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长裤外衫,瑾如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灼热坚硬,她脸色越发羞红,轻抵着他的胸膛喘息。
他努力压抑着欲望放开她道,“才上了药,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说着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见她点头,他又从桌上拿了东西放在床前,“昨日晚膳前有人给了我这个,我见她晚膳时站在你四姐身后,猜测她是你四姐的丫鬟。”
瑾如一看,却是封信,是瑶如的笔迹。
打开信,没想到瑶如把三年前她如何下药迷昏了自己和沈煜,将他们二人弄到一张床上,又如何将他们捉奸在床的事说的一清二楚,只把后来如何被瑾如设计戳穿,让服侍祖母的姚嬷嬷撞个正着,又告知祖母,被祖母惩戒的事隐去不提。
“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设计我们。”沈煜疑惑,毕竟他与瑶如并无愁怨,他对她也一直止乎于理。若说是瑾如,那更不可能,瑾如与她一向交好,到底什么事能让她对自己姐妹下如此龌龊的计谋。要知道,这事若传出去,瑾如的名声就毁了,即使他愿意娶她,在别人眼里,她都被打上了有辱闺誉的烙印,以后在贵女中怎么抬得起头?
瑾如惨笑,“四姐,她做事总是不留余地,大约我当年惹恼了她,她便干脆让我身败名裂。” 瑶如自小聪慧,可行事总是不计后果,当年若不是因为她有个猪队友,自己恐怕只能一直带着这份污名而无从伸冤。她还记得当年瑶如所言,“你不是很喜欢沈煜吗?喜欢他却帮他给我递情书?你们耍着我玩吗?我没心思应付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非娶你不可,这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吗?你该谢我才对。“仅仅因为她帮着沈煜递了两次情书,她的四姐便要毁她声誉,这便是她的四姐,这便是她们的姐妹情谊。
只是她不懂,四姐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主动认错,要知道,当年她曾向祖母保证过,只要四姐没有再做出这等害人之事,她便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四姐确实一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完全没必要再提当年的事……
看来她得会一会她的四姐了。
”瑾如,我们错过了三年,我不愿将来还有类似的事发生,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不可一个人担着。无论遭遇了什么,我都会尽我全力保护你,相信我。”她拿起丫鬟给她准备的襦裙,帮她穿上。
“夫君,我自己来~”按住他抚摸她锁骨的手,她微微战栗的道。“夫君,我……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说着说着,便低下头不敢看他。
“什么事?”他盯着她襦裙外裸露的一小节乳波咽了口口水问道。
“关于,那位画师山河道人……”她揪着襦裙,纠结着该怎么说,才不至于令他生气。
“那位山河道人便是我的娘子,对吗?”
他知道?她疑惑抬头,却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怎么……”
“怎么知道?”他微转过头,很有风度的等她穿上亵裤,“你未完成的那幅画还在我们房里放着呢,我拿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山河道人?”她诧异。
“看昨日仪达的表现,我若还不怀疑,那你才要担心你的夫君是否太蠢了,不是吗?”他拉着她的手坐到妆台前。
“夫君,其实我很奇怪,山河道人的画并不算多好……”沈煜十三岁时因缘际会,曾拜入一代名儒黄道临门下,而瑾如虽有些资质,也有幸得过名师指点,但论诗文书画,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寒窗苦读十余年的沈煜?这山河道人的名号,若不是因着沈煜几次在众人面前夸赞,只怕也不过是不入流的画师罢了,哪能像如今,一幅画竟也有几人竞买的程度。
“虽笔法有故意仿王右丞之嫌,但贵在气势磅礴又不失小处细节,且道人的画风日渐成熟,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低。”他拿起眉笔,“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为大画家画眉呢?”
“呃……”瑾如有些犹豫,画山水和画眉虽有相通,但到底不同,她的夫婿只怕还没给别人画过眉吧。
“瑾儿不信任为夫?”他挑眉。
“不不~瑾如只是欣喜的不知如何回答了。”她急忙将眉头抬高。
他笑着专注于手中的笔和笔下那张精致秀美的脸,眉不画如黛,唇不点而朱……他为她轻扫两笔,只见镜中细眉如远山,却比她平时所画还多了几分意境。她抬头看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惊艳。
他轻笑,“夫人这样的眼神,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要将为夫生吞活剥了呢。”
“子期笑我~”她娇嗔。
他大笑,“我的错,等我回来,但凭夫人处置,”说着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只要夫人欢喜,在下愿为犬马,夜夜伺候夫人。”
“你……”瑾如脸上烧红,却说不出半个字,光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