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部那里。大概是出来玩的原因脚上踩着双平底的凉鞋,带着小巧铃铛的银链顺着白皙纤细的脚踝绕了两圈,风格跟她右手上的银色手链明显是一套,她小腿线条纤瘦漂亮,而身上穿的无论是看似普通却极具个人风格的白色衬衣马甲还是嘻哈款的牛仔裤都带有一种利落的设计感,将黑发少女武装得像是哪本时尚杂志扉页上走出来的少女模特。
家境应该很好,从举止上看也很有教养。性格温柔天真,对身边的人基本不设防,就像刚才,满怀感激地向他道谢的时候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正在救着这个大堂中的所有人。她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惹人注意,在抢劫事件爆发之前,她和那位绿发少年一边说笑着一边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像从春日的樱花树下吹进来的风,温暖又生机勃勃,是阳光健康的家庭里,被用全心全意的爱和温柔养出来的好孩子。
安室透微微松了口气。
他大概是现场所有人中,除了辉月和绿谷之外唯一猜出了这两个孩子全部行动的人。
无论如何,这种个性的持有人是个身处光明地带的人物,对整个社会而言都是好事。
从地面震动爆发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安室透看着石壁后方向的目光已经平静下来。看样子不用他暴露身份出手了,银行外面的警察就算反应再慢也应该察觉到了什么,况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程度的骚乱已经能被划进某个难缠的家伙的职权范围了。
这个时候,正在担心的菅原辉月听到了一声巨响,不是某个绑匪的爆炸,而像是整个银行大门被掀飞的声音。
这声巨响过后,外面所有的动静全部停下了,死一般的安静中,厚底靴子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脚步声从墙后传过来,有种慢条斯理的淡定和悠闲。
菅原辉月茫然地感觉到在外面操控黑发绑匪的寄生魂被弹了回来,不是因为精力耗尽,而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凶兽一样哭着被吓回了家。她懵逼地在识海里安慰吓坏了的寄生魂,还没理清楚现在的状况,全身忽然一凛,冥冥中,她感觉到某种强大的力量自上而下地降临此地。
涂壁的力量开始消散,立在她面前的高墙雪糕一样融化,她意识到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包裹进了这股神秘力量笼罩着的圣域中。它强势而霸道,像一个俾睨天下的王者,只要在它的疆土中就绝不允许其他性质的力量存在。
青石壁崩塌消散,以一种和外出踏青没什么区别的悠闲姿态踏进此地的男人站在大堂中央,对上了青石壁后黑发小姑娘懵逼的脸。
“哦?”男人轻轻笑了,非常绅士地从容道歉道,“抱歉。”
“额,没,没关系?”菅原辉月犹豫地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有点茫然。
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底下意识感叹,啊,又一个大帅哥。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青年旧时代帝国军人样式的靛蓝色华丽军装上,眨了一下眼睛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还是制服系。
不过也就在心里恍惚了个半秒钟,菅原辉月立刻就把这位颜值爆表的制服系帅哥扔到了一边,视线飞快地往周围扫急急忙忙地在大厅倒了满地的人群中寻找自家身娇体弱的小竹马。
幸而,虽然之前的情况貌似非常惊险,但是她的小竹马似乎并没有出什么事。瘦弱的绿发少年靠在墙边,身边的唐纸伞虽然被动回了城,但是他周身看起来也并没有受什么伤,在看到她看过来时,小竹马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温柔明亮笑。
菅原辉月终于松了口气。
竹马
在现代社会,是不允许个人在无许可的情况下在公共场合使用个性的。这是一种触犯了法律规定的行为,毕竟现代社会的稳定都是在大众相信不会有人在公共场合对陌生人做出攻击的基础上构建的。这种对社会的信任感微妙而脆弱,摧毁比建立要容易数百倍,所以,在这方面的规定也极为严格甚至苛刻。
即便是敌人,能够直接对其出手的也只有警察、公安等执法人员或者拥有英雄执照的职业英雄。
所以,按理来说,虽然辉月和自家小竹马在看到作为人质的小男孩受到生命危险时悍然出手甚至居然真的把一帮子绑匪搞定这一点的确是很帅没错啦。
但实际上来说,这是触犯了法律的。
“可是那位警官就这样放我们走了呢。”
走在东京的街道上,菅原辉月还有些懵逼。
“啊。”绿谷出久走在她旁边,回想起刚才的情况也抽了抽嘴角,“怎么说呢,那位室长先生好像是很欣赏你的样子,所以就这样被放过了……”
“诶?这么任性也可以的吗?”
“就是说啊……我也搞不明白。”绿发少年头疼地扶额,“不过,既然他说了没关系那就没问题吧。如果被媒体公布出去就要接受法律上的处分的话,那还不如像那位室长先生说的那样用警方的名义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反正我们也不是为了出名才去救人的。”
“嗯嗯,说的也是。”
“不过……”菅原辉月脚步一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嘴角,若有所思,“那位室长先生到底是谁啊?看起来好像很有权势的样子,在场的警察都听他的呢。”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