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忘年之爱 > 分卷阅读4
    ,看着她眼中汨汨流出的泪水,他想给她一点安慰,纵使自己拙于言辞,也要说出只字片语让她的眼泪止住。

    他慎重的想了想无伤害性的词句轻声对他说:“每个人都有不愉快的过去,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属于你的过去可能很悲惨,但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心就能走出阴霾。”

    他伸出温柔的手掌帮她挥去颊上珍珠般的泪珠,这举动彷佛在对她诉说,「你一定要坚强,坚强的面对人生境遇的恶势力。」

    她的脸颊感受到他手掌传达的温度,心却仍旧冰寒不已,因为……因为……

    她怅然的说:“他不会放过我,只要他出狱一定会再来找我,要我回去履行夫妻义务。想起他的面容除了憎恶,就是痛恨,根本没有其他的感情,叫我如何再度强迫自己接纳他。想起他龌龊的行径简直让我生不如死。”

    在她历尽沧桑的眼瞳里此时尽是落寞和无助。她很想乞求上苍别再继续折磨她了,就此放她一马,宁愿做牛做马,也不愿再回去当他的性奴隶。可是老天爷始终听不见她的恳求。

    周文弘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徬徨恐惧,他相信法律可以保护她,所以他说:“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讲求法理,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也可以自己找出来,你不能先画地自限,若如此谁还能救得了你?”

    他的话虽有道理,她却泄气地说,“我已经认命,我只想养大孩子,他们是我卸不下的责任,我的这一生若没有他们的陪伴,我想,我早去死了。他们一直支撑着我的求生意志,让我拥有活力在他人面前佯装强颜欢笑的面孔,内心的悲伤和挣扎只有在夜阑人静时独自承受。”

    “为什么不试着走出来?既然是一条死胡同,就别再往那里走。”他认为她应该走出来,而不继续在错误的婚姻里被折磨。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如果那只禽兽能心甘情愿放了她,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侧身面对周文弘,发觉他炯亮的目光正热切的盯着自己,眼神中的热能似乎想照亮她的生命,只是这小小烛光似乎无法燃烧她黯淡无光的人生。

    但是她还是客套的说:“谢谢你听我苦衷,我是不该将你当作一种……一种转嫁愤怒的工具。我很后悔“一夜情“这件事,其实根本毫无意义,并不能减缓我对他的仇视。”

    “可是,这件事却让我更了解你。”周文弘恳切地说,他很高兴……或说幸运,她选择了他,不是别人。

    她望着挡风玻璃外逐渐低垂的夜幕冷冷睨笑,“我没有被了解的价值,我的人生说起来是一连串的荒谬跟荒唐,一直在做着自己不想当的那种人。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当那种人?我一直被命运牵着鼻子走,早就没有了所谓的理想、梦想,为了孩子不断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孩子就是我的求生意志。”

    这些年她带着孩子投靠经济优渥的娘家,为得不就是让孩子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让她们能在安全无虞的环境中长大,要不然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回来也是寄人离下的外人。为了孩子什么她都能忍,这是她最后的责任。

    孩子而坚强,周文弘不得不佩服,打从心底的感动。“有这样的意识就足够了。只要活着你会找到你人生的另一个春天,只要你生命存在,心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心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听见他对她鼓动士气般的安慰,蓦然间,她发现终于认识一个在她生命中完全不一样的人。不再是一对冷眼旁观的亵渎眼神;不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冷漠旁观者。

    彷佛他们今天才刚认识。原来长久以来因害怕再度受伤害总将心禁锢着,所以发现不到人性的另个面貌……善良。而这善良就在身旁,她却一直没发现。

    她望着他笃定而温煦的眼神,脸上僵硬的表情逐渐松弛。她并不需要春天,她只要未来的人生拥有免于恐惧胁迫的自由。

    还有,一些真情真意的安慰。就像现在一样。周文弘耐心的倾听她的心事。

    她感激般的对他莞尔一笑说:“谢谢……”真心真意。

    周文弘再度举起手臂擦拭她腮边的水渍,“如果需要一个肩膀,我的可以让你靠……”他对她咧嘴而笑,拍拍自己年届五十却还算结实的肩膀。

    他的语未落,她已感动得靠过去圈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的肩上继续啜泣。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的泪特别多。可能因为找到了一个温暖的肩膀可以偷偷哭泣。

    过了半晌,夜静静的来了,车窗外已昏暗。

    她还枕着他的肩哭着,周文弘觉得自己的衣衫好像湿透了,打趣说:“你还要哭多久啊,我能不能先将衣服脱下来拧干,穿上了你再继续哭。”

    闻言她突然将头抬起,咯咯笑开,将脸推离他的肩膀,拉起他肩膀上的衣布含泪笑说:“你少夸张了,不就这么点湿……”他是说得夸张,只因她实在哭得太久了。他这么认为。

    他的取笑顿时让她遗忘了哭泣。

    不等她说完,周文弘嘴堵上她哭泣后涨红的双唇,柔声轻语说:“这样哭泣的你好让人心疼……”早婚的她,彷佛还有着少女般的娇羞。

    话还在鲠在喉中他既急着送上慰藉,热切的舌在没有获准下已她口中狂妄搅动。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黏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