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哎呀,你干嘛。”
是女人的声音,柔媚中埋着撩人的钩子。
不是没人么?她站在廊道里,捏着纸巾的手都不敢动一下。
鬼使神差地向前走了几步,视线里出现一男一女。
客厅里没开灯,他们坐在沙发上,女人像是得了软骨病,软趴趴的贴在男人身上。
男人像是没睡醒,任人在他身上灵活动作。
沙发安置在客厅的大窗户下,正午时分阳光很强烈,窗帘拉着避光,从她的角度看,布帘的下半部分在阳光的直射下变成半透明的模样。
像是着了火。
梅超浑身僵硬,不考虑那场还没来得及发展到牵手的初恋,她还没谈过恋爱。
这是做了什么孽,要看现场直播。
“起来。”男人的声音沉沉的。
暂停键。
“怎么了嘛。”
“你不是有男朋友?”
站在昏暗走廊里的梅超,“……”
女人的手扶在男人的裤腰处,“那怎么了?”
“没怎么,我有障碍。”
打火机的声音,秦遥点了支烟。
“没劲。”
客厅里的空调开的很足,空气冰冰凉,冷气往人的皮肤毛孔里渗。
女人倒在一边,整理整理自己的小吊带,站起身。
梅超想,这也是个会玩儿的并且玩儿得起的。
“你站在这儿干嘛?”
刘燕在她身后喊。
姐你知道你嗓门儿很大么?
廊道里都有回音了。
梅超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干笑,“迷路了。”
刘燕前后看了看,“……”
就这么一个走廊你迷路?
两个人走进客厅。
“哦,老板你在啊?”
老板……老板?!
“嗯。”
沙发上的男女并没有半点尴尬与不适。
被人撞破这种事完全无所谓。
这就是老板的气魄,梅超在心里想。
刘燕看了一眼像水蛭般的妖艳女人,没理,“来,老板,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义工,叫……”
“梅超,我叫梅超。”她识相地接话。
“对,梅超,这是我们惜故小院的老板,平时出去吃饭之后,回来找他报销。”
“嗯。”
刘燕一边说一边拆一包一次性杯子。
撕不开,刘燕转身走出去找剪刀了。
气氛再次回到绝对零点。
她冲着两个人僵硬地笑笑。
没人理。
秦遥站起身,烟掐灭,懒洋洋地,“别来找我了,真心有障碍。”
做得好,梅超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白色凉鞋,有些脏了。
女人翻个白眼,还是那句话,“没劲。”
打了个哈欠,秦遥踩着拖鞋往房间走,梅超看看即将经过他身边的人,连忙往后退。
似有若无地一声轻笑,“戏都看了,还躲什么。”
僵硬的笑从她的脸上消失,她回过头看那个高大的背影,他穿着深灰色的短袖,黑色的宽松短裤,踩一双拖鞋,短袖的一边袖子被他掳到肩头,露出肱二头肌。
像个流氓。
鉴定完毕。
这个小院,像片海。
她竟隐隐地兴奋起来。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人总是更容易裸露出真实的自我。
chapter 2
整一个下午,刘燕说她们远道而来,好好休整一下,晚上一起出去吃饭,算是集合饭了。
两个人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眯瞪会儿。
很累很困,身体疲乏,但睡不着。
梅超睁开眼睛,想了想,下床打开行李箱,把那本《西窗法雨》拿出来。
人拿着书躺回床上。
钱多多已经睡死了。
这个隐于繁华之中的小院此刻安静极了。
在这里,空调可以随便开。
梅超听着空调运作的嗡嗡声,漫无边际地想些无聊问题,比如,粤东的电费很便宜么?
想着想着,疲倦的大脑开始发晕,最后陷入睡眠。
那本书还被她抱在胸口,手一脱力,书轻滑到一边。
走廊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
越来越近。
梅超睡得清浅,缓缓地睁开眼。
门被扣响,重而急促。
钱多多翻个身,继续睡。
她赶忙起身下床。
梅超探出头,是刚刚客厅的那个“串串红”。
串串红,开得热情奔放,但是烂大街,俗气。
“喂,义工,帮我办个手续。”
她声音压低,“我暂时还没接触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