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上花花。

    好不容易陆昭突然醉了会撩人,楚秋想趁热打铁刷波好感,最好弄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你的脸只给我看”的操作。

    但就在楚秋准备接招时,黑衣人一闪而过。

    楚秋在黑影飞来的瞬间抽出了乱银醉月,下一秒就想拉过陆昭保护,以免醉酒影响了他的御敌,出什么意外。

    “偏偏这时候喝了酒?”

    是陆危楼。

    楚秋暗自皱眉,知道了对面的黑影是谁,她便收回了架势,任由陆危楼站在陆昭身边,只是心里不免去想他为什么这个时辰跑来找陆昭。

    而听到陆危楼的声音,陆昭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只是到底醉了,思想与身体变得不协调。

    “教……主?”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只见陆危楼以内功辅佐,点了陆昭几处穴位,陆昭便突然皱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是这神色没持续多久,楚秋就察觉陆昭的醉意消退了不少。

    “教主怎么……难道是!”清醒后,陆昭的思绪也重新运转正常,他瞬间猜到了陆危楼的来意,双眼染上难以察觉的戾气。

    “……便是你想的那样了。”陆危楼叹息,“他们还是动手了。这也就罢了,偏偏被人告了密!唐玄宗震怒,下令全歼我圣教,天策府奉命出兵埋伏,高层一网打尽!”

    “叛徒?”陆昭下意识想握住武器。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陆危楼沉声,他先是看了眼静默听他们说话的楚秋,后又对着陆昭道,“我已和护法传令,带着余下教众,即刻返回大漠。我圣教大业未成,绝不可折杀在此!”

    “弟子明白。”

    “往西北走,先与他人汇合。”

    “是。”

    “回大漠?陆昭哥哥,你要走?”楚秋听他们说到这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犹豫地决定和他们一起逃亡去大漠,“带上阿秋吧!陆昭哥哥去哪,阿秋也去哪!”

    “胡闹,你——”

    陆昭想到楚秋是苗疆五毒的孩子,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也不能让她就这么稀里糊涂跟他跑去大漠。

    这对失忆的楚秋并不公平,还很危险。

    “但我是认真的。”楚秋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当然能猜到他的部分想法。

    切磋比武时,陆昭会忘记楚秋还是个孩子,将她当作与他平起平坐的对手;但一旦脱离了武学,陆昭便会下意识以大人的视角看待楚秋,就像现在。

    几乎是陆昭想拒绝的瞬间,楚秋就明白他想什么,于是不等他拒绝,便率先争取。

    “我没有意气用事,更不是随口说说。”楚秋的语气很认真,陆昭看到这样的楚秋,突然回忆起她比武出招时的果断,想着没有失忆的她,是不是和比武时一样,是个超乎年纪利落的人。

    “我承认,我的选择与陆昭哥哥当日救了我一事有关,但是——”

    “全歼令下,你跟着我百害而无一利。”陆昭并不想他认可的人,平白遭受追杀。

    “可在我看来,”楚秋并不妥协,“陆昭哥哥,这些都不是阻止我的理由。”

    “离开中原?我本就没了过去的记忆,去哪又有什么差别;被人追杀?我武功称不上武林最强,却也无惧天策府的士兵;百害无益?陆昭哥哥,你便是我的‘利’,是我不想从此远隔两地,重要的人。”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好了。”陆危楼像是早就知道了会这样,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小丫头要跟便跟。追杀又如何?除了李承恩,谁是你我的对手!”

    或许是早就得了消息让陆危楼有后撤的准备,又或是天策府主要追金水镇那批人,明明是被追杀,陆危楼却毫不慌张。

    “该启程了。”

    由此,三人往龙门荒漠而去。

    圣火昭昭(4)

    白沙大漠玉笛吹,一去三生渐忘谁。

    游戏中谈起大漠明教,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有名的拍照打卡地,三生树。

    伴着接连的山脉,明亮的圆月,三生树便伫立在黄沙之上。它茂盛的边叶被月光照得银白,从下看上去好似发着光。风吹过树梢,还能听到挂在树上的祈福纸阵阵作响。

    作为明教的一大圣地,三生树自然是朝拜者的拜祭地。

    但此刻,三生树下只坐着个小丫头。

    小丫头穿着明教的服装,红底白边的兜帽被她带上,一时看不清脸。

    她脚边有只雪白的猫正追着尾巴玩,闹出的动静却没有得到小丫头的关注,而是一味的低着头倒弄手里的武器——不是明教惯用的弯刀,而是根形似弯勺,似骨非骨,似玉非玉的虫笛。

    小丫头便是安全跟着陆昭回到大漠的楚秋。

    调整好乱银醉月,楚秋才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小鱼干。

    闻到鱼的味道,白猫球球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