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太过分了,可你们依然恨他,为什么呢?仁慈的父亲啊,我相信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更加适合作我的丈夫。”
达刹转过脸看着窗外,他的语气更加冷峻。
“你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萨蒂。明天,你必须——从高台下等候的青年中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丈夫,而不是希瓦。”他又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夜凉如水,黑黢黢的云密布天空。
萨蒂靠在窗前哭泣着,百合手足无措地站在她的身边,杜鹃花瓣散落在地上,她的发辫披散着,突然之间显得那么憔悴。
沙维蒂利从黑黢黢的云上探出头来,长叹了一口气。
“萨蒂、可怜的萨蒂——”
萨蒂抬起头来,像看到救星似的,向沙维蒂利奔过去。
“美丽的沙维蒂利,请你帮帮我吧,快去那白雪皑皑吉罗娑山下,快去那如明镜般美丽的玛那莎圣湖边,告诉我的心上人希瓦,让他快快来到,来迎娶他的新娘吧,请你告诉他,这——就是我的答案!”
“什么答案?美丽的、纯洁的萨蒂啊?”沙维蒂利友好地问。
“我们第一次相逢在俱圣舍草丛中,希瓦温柔地问我要什么,我的心砰砰乱跳,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可是天啊,我怎么能这样告诉他——我要你呢?”
“希瓦没有从我这里找到答案,于是他带我去看吉罗娑山峰上的皑皑白雪,去看明亮如镜的玛那莎圣湖,他告诉我,雪山之上是他苦修的地方,我看见,四季如一首歌从他的唇边匆匆流过,春天来临时,杜鹃盛开,满山遍野,鲜红似血,我听见琴声像小鸟一样在花丛中飞翔,他歌唱美丽的古老传说,歌唱众神的诞生。歌唱天神与阿修罗的战争,他拉起我的手邀我一起跳舞,他驾着金色的战车带我在天空驰骋,劫波树用各种优美的姿态为我们伴舞,那时候大地在我们脚下旋转,我们的笑声直达天际——可是我没有告诉他答案:我要他!”
“当他沉沉睡去时,我企图从他的箭袋里偷一直箭作为纪念,可他被惊醒了,他微笑着从我手中拿走弓箭,‘这不适合给美丽的女孩作为礼物!’他说。他问我要什么,我没有告诉他——我怎么能够告诉他我想要的正是他呢?,于是,他摘下一朵杜鹃,戴在我的发髻,鲜花虽然已经枯萎,花瓣也已经失去了鲜艳的颜色,但是你看,美丽的沙维蒂利,我依然珍藏着它,只要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希瓦那蓝色的光辉和温柔的眼神。沙维蒂利,请你快去告诉他,他追问的答案——我要他!”
沙维蒂利默默地点了点头,退回云的后面,萨蒂站在窗前,目送着云使匆匆远去,满怀着期待。
那一夜,萨蒂没有合眼,她向着天空祷告着,一会儿满怀信心,一会儿又惊恐万分,沙维蒂利能把我的答案带到希瓦那里去吗?
泥土姑娘(六)
“不————”希达尖叫着从梦里醒来,冷汗顺着她的额际润湿了她的秀发。
“怎么了?”罗摩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发抖,将她搂紧不断的安抚她。
“我梦见,梦见可怕的事情”希达抹了抹眼睛,泪水划过了脸颊。
“告诉我”罗摩轻轻吻着她的面颊。
“米娜死了,米娜死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罗摩皱了皱眉,“她那么强,怎么会死?”
“不,你不知道,她不是被杀的,是,是死在祭火里,好可怕。”
罗摩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梦里的事情怎么能是真实的,傻瓜。我看你啊,最近和米娜克什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真的吗?”她信任的看着他。
“嗯。”他捏住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甜美的吻。
十车国的王宫里最近有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希达原本对这些东西并不关心,但是宝拉却替她焦急,把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传言一股脑的说给她听了:
传言说希达原本就不是王室的公主,而是来历不明的泥土姑娘,她身负妖法,还经常在夜晚偷偷的出门残害宫女以取得她们的鲜血保持自己的美丽。
这事传到国王的耳朵里,就连善良正直的十车国国王都将她叫过去几次查问缘由。
“公主,每晚出门根本就不是你,而是米娜啊,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她只是身形和你相似而已,她来自哪里,是做什么的,你根本都不了解啊。会不会,会不会是她做的?”
“胡说。”希达白了她一眼,“米娜曾经救过我们,她那么善良、纯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但是,我偷偷跟过她几次,每次都是到宫门附近就不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