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担心。
事实上亦枫根本不屑用刀,只是躲,也懒得动手。
亦枫一边躲一边思考,这个姬飞烟到底是活的有多失败?
杀她还要排队?
就在亦枫躲避着两个人的拳脚时,剩下一个人捡起地上的石头,从背后偷袭了过来。
亦枫心中暗道,玩够了,差不多是时候了结了。
可就在亦枫两拳撂倒面前的男人们,转身要料理身后的人时,她惊呆了。
姬飞烟扑过去咬那人的腿,被那人用石头当场砸晕。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这一幕让亦枫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来杀姬飞烟的,姬飞烟落得如此田地,也是因为她逼着老鸨花娘去找公叔翎告密。
嗯,没错,那么姬飞烟现在为什么会倒在这里?
因为姬飞烟担心她被伤,保护她,所以被砸晕了。
好的,理清楚了,亦枫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姬飞烟!你他妈别是个傻子吧!我是来杀你的,你他妈竟然救我?”
雪凝,手拿石块的下人,都惊得愣在了原地,看着亦枫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笑着笑着那笑容便散去了,亦枫的面目有英气,一旦冷了脸便有杀气。
她猛地挥动手中的刀,刀鞘迅速而精准的击打了男人的脖颈,他仰面倒了下去。
雪凝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迅速发生的一切。
“你……你你你到底是哪边的。”
亦枫拖着刀走向雪凝,慢条斯理的上下打量她。
这身材,公叔翎真会享受。
“你……你别过来。”
亦枫一挥手,吓得雪凝闭着眼尖叫,再睁眼,看到亦枫原来是在挠头。
她逗她!?
亦枫又一挥手,这次是刀。
刀鞘正中雪凝脑门,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全都躺下了啊,终于安静了。
亦枫抬头看了看天色,灰蒙蒙的,一如姬飞烟的瞳色。
奥对了,姬飞烟只是晕过去了,还没死呢。她又转身看了看姬飞烟。
滴答……滴答……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让人讨厌,也更姬飞烟似的。
亦枫的目光沉下来,像一汪秋水,叫人看不清适合情绪。
“姬飞烟,算我们扯平,以后别叫我再碰见你。”
她扛着刀离开了。
一席黑色的男装在凉风里翻飞,她走出了很远,想起姬飞烟保护她的那一幕,仍是忍不住想笑,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天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穿了黑衣服,带了刀……
却没有杀人。
(三)
伤口很痛,穿过梦境都在痛。做了许多残忍而悲伤的梦,飞烟在紫苏的照顾中醒来。
飞烟醒来正想说话,嘴角扯动了脸上的伤口,扯得生疼。
“别说话了,留着力气应付公叔翎吧。”
紫苏把热水吹温,用小勺喂给了她。
湿润了喉咙以后,飞烟还是张口说话了。
“为什么?”飞烟环顾房间,清雅,干净,是在王府里。
是公叔翎放了她的血,亲手毁了她的容,让人把她丢到乱葬岗等死。
为什么她现在又在王府?
“燕国军师鹿毛寿捉了公叔翎的副将,要他把你拿去换。”
紫苏淡淡地瞥了飞烟一眼。
“你还真是有本事。”紫苏给她掖了掖被子,凑近了她。
“你人在齐国,是怎么勾搭上燕国的军师的?”紫苏明艳的脸上写满好奇。
鹿毛寿,想必就是林鹿的假名了。
没有什么勾搭,她也没有什么本事,能得救,全因为那人是景深。
因为他是景深,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她,仅此而已,但眼前人,又是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一次飞烟是认认真真看着紫苏问的。
紫苏许久没有见过飞烟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敌意。
也许是她虚弱了吧,紫苏还是不够确定,“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飞烟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术士污蔑时,紫苏留她在府中的样子。
她在满园山茶迎春间游荡,紫苏来看望她,一席紫衣美如春光。
她从女闾回来时,紫苏立在门口等她,冻得脸色苍白,只为说那一句,那不是她的意思。
她受辱时的那一声呵斥……
她淋雨时的那把伞……
“你为什么……照顾我。”
紫苏愣了愣,沉默半晌,苦笑道。
“因为……你曾经说过,我们是姐妹。”
紫苏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你曾真的待我好。”
飞烟心头一酸,本以为紫苏背叛她,她捅了紫苏一刀,她们所谓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