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就怕他忍不住,所以才说了这一
席话。
*
举屋的人都是愣愣的,直到把郎中送走,他们都没缓过神来,尤其是贺契,好像连
魂儿都丢了,一双手就搭在李玉芙腹部上不停抚摸,口中自言自语道:“芙儿有孩
子了?我要当爹爹了?”
李玉芙也是蒙然如坐雾中,道:“我要当母亲了?我会生孩子?”
于是一整日,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可思议之语。
得知李玉芙怀妊之后,贺祖婆简直把她给供起来了。可是李玉芙吐得厉害,好好的
人儿吐了一个月,都瘦得不成人样了。且就次档口,李家还被人给烧了。纵火者是
林家三郎,主谋却是那个阿清。
阿清原本是那官员的女儿,叫做柳珊,因父亲被贬,对贺契衔恨,于是就更名易
姓,佯装到贺家当个丫鬟,想寻机杀了贺契。谁知因美貌过人,得贺祖婆青睐,将
她列为了通房丫鬟。
可惜贺契正眼也不瞧她,且自己一个不留心,还被李家爷子污了身子。一顿仇恨,
更是上炎。待生完孩子之后,她听到林三郎当街调戏贺契的娘子,而后没多久,就
挨揍了。
想也无需想,就知道是贺契做的。
于是她卷土重来,成了上厅角妓,一直撺掇林三郎去烧了贺府,还添油加醋,说了
许多让人愤恨的话。林三郎在雪地里裸着身子一日,本就有气,不过得知是贺契干
的,瞬间变成了胆小鬼。
阿清恨铁不成钢,道:“烧了贺府,那他的小娘子就是你的了。”
林三郎想到李玉芙,心里就痒痒,终于在一日与阿清翻云覆雨之后,他借着酒胆和
色胆,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油桶,往贺府去了。
喝醉的人眼睛迷糊,烧错了地不说,还正巧烧的是李府。
不过火势不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林三郎被抓了起来,待酒后问罪,他嘀嘀咕咕说了许多,阿清就被他给供出来了。
也算是虚惊一场,但李玉芙确实受到了惊吓,那日在贺契怀里哭了许久。贺契心疼
坏了,动用了关系,让那二人在牢里吃尽了苦头,最后也是惨死狱中。
…….
一转眼,李玉芙的肚子圆挺挺的,还有二十来日就入月。贺契遵着郎中的话,一月
就来那么个两次,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不敢插得太深,就只是进入半截而已。
李玉芙看他忍得难受,用嘴含过几回,可贺契还是难受。
有几次难受得落下了几滴汗水。
这个孩子,迟早当晚要把他揍一顿。
让娘亲疼痛,让爹爹不舒服。
该打!
贺契早就让人把东西一一备好了,就等着李玉芙临盆。他心里忧喜交攻,喜的是自
己要当爹了,忧的,则是女子生产,就是在鬼门关徘徊,她的芙儿这般脆弱,经得
住彻骨的疼痛吗?
贺契总是懊悔不已,早知当初,就该克制一番,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射到里头去呢……
临盆当日,产房里哭喊声不断,贺契在外头,心且揪着,后来不管什么旧俗,闯到
里头去陪着她。
李玉芙满面汗光,眼泪都流枯了。
贺契在一旁握住佳人的手不住说道:“芙儿乖,我们只生一个,再也不要了。”
他念了十来遍,李玉芙两眼一闭,口里发出一声叫喊,而后一道孩儿的哭啼声响彻
室内。
是一个男婴。
李玉芙已经昏过去了,稳婆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过来,贺契摆起手赶忙要稳婆抱
走,道:“抱走抱走,别扰了芙儿歇息。”
李玉芙睡了整整一日才醒来,既醒来,当然要看看孩子。孩子刚吃完乳母的奶,睡
得正像,李玉芙把他抱在手里都没有感受到一点重量。贺契站在一旁,一脸不悦。
李玉芙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四梢,又巧又软,触感极好,她招呼一旁的贺契,道:
“贺契,你快来看看他,好小呢。”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贺契伸手摸了摸。
小小的,两只脚丫都能用一掌握住。本来还怨孩子让母亲受苦受难,他现在心里有
了软意。
贺契想:还在襁褓的时候,可以疼一番,待胜衣之际,定要好好责骂一顿。
熬完月子之后,贺契又与李玉芙在床上你侬我侬个不停,二人旷了许久,都甚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