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筷子就朝木瓜雪蛤伸过去,脚顷刻又被狠狠踩了一脚,她恼怒的抬头瞪过去,却看到他笑容优雅的招呼道:“都是些清爽怡口的家常小菜,各位不必客气,请”
鸾萱被踩的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微嘟着嘴一脸委屈,泠春涧吃了两口后看她只是苦着脸不动筷子,疑惑道:“夫人不舒服么?”
“我没事……”鸾萱委屈的撇撇嘴,看着浩王将一大口雪蛤吞入肚子中,目光幽怨的看着叶浮歌,气鼓鼓的大声道“我现在可以吃了么?”
其他人一愣,有些不解的将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叶浮歌脸上,叶浮歌揉揉鼻子,神色自若的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她碗里,笑着柔声道:“自然可以,爱妻这么听话,连可不可动筷这种小事都要征求为夫的意见,为夫真是想不疼你都很难呢……”
“明明是你……恩呜……”她刚张开口想反驳他,就被他一勺雪蛤塞住了嘴,他脸上笑容愈加温柔迷人,但眸中却阴光森森的,:“为夫知道你一向最喜欢吃这木瓜雪蛤,不仅香甜可口还美容养颜,少说些话多吃点……”
浩王又喝了杯酒,看着他们爽朗笑道“浮歌,真想不到你们刚刚成亲,就这般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真是让本王羡慕不已啊,哈哈哈……”
鸾萱本想说谁和他伉俪情深,却忙着吞下满口的木瓜和雪蛤,只得将肚子里的话憋回去,任由那家伙一脸虚伪的笑着说,哪里,一切不过是发乎情而已。
天啊,为什么她听完以后会如此想吐呢?
宁王机敏的眸子看着她多变的脸色悄悄划过一抹笑意,啜了口酒,笑道:“对了,你说春涧他救过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本王倒是很好奇……”
“因为我在山林里不小心拐伤了脚……当时若不是碰到了好心的泠公子,我现在恐怕早已经到了豺狼肚子里!”她如是说着,执起酒杯敬向泠春涧。晶莹剔透的眸子仿若深海中的夜明珠,华光闪烁,璀璨亮丽。“泠公子,这杯酒是鸾萱敬你的,就算是报答你救命之恩”
“只是区区小事,夫人不必如此介怀”泠春涧举杯回敬,含笑饮下,笑若春泉,干净清冽。
“那夫人又为何会独自一人去深山之中?”宁王眉梢警惕的一抬,眸色似是饶有兴致。
毫无心机的鸾萱立时将愤怒的目光抛落在叶浮歌身上,小脸仿若受极了委屈:“还不是因为他,明明是他自己惹得……”
“是我不好……”叶浮歌猛的接过话来,暗暗踢了她一脚,以示让她闭嘴,无视她快要爆发的目光,继续道:“本来我看最近天暖气清,想带她去山上放风筝,却没想到她第一次来中原,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好奇,我一时没看好她,就在山林中走散了,偏偏不巧她就在这时候扭伤了腿,
“都是为夫的错,爱妻,为夫敬你一杯,已示赔罪”说着,叶浮歌一脸诚挚的端起酒杯,桃花眸子脉脉含情,仿若承载了万千说不清的爱意。
鸾萱恨恨盯着他虚情假意的笑脸,天知道他刚才踢得自己那一脚有多痛,他一定是故意的!
本想拍桌和他翻脸,但是却又不想在泠春涧面前太过丢人,转了转乌黑的眸子,脸上忽而浮起一抹甜腻腻的笑容,举杯道:“既然夫君如此有诚意道歉,贱妾又岂是如此小气之人,自是不会计较”
说罢,便将酒缓缓倒入口中,叶浮歌不疑有他,也含笑饮下,却未想酒杯还未来的及被放下,她突然低头咳嗽起来,身子蓦然凑近他,朝他脸上大口一喷,还带着淡香的酒水立时在他清俊的脸上纵横流溢。
他瞬时一呆,愣愣的瞧着她,她辛苦的忍着满腹的笑意,目光佯作关切无辜的解释道,:“哎呀,夫君,你没事吧,刚才只觉得喉咙里很难受,一不小心就喷了出来……夫君这么大度,不会怪罪贱妾的哦?!”
叶浮歌看着其他几人表面平静,但眸子都渗透着满满笑意,而且还是快要忍不住喷发的那种目光,脸色铁青的狰狞一笑,瞪着鸾萱的目光阴森的要吃人,但声音依然维持着一贯的温柔优雅:“不怪,爱妻无心,为夫知道,我先失陪去换件衣服,各位慢用”
“夫君,你要快去快回哦,不要让萱儿等太久哦”鸾萱‘乖顺’的瞧着他,满脸依恋不舍之情
叶浮歌嘴角抽了抽,铁青着脸,起身抚袖而去。
待鸾萱看着叶浮歌气的发抖的背影离开,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捧腹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宁王和浩王也跟着不顾矜持的开怀大笑起来,就连泠春涧也笑的身子微抖,脸颊升起两陀淡红,笑着摇头道:“很久没见浮歌他气成这副样子,真是有趣……”
“可不是……”浩王大笑着接口,痛快的饮了杯酒:“以往都是他逞口舌之快,常常气的我们哑口无言,火冒三丈,自己则一脸云淡风清的眯起桃花眸子笑的得意,这次覆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