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骰子麻将推牌九,大小二四五八吹……
“大大大……”
“豹子豹子豹子,诶,豹~骇,晦气,老子信了你的邪,再来!”
……
鼎沸的人声,堪比一千只鸭子同时在你耳边叫唤,但却不令人烦躁。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唐乐面前打开了,她瞧着啥都觉着有趣,可是左看看右看看,却不知怎么下手了。还是小虎把她带到赌大小的摊子前,这个最简单,只要二选一就成。
唐乐站在小虎用洪荒之力挤出来的位置上,只见那二八胡子的小眼睛庄家打着赤膊拿着骰盅上下左右摇晃,一会之后他放下,嘴上向大家伙吆喝着:“买大买小买多赔多喽~”
话音刚落,赌桌上就堆满了钱,但还是有几只手在大小之间摇摆不定。周围人便帮着他们定心意,都一个劲往自家压的上面吹。好不容易下好了注,那几人的面色却没轻松几分,朝秦暮楚的把手浮在上面,在想着等下出的是大(小)怎么办?
可不是嘛,钱多重要呀。有了钱便能吃香喝辣,能养家糊口,能请来大夫为老父亲医治受伤的腿,也许也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也说不定。
他们犹豫着,终究还是收回了手,正是所谓落棋无悔也。好吧,那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无数次的血泪史凝结成的经验教训告诉他们不要改,不要改,不要改,改了钱便泡汤了。可往往死性不改的时候钱也是会泡汤的。
庄家在这期间又吆喝了几遍,见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的盯着骰盅,便道:“好勒,买定离手,错爱不究了啊。”说着将手伸向骰盅,而这时所有人都鼓噪起来,很自觉地就分成大小两派。当然会有上一局是不同阵营的人在这一局里由于命中注定的缘分而凑到了一起的情况,不过这不尴尬,因为上一局他们彼此叫嚣得有多面红耳赤,在这一局里他们就有多同仇敌忾。
在喊大喊小的嘈杂声中,庄家利落的把盅盖打开,“四五六,大!”
有人欢呼便会有人哀嚎,不管有意无意,似乎一个人的成功总会拖带另一群人下水。自古成王败寇,如果技不如人,那愿赌服输也是应当。
可真正能够愿赌服输的会有几人呢?也许不少,可输红眼的赌徒并不在其中。
“不可能,”有个皮包瘦骨的人突然就怒吼了,他怒目圆睁,双手紧握,瞪着庄家,“再来,再来一局。”
“当然可以,”庄家说着向身旁的两位彪汉使眼色,“不过你还是先跟他们两个走一遭,还能出来的话我自然欢迎,请!”
“我不,不要……”那人面上惊惧不已,脚下也软了,坐到地上,却见俩彪汉活动着筋骨朝自己走来,他慌乱地往后爬,手脚并用上了。可是没用,还是被请到后面去了。
片刻的安静后,赌庄又热闹起来,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个错觉。
唐乐问小虎,“他们把他带去哪?”
小虎摸摸鼻子,微笑道:“大概是去喝茶吧。”
第19章
喝茶?
唐乐狐疑:“可能吗?”
小虎微笑:“也许有这个可能,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夫人,你要相信——”
“不许叫我夫人!”
小虎点头:“好的,夫人。”
“……”
阳奉阴违,对牛弹琴,唐乐从阿财给她的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财大气粗的拍在了赌桌上“大”的区域内,坐等开局。
小虎摸摸鼻子,觉着有必要为他家公子说话,“夫人,您别生气,我们寨主真的挺好的,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还很富有……”
唐乐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如非必要,否则由着她来。小虎也很想顺着唐乐的意思来,但名分很重要呀。他家公子在唐家呆了有九年吧?近水楼台都不能得月,他还能指望他家公子——好吧,在背后嫌弃自家主子是不对的。
但原则问题还是要坚持,不过他也识趣,知道此时再念叨,只会增加唐乐对那个劳什子空有头衔不见其人的寨主的厌烦,所以他不再说话。但周围依旧嘈杂,唐乐虽然没跟着他们念出声,但也攥紧了荷包,紧张兮兮又不乏兴奋地盯着那骰盅看。
“——三四六,大!”
唐乐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哇~,我赢了,哈哈。”她嘚瑟的将手中银子向小虎炫耀,而后全身心投入,然而运气却越来越差。
十三轮过后,她拧眉盯着那骰盅,怀疑它是否存心与自己过不去,怎么就哪边不压开哪边呢?
却说那庄家打从一开始便注意到唐乐了,从他浸淫赌场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必是哪家跑出来玩的小姐。像这种不识人间愁滋味,有钱又好忽悠的富家小姐最受他们欢迎了。
“姑娘,您压哪边呀?”
“我——”唐乐咬咬牙,将最后一锭银子压在了“小”上,“我压这个。”
“好勒,买定离手,错爱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