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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露低下头:“太过美好的人,总会有人争,而我自然懂得我争不过。”

    母后说,这世间男子,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心,他的心若是放在了你的身上,那么你就算再怎么不好,他也是你的,可是,如若不在呢?就是你争的头破血流,肝肠寸断,也是徒劳一场。

    “小露珠,你?”

    润玉眼眸渐渐加深,眼神中的怀疑浮现一层,这样的话,该是心智如稚子的邝露说出来的吗?

    邝露咬着唇,周围气氛骤然变得急促,好在金莱大夫的出现缓了这情况。

    金莱小孩子身影一晃一晃进来,将医药箱摆好,拿出认真治疗的姿态,过会,金莱小孩收起手,将东西收回药箱之中:“王上的身体经过昨夜的修整,如今王上身体已经好的大快。”

    金莱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乖巧的邝露,眼珠转了一圈:“小露珠,接下来王上你可要好好照顾。”

    “好。”

    金莱收拾好医箱,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走出大殿偏房。

    周身的女侍下人也眼色极好,跟着金莱一同退出去,房间里一下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静.....沉静......在沉静.....

    润玉抬头看着站着笔直的邝露,邝露垂着头,然后,润玉慢慢抬头,猛然右手松开,将手中的玉碗摔下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邝露颤了一下,眼睫毛颤了颤,那只碗滚啊滚滚到邝露脚尖。

    “捡起来拿出来。”

    邝露听话的弯腰捡起来,小碎步移动到达润玉的床边,将碗放在托盘里,转个身打算离开,温和的声音又响起。

    “你是要去哪里?”

    “润玉,我该回去了,千姿姐姐说要给我做荷花糕吃。”

    邝露仰起头来单纯的看着,润玉一看到邝露那单纯的眼神,将刚刚准备好的问题全部打碎下咽:“那你快回去好好吃一些吧,你的身体也是刚刚有些好转。”

    “好的,润玉。”邝露转入屏风之外,还留下一句:“润玉,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如此单纯,怕也只是现在的邝露,润玉看着那道身影,敛下心头的疑惑,随后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

    邝露离开的很快,前脚刚踏出大殿几步,淄竹匆匆来报。

    丰露的身影随着而至。

    “王上。”

    鹅黄的姑娘行礼,润玉摆摆手,命令她起身。

    “丰露,你知道思露阁是给谁所建的吗?”

    丰露没有抬头,仔细一看,竟然跟刚才的邝露有这几分相似,丰露不知道思露阁为谁而建,但是丰露明白这所宫殿对他的重要性,她安排在润玉身边的人来报,每日清晨黄昏夜晚,他都会站在思露阁,遥望着远方,那眼神,仿佛含着潺潺流水,休休不息,绵延而去。

    “丰露,你跟我以前很像,以前我以为只要我将她绑在自己身边,让她对她所爱之人痛恨怨念,余下的时光只要我守着她,便总会有那么一天让她喜欢上我。”

    丰露抬头,在她的眼里,润玉一直都不曾多话,沉默寡言,让他看的生人勿近。

    “丰露,你不懂,当你历尽千帆之后,你才发现你爱错了人,真正爱的人已烟消云散,那样的苦楚不是言语可以说出来的。”

    沧海桑田,在润玉眼里不过须臾一瞬,可是失去她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难熬,你所看见的每一份光景,都像一把刀子插在你的心脏。

    “你为什么这么说?”丰露不信,在她的眼里,润玉是王,他想要的一切垂手可得,可唯独他没有什么想要的。

    “丰露,我有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有,只是...”

    润玉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眷恋缠绵,只是我刚刚找到。

    “王上,我...”

    丰家是三代重臣,丰露祖父位高太师,自幼也被爹爹训练的如同男子般可以上战场杀人,丰露想她却少的是邝露那般柔弱,那般憨傻。

    “王上,我可以像平常女子那般,刺绣女工,样样齐全。”

    润玉叹口气,他怎么就跟她说不明白呢?

    “丰露,我不计较昨夜你在大门之前对邝露所说的那些话,但是以后无事不要频繁来宫,本王订于下月十五大婚,到时候本王定命人给你府上送一份帖子。”

    丰露身子一晃,身形不稳:“王上,你在说什么?”丰露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