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也这般能飞了。”

    邝露好笑的弯腰起身,将宣纸握在手中,回去发现自己已经迈入璇玑宫的边缘,邝露脸色微变,脚步刚动,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

    “不知这夜,上元仙子进入本座璇玑宫可谓何事?”

    清凛的月光落在男子身上,月白色的衣裳在月光下发出银色光芒。

    邝露不知道润玉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低头到:“夜晚邝露想抒写内心己想,却不料大风吹起,竟将宣纸吹到了璇玑宫的地方。”

    “哦!”

    邝露听见脚步声在缓慢靠近,紧接着邝露看见地上出现的影子。

    “这九重天的风何时吹的这般大了,都能将一张宣纸从上元宫吹到璇玑宫。”

    邝露也无法多加解释,毕竟上元宫跟璇玑宫真的很远,平日上元宫或璇玑宫有什么重大消息,都是比别人慢半拍才知道。

    “邝露也不知为何那风如此大。”邝露站起身来,自认为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邝露如今也是有婚期之人,夜晚不便久待,邝露先告退了。”

    邝露转个身,刚动两三步,就听到一道怒意:“站住!”

    邝露身子立马僵起来,他生气了,在陪着润玉的这些日子,邝露深知润玉生气的样子,邝露看到润玉最多的样子也就是生气的样子。

    “邝露,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未得本座同意就敢私自离开。”

    润玉每次生气都会压低声音,尾音带着些质问。

    “邝露不知陛下说什么?”

    “转过来,看着本座。”

    邝露僵硬转身,却始终低着头,不曾抬头。

    润玉吩咐:“抬起头来。”

    邝露闻言抬头。

    那是怎样一张脸呢?

    梨花带雨?齿红嫣然?不,准确说是两者之间的结合体,平淡的眼眸里藏着深深的惧怕,一张巴掌小的脸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可是,脸部线条很僵硬,仿佛硬生生的画出来。

    “邝露,我们何时变成这样子了?”润玉一瞬间怒气全消,只觉得胸腔内有一股气没有办法发出来。

    邝露此刻神情突变:“这样?哪样?”

    邝露讥笑一下,润玉也是一愣,哪样?

    “陛下,邝露以前喜欢你,整个天族花界鸟族都知道,可是却唯独陛下不知道。”邝露突然说起,声音带着空灵,仿佛从另外一个空间而来:“或许陛下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不然陛下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邝露离开您的身边。”

    “如今邝露应了陛下最初的心意,离开您的身边,甚至请陛下让邝露嫁给昴日星君,这对陛下来说不是一种解脱吗?”

    邝露神色淡定,慢条斯理说着,青绿色长衫印的她超脱世外。

    “如今邝露不求什么,只求与昴日星君长相厮守。”

    邝露的一字一句,都勾起润玉的种种回忆,倔强的小兵,应下自己的百般刁难,在璇玑宫步履匆忙却掌管璇玑宫大大小小事的掌事。

    润玉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变了,变成最熟悉对方的陌生人。

    邝露看着失神的润玉,没有停留,直接自己运功而走,这璇玑宫太冷,终究不适合自己。

    后半夜起,淄竺兴高采烈的踏进璇玑宫,璇玑宫的清冷一瞬将淄竺似火的高兴浇的一点也不剩。

    淄竺找了一圈,在璇玑宫最边缘的地带发现润玉,润玉一袭月白色衣裳,一站就是惹人注目的存在,可是那脸上的失落却显而易见。

    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明明四个时辰前,陛下还不是这样的。

    四个时辰前,陛下差人放了淄竺,要淄竺去办一件事,淄竺拿着一把大大的扇子,一扇,一阵狂风刮起。

    淄竺觉得这把大扇子很厉害,那风可是很强劲滴!

    “陛下。”

    淄竺叫了几声,润玉朗朗笑起来。

    淄竺不在言他。

    “淄竺,这次好像真是只剩下本座一人,连她也走了。”

    淄竺看着从身边走过的男子,颓废沧桑,哪里可以看见那个威风凛凛一呼百应的世间主宰的样子。

    突然,淄竺想起一件大事,据东南线报而来,擎崆领传出一股巨大的魔力,魔障四起,怕有妖孽横空出世。

    可是,在看到润玉的身影已是六月初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