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端给予安,不好你迟些时候再送过去。”
二夫人忙道:“我那份好了,使人送过去就是,老太太留着自吃罢。”
老太太应了。
予安道谢,见无事了,轻手轻脚退出去。
出到门口,一个老婆子朝她招手。正是当日教她床笫之事的王嬷嬷。
予安随她走到角落里。
王嬷嬷捏捏她的脸颊:“你这小丫头倒是命好,知道老太太今日为什么这么高兴么?”
予安觉得自己知道,但不好意思说。
王嬷嬷眼神暧昧:“今早二爷来请安,那脚步滋润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昨夜做了什么好事。二爷稀罕你,你的好日子就到了。日后得了好处,可别忘了我这个功臣。”
提到昨夜的事,予安羞涩又有点儿生气,“嬷嬷,你为什么骗我?”
王嬷嬷纳闷:“我几时骗你?”
“你说初次跟蚂蚁咬一样痛,还说撒娇就不用遭折腾了,明明都不对。”
“如何就不对了?有些人还不觉得痛哩,谁知你这么娇气。撒娇可是咱们女人的撒手锏,男人要受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王嬷嬷上下打量予安几眼,狐疑道:“你跟我说说你昨夜是怎么撒娇的。”
予安支支吾吾说了一遍。
王嬷嬷一拍大腿:“我的个娘哎!那种时候男人的腰最碰不得了,你还偏偏去蹭,不插坏你才有鬼。”
予安想找个缝钻进去。
嬷嬷说话越来越露骨了。当初教她看春宫图时还知道含蓄一下呢。
“你身子都给二爷了,脸红个啥劲,”王嬷嬷戳她额头,“你还听不听我教你撒娇了?”
“听的听的。”予安遮着脸。
“你不要再乱蹭二爷,就抱着他肩膀,夸他活儿好,弄得你很是舒服,求他饶了你。记住没有?”
予安听得全身发烫:“嬷嬷,二、二爷是主子,我不敢抱他。”
王嬷嬷恨恨道:“上了床榻哪里还有什么主子,他就是你男人。自己男人都不敢抱,出息!”
辞了王嬷嬷,予安眼神飘忽地走回院中。
忽然觉得二爷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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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安:我是一个被丝绸床耽误了的小丫头。
二爷:我不如一张丝绸床?
懒癌期,随缘更。就酱。
06。绣粉桃
予安回到院中,遇见周嬷嬷。
周嬷嬷眼神古怪地打量了她片刻,慢慢道:“方才大夫人使人送了你一匹月白色绸缎,我放进二爷房中了。”
“谢谢嬷嬷。”予安喜出望外。
绸缎虽没有丝绸金贵,一匹也值好几两银子。
这么好的布匹不能拿去换银子,好可惜,予安摸着光滑的绸面,一脸不舍。
二爷为什么要嫌她的兜衣旧呀,它又没坏,穿在里面也看不见。
怪二爷。
予安捡完落发,叠好被褥,裁了绸缎做兜衣。
绣什么花样呢。
这兜衣是新的,二爷总不会嫌花样不好,又不许她穿上床罢。
予安想了想大家常绣的图样,扎下第一针。
午时,荀观澜在前面用过午膳,回房更衣。予安连忙起来服侍。
荀观澜目光不经意掠过桌面,停住,落在绣了一半的兜衣上。
小丫头这么想留在他房中么。昨夜不许她穿旧的上床,今日就绣新的。
荀观澜细看片刻,道:“喜鹊登梅不好看。”
二爷怎么知道她绣在兜衣上的图案?
予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啊!她方才忘记藏起兜衣了。
予安急起来,险些将衣带系成死结。
小丫头面红了。
荀观澜眉目舒展:“下一件不要绣喜鹊登梅。”
“那绣什么呀?”予安小声问。
绣什么。
荀观澜看着小丫头鼓鼓的胸口,想了片刻,“绣两个粉桃。”
从没听过见过往兜衣上绣桃子的,二爷哪里来的怪念头。
“是,二爷。”
荀观澜换好衣裳,往书房去了。
予安继续绣喜鹊登梅,又在心里嘀咕怎么绣粉桃。
单绣两个桃子好奇怪,不如,加一截树枝,再添几片小叶子。
这样一想,好像挺有趣。
不知道合不合二爷心意。
予安绣完喜鹊登梅,站起来走两圈,歇息一会,又开始绣下一件兜衣。
绣着绣着,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看看上尖下圆的粉桃,又看看自己的胸口。
那粉桃的模样不就是奶儿的吗。
二爷这个大坏人!
予安恼羞成怒,一时连老太太嘱咐的话都忘了。
她不要绣这件兜衣了。
气鼓鼓地抓起来要扔进针线篓里,脑子里忽然蹦出句话:这是绸缎,值几两银子的。
予安肉疼。
几两银子可以给娘和弟弟买好多好多东西了。
……还是不扔了罢。
除了二爷和她,也没人知道这两个粉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