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因为在我死之前……”她幽幽笑着神色闪过一丝凌厉凶狠的杀机,攥紧匕首朝她扑了去,:“我一定要先杀了你……”
叶浮歌目色一紧,旋身飞快的将鸾萱一把推倒在门外,两手死死抓着含烟那只匕首的手腕,怒声道:“含烟,你冷静点,她是大辽国郡主,你若是杀了她是死罪一条!
含烟奋力挣扎着想要抽出手腕,目光恨然疯狂,哭着嘶声道:“我不管,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现在只要杀了这个贱人,杀了拆散我们的贱人!”
“你还不走!”叶浮歌见她目光涣散,神色癫狂,心中暗道不妙,转头气急败坏的冲怔怔坐在地上的鸾萱喝道,:“你还傻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鸾萱这才回过神来,爬起来刚走了几步,脚下就一阵钻心的痛,不由低呼出声,好痛,一定是刚才他推得太用力,她一时没有防备扭伤了脚。
“你竟然把我们私会的地方都告诉她,我恨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含烟疯狂的哭喊着,好几次都快要扑过去,又及时被叶浮歌紧紧抓住了。
“走!滚啊!”叶浮歌又一次将要扑过去的含烟紧紧拉住,黝黑迷人的桃花眸子近乎要喷出火来。
鸾萱浑身一震,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跑去。
这山的山色极为清幽,漫山遍野爬满了五颜六色的美丽小花,微风吹来,便甜香阵阵。飞红万点,浩瀚如海。鸟鸣山间,蝴蝶成群,景色着实迷人。
然而,鸾萱此刻却毫无心思欣赏身边美景,脚腕上的痛一阵紧过一阵,每走一步,都极为痛苦,本想找个人,哪怕是扶着她走也好,奈何四周空旷幽静,别说是人,就算是鬼影也很难见到一个。
“该死的叶浮歌,怎么还没跟上来,没事就喜欢眯着风流讨厌的桃花眼四处瞧,现在好了自己惹了理不清的桃花债,却让我来偿还……”她忿忿不平的咒骂着,全然忘记了是自己一时好奇,偷偷跟在他后面寻了去的。
“就算是我跟过去又怎样!谁让他不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出,偏要鬼鬼祟祟的走后门呢,偏巧又被自己瞧见……总之,都是他的错,他一定是故意的!该死的叶浮歌,该死的叶浮歌!”
她只顾愤然抽打着树枝怨骂着,一时没留意到脚底的石头,那石头承载不住她的重量,咕噜一滑,她整个身子立刻重重摔倒在地上。
“好痛!’她立时大声哀叫起来,看着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腕,又环顾了一圈寂静无人的山林,天色就要黑了,那个该死的叶浮歌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正在那和那个疯女人情意绵绵呢,只可怜自己,若是再走不出去,怕是要喂豺狼了,一想到自己勉强也算是大辽郡主,如今却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不由一阵心酸,一抽鼻子,低声呜咽起来。
“姑娘,你的脚受伤了么?”含着一丝关切的声音传了来,那声音仿若山涧流水,又如春夜皎月,淡雅清朗,空灵低柔。
“恩,是啊,是啊,我脚很痛,走不了路!”她如见到救星般捣头如蒜的应着,抬头睁着水亮的眸子想看是谁这么好心,但只看了一眼,就屏住了呼吸。
那张脸虽然好看却并不算是倾国倾城,但是那双眸子却举世难双,清莹如月下的玉玉,冰凉若未融的雪中,但其中又缠绕着一抹淡淡如初春般的暖意。仿若初春夜晚寂静流淌的林中山涧。
“你家住哪里,不如我送你回去如何?”他微微一笑,神色淡雅。
“恩好……”她两腮染上了一抹霞光的色彩,不好意思的一笑,“那只好有劳公子了……你只要把我送到山下,再去饮歌候侯府叫人来接我就可以了”
他眼梢一动,不动声色的浅笑着扶起她,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原来你是候府的人……”
“如果可以,我才不想和那个叶浮歌扯上一点关系呢……哎呀……”鸾萱刚试着挪了一下脚步,脚腕立刻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禁红着眼圈着急的气骂道:“大混蛋叶浮歌,害本郡主的脚伤成这样,这下子连路都早不了……”
“不如我背你下山吧”他沈思了一会,淡淡道。
“你背我?”她神色惊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受宠若惊,眸中却偷偷撩起一抹雀跃期盼之色。
“恩,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现下情况特殊,再耽搁下去天就要黑了,在山里走夜路很危险,若姑娘不在意,不如就让在下背你一段路吧”
“好,那就有劳公子了”她不客气的点点头,璀然一笑。
鸾萱趴在他背上,轻轻攀着他的肩,只觉格外舒适,他肩上的青丝乌黑亮泽,泛着象是莲子般清淡的香气。很多次她都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却又勉强忍住了。偏偏风儿顽皮,定要撩起他肩上的一尾青丝,在她脸上轻抚,她被抚的痒了,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