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女儿不相上下呢!”
这句话明着是在赞美她,实际上却是在嘲讽她马匪之女的身份。
陈嫣和陈娇两人双剑合璧,不仅仅把她当成不被太后垂青、不知宫廷礼仪的外人,
还拐着弯把她的马匪老爹都嘲笑了一遍。
顾长欢眼底冷意骤现。
她把手搭在凉亭的木栏上,直直对上陈嫣陈娇的目光,开玩笑般道,“我说呢,这
一群飞虫不去叮花,怎么突然来叮人呢?”
还未等陈娇出声,她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陈妹妹不是经常说姐姐笨
吗?这次还真是姐姐糊涂了,蚊子又怎么会赏花呢?她们只会嗡嗡地叫,扰人清梦。”
“你好大的胆子啊!”陈娇忍不住斥道。
“陈妹妹啊,你说你们就没别的消遣方式了?天天就想着怎么嘲笑别人穿什么,把
别人比下去,你们要是有力气无处使,要不姐姐带你出去跑几圈马?”
陈嫣一脸蔑笑,“果真是马匪之女,穿上了价值千金的衣裳,还是改不了低等人的
习惯。”
顾长欢从以前起就被贵族的人用顾青马匪的身份嘲笑,虽然跟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但直到如今,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顾长欢把茶盏重重地摔到桌子上,不屑道,“这华衣首饰,不过是限制女子行动一
套华丽的枷锁,何必说得那样引以为傲。”
话毕,顾长欢做了一个自己很久后还是觉得很匪夷所思的决定。
点火
她把重到快要压断她脖子的一堆簪子、步摇、华胜通通摘下来,一并丢在桌子上。
然后从易撕的里裙上撕出了几条带子,一条束起黑发,两条各绑住左右两边广袖。
“这些身外之物,你们谁爱谁拿去,谁稀罕。”
丢下这句话后,她便英姿飒爽、抬头挺胸地大步走出了殿外。走到门外时,她还不
忘吩咐一旁的小厮去旁边告知战天策她先行回府的事。
待顾长欢走后,在鸦雀无声的大殿里,一名女子突然道:“她……是不是疯了。”
在宫中,当着一众女眷摘下了头饰,而且未得到丈夫的同意下,就独自回府了。
这人,好像真的疯了。
战天策在来传信的小厮口中就得知了在隔壁大殿里发生的事。
正当那小厮战战兢兢地禀告了战天策后,他没想到,战天策竟然只挥了挥手让他退
下。
他本还以为,这杀人如麻的镇国将军,肯定会因面子过不去,把气撒在他身上。但
看来,待将军回府后,明天之后,那位夫人可能就从此消失在这京城里了咯。
那小厮只猜对了一半,战天策确实杀人如麻,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不爽。
既然知道他杀人如麻,那些人为何还敢去招惹他的人呢。简直就是在找死!
回府后,顾长欢正躺在床上看刚才林伯送来的账本。
见顾长欢并没什么,他便连忙转身出去洗漱更衣了。他的长欢一直都不喜欢他身上
的酒味。
知道战天策回来后来了一趟就走了,便猜到他洗漱去了。见他如此自觉,顾长欢觉
得被陈嫣一众破坏的心情好像好了些。
当战天策洗漱回来后,顾长欢还在看账本。
他脱了鞋,上床躺在了顾长欢身侧,环住了她。
顾长欢顺势躺在他身上,蹭了蹭,“林伯给你热好的醒酒汤,趁热喝了吧。”
战天策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脖间蹭了蹭,“夫人,可需为夫帮你教训教训那群不长
眼的?”
“不许你插手。”
他就猜到……
早知便来个先斩后,刚在宫中时一并收拾了她们多好。
“她们还不值得我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不过,你难道就不想直到我刚才为何那
样做吗?”
战天策把她手中的账本抽走,让她只盯着自己,然后道:“你总是有自己的主意
的。哪怕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在。”
顾长欢枕在他臂上,愧疚道:“经过了刚才一闹,朝中那些人肯定会暗中给你下绊
子,你这阵子要多留心……”
见顾长欢今晚母性泛滥,怎么着他也得拿点甜头,“要是我被他们欺负了呢?”
“我帮你揍他们一顿?”
“这种事,不需要夫人操心……”
突然想起了刚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