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境战场,常有这样的士兵,哪国得利,便冒充哪国士兵,以此保全性命。
红纱掩映出,传出一女子沙哑的质问声。
“你们既是燕国人,为何不认燕国长公主?”
士兵结巴着辩解:“我我我等没想到真的是……”
子之举起烙铁直接塞进了士兵嘴里。
他发出痛苦而奇异的闷声,子之仰头喝了一口酒,拔出烙铁利落的转身对准另一个士兵的脸。
突如其来的烙铁热气腾腾,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吓得这个士兵屏住呼吸。
“你来说。”子之的声音稳而冷。
士兵扫了一眼那两人的惨状,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眼前的主是要听实话,说实话就没事了。
“公主不和亲,燕燕国才没有盟友,仗才打的没完没了,我我我们就是知道那是燕国公主,心里恨!上头给的命令又模糊不清,所以我们才,才……”
“闭嘴!”红纱后传出女子痛苦的喊声。
她和飞烟为了燕国受尽委屈,出生入死,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眼前这些禽兽,便是她们拼尽一切保护的……燕国人!
子之把烙铁重新放在火里烧,手指摆了摆。
“玄月!没听见公主说闭嘴么,还不让他闭嘴。”
“是!”名叫玄月,身穿紫衣的少年立刻上前,拿着针当场开始给那人粗暴的缝嘴巴。
粗利的针狠狠扎下去,人肉薄而软。
“不要……不……唔!”
任凭他鲜血直流,玄月面无表情,手里的“针线活”一刻都没有停。
子之叹了口气,仰头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重新拿起烙铁,眯着眼向下一个人走去。
“你来说说,太子去救长公主的人呢?”
这人在子之的靠近中剧烈的发抖,冷汗如豆。
“听听听说,他他他是受军师鹿毛寿所托才救长公主的,派人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军师,其实他只派了三个人,已经让我们杀了,埋在后山了,啊!”
子之把烙铁摁在他两腿之间狠狠的拧动着,这人痛到青筋暴裂,直接毙命。
“三个人……”红纱后传出诧异的声音。
她难以相信,表面上善良温厚的太子,为了夺权,竟然真的可以见死不救。
虽然她是子之的人,但她也是他亲妹妹啊!
“大哥他可以可以这么狠心。”她声泪俱下。
在那个山洞里,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最该来搭救的人却成了把她推向深渊的帮凶。
如果不是子之的人找到了她,她已经自裁了。
“如玥,别哭了。”
子之睁开了眼睛,声音悲戚。这双狭长的凤眼盛满悲伤时,能令秋水红枫失色。
如果一开始。
他没有故意安排那场一定会被截的和亲,没有派如玥去公叔翎身边,如玥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
子之把酒壶握在手里,握的越来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大哥他不救我为什么!”姬如玥哭得肝肠寸断。
酒壶猛地炸裂,姬如玥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只见子之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剑,挥手斩断了束缚那些士兵的绳索。
猎物出栏,猎人便悬箭在弦上。
“啊!!”红纱飘绕间,传出男人惨绝人寰的叫声。
以那红色莲花为圆点,子之开始了一场残忍而美丽的狩猎。
没有人能逃得过他酒后的剑,但也没有一剑足以致命。
子之在玩耍,在追赶,在折磨,在发泄。
惨叫声不绝于耳,让人不寒而栗,姬如玥却倾耳听着,这些子之为她演奏的“音乐”。
血液喷射,在红纱间乱舞,生命如夕阳,在结束前愈发蓬勃。
那身穿宽袖紫衣的美男子是绝佳的舞者,他舞剑美的无与伦比。
他舒展,像在探求生与死的界限,他紧缩,又似在拥抱寂寥孤独。
他的伴舞,各自用面目呈现出极致的惊惧和痛苦。
他们的躯体逐渐扭曲……
四分五裂。
骨骼脆响。
躯体多汁。
这仿佛是一场盛宴。
……
一切终于沉寂下来。
撩开红纱的是一只被血染红的手。
他的紫衣也被血染红,绝美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汗水,头发也濡湿在额角。
姬如玥蜷缩着满是伤痕的身子,扬起头看他时,脖子和嘴边青紫的痕迹暴露在阳光里。
子之抚着姬如玥的脸,柔声道:“我不会再让你流泪了,如玥。”
姬如玥抬头望着他,他多温柔啊,就好像他心里真的有她似的。
她的泪从眼眶滑落,“你若不能放下对那个人的执念,这一切痛苦都不会有尽头。”
子之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