大的湖泊边。
涯草只有些许防身的法术,并不能与这群凶兽斗狠。防风持续进行了数十个时辰的战斗,如此也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
涯草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如此束手束脚。
虽说她是个乖巧的性格,却有一股决绝的气性。
她站到防风的身后,“你不用顾忌我。”她悄声说着。
防风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发现,她纵身一跃,跳进了他们身后的湖水中。
原本涯草是抱着赴死的心跳进去,防风此时的脑中却划过一丝灵光,跟着她一同跳了下去。
这些凶兽大多惧水,跳进去,未必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