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目看去,李玉芙棱棱挣挣,
正仰着脖子看他。
贺契挑了挑眉,亦看着她不语。
相视良久,李玉芙攀上他的脖颈,肉腿儿夹紧腰身,顿时颊贴颊,唇贴耳,两具身
躯不容毫发。
臀尖猥磨胯间,贺契挨不得她的逗玩,那物斗顿昂昂立起。拍打着那不怀好意的后
窍,道:“原来饿了我这么久是为了来个刺激的?”
赭黯的披风掉落在脚边,李玉芙香娇玉嫩的肌肤蹭起一片片小疙瘩,藕臂不由得抖
簌着。
贺契下意识加紧力道,将她抱紧。
剔抽秃揣的把她的脸瞧了数回,那双含水的秋眸氤氲着欲火,想必下方那儿已泛滥
成灾。贺契一碰上她就成了被饿馁了数日的色鬼,胯间坚举炽热。
腾腾热火唯有津津香泉能灭。
饿鬼讲一个“急”字,急有一心,心能凝待,则为君子。
天寒地冻的,且离客栈还有稍长段距离,这乡村野林,郎中也找不到个靠谱,万一
她这具脆好的身子不幸染了霜露之病,他即便撮土为香求天地跪地都没法儿补救。
四肢交缠,胸乳相贴,亲嘴呷舌,难分难解。贺推开了李玉芙契胸腔火气堆积,霎
时淟然汗下。
只见李玉芙腮窝似三月桃花,粉粉白白的,娇嫩可人。
贺契微微撇开眼,不敢看她,颤着声道:“此处窄小,难兴狂作浪……”
话未休,马车忽而颇覆不定,李玉芙丫角儿在他腰胯上起伏不定,颠簸了好一阵,
才缓缓停下。
贺契稳住气息,帮她肃好衣裳,又拿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好。
既然知道这可能噬脐无及的事情,那他便不敢再去冒险。
李玉芙看着他手中的动作,不禁嚬起眉。“你这是……”
贺契熨平那紧蹙的眉宇,轻轻落下一吻,道:“此地离客栈甚远,路途寒苦逼人,
一个不留眼的染疾就赶着往芙儿身上凑,一凑就是十几日。反正饿也饿了我几日,
多饿一时也没甚迥别。”
李玉芙剜他一眼,道:“听你这话不是三分高兴七分难过。”
“为何?”
“你这话里头似乎是在关心我,其实啊还不是觉得划不来。若我真染疾,那便是十
几日不得同寝云雨,说到底还是想要我的身子罢了。”李玉芙说着钻到他怀里,缩
成一团任由他抱。
“怪机灵的小嘴,”贺契笑看着她发顶不唧儿,“真是只要你身子,成亲当天就要了
你,还会因你身子弱,搁了月余让你养身子?诶诶,你别待搭不理人啊。”
拚娇使性的李玉芙半阖着眼皮,有气无力回道:“你这不想要嘛?我困了,想睡了。”
“谁说我不想要了,到了客栈再夺你魂。”贺契眉宇一攒,顿起愁绪。“客栈耳目
杂,今次恐难听到那声声娇哦了。睡吧,睡吧,睡足了才有力气。”
贺契吩咐车夫按辔徐行,挑平路走。
李玉芙眯了一会儿,忽而迷迷糊糊开口道:“不知阿紫今日能不能赶上我们的马车。”
外头寒风必律律,贺契目不别视,好像生怕她淡不济就露出手足似的。他玄默半
晌,才道:“她比我们迟一日启程,现在外面风雪愈来愈大了,大抵会走慢些。”
“实在是无趣,装着玩意儿的行囊都在她那儿,早知如此就自己拿着了。”李玉芙叹
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说甚的有趣玩意儿,不就是几本破话本吗?话本哪有他好看……
贺契只在心里嘀咕抱怨,面上还是笑着的模样。
“那话子的故事都是死的,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还有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呢?”
“唔……”李玉芙一时语塞,她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故事。敷衍答了一句:
“随你吧。”
“真随我?”贺契问道。
“嗯。”
贺契润了润喉,道:“从前有一位小娘子,自娘胎出来就是个粉妆玉琢的娃儿。上
天好似十分眷顾她,一年一年的,出落得水灵灵。但凡是个郎君见到她,都心痒
痒。大家都想着,若这位小娘子能成为自己的婆娘,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愿意。于是
有一年中秋,她瞒着爹娘溜出家门。傻乎乎的她以为带着个面纱便能遮掩自己的容
貌,免了那些注目。那小娘子有双灵动的眸子,即使掩了面容,只一双眼便可以让
人酥了半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