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皮笑肉不笑的道,
"唉……我也不想这么早回来啊,我本来还想多逛一会夜市呢要不是我肚子饿的受不了……说不定会再晚些回来的……“她人畜无害的一笑,一脸坦诚,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平和的眸中泛起的危险湖波
“如此说来……到是为夫的错了,不如为夫本派个丫鬟提着装满糕点的篮子跟着你,你什么时候饿了,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吃一块。这样又可以玩的尽兴,又不必受饥肠辘辘之苦,你看可好啊?”他清柔的波光仿若碧波湖水,笑容仿若引诱猎物上钩的陷阱,放着诱人危险地诱惑,身后的婢女一看到自家主子眼眸微眯的精明样子,就觉得身后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也同时为依然浑然不觉的鸾萱悄悄捏了把汗,盼望着她不要后知后觉到太过分。
“这样也好……你早该想到的……”她弯了弯弦月般的眸子,笑的一脸心安理得。
“好……好……”笑着,笑着。叶浮歌脸上温润优雅的笑容蓦然消失不见,目色沈冷如潭,含着一抹怒气。回首冷声道:“落花”
换落花的长脸婢女昂首挺胸的走到叶浮歌身边,朗声应道:“奴婢在!”
叶浮歌傲然仰起头,神色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凉的声音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夫人出入中原,对中原的规矩极为生疏,从明日起就由你教授夫人背诵《女训》、《女戒》,十日后我会亲自检查,若是不尽人意。我就维你是问!”
“是,侯爷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教夫人,不会让侯爷失望,也不会再让夫人作出有辱侯爷颜面之事|”落花垂首响亮应着,恭敬低垂的眸瞥向鸾萱时却多了一抹憎恶不屑之色。
叶浮歌点头冷冷的应了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却听鸾萱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什么《女训》、《女戒》,我才不要背,我也不要学。
他回身盯着鸾萱,轻扬的唇角缓缓露出一抹柔和优美的弧线,一字一顿道:“你一日背不出《女训》、《女戒》,就别想踏出候府一步!”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着《关雎》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此刻,沈闷的书房里,一个尖锐的女声正慷慨激昂的大声吟诵,全然不顾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昏昏欲睡的女子愁苦的表情。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够了够了!别再念了,你念的我头都要痛死了!”鸾萱捂着头受不了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清灵明澈的眸中满是痛苦之色,“不行,我快要闷死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夫人,你不能出去……”落花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想要逃窜出屋的鸾萱,细长的眼睛目光冰冷,:“侯爷吩咐过,你一日背不出这二书,你便一日不能踏出候府!”
“我才不要背这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我已经闷了三天了……快要闷死了……我现在一看到这些字我就一个头两个大!落花,你行行好,放我出去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反正他现在也不在这……”
“恕奴婢恕难从命”她言语简短,生硬冷硬,目光更是坚定,没有丝毫回旋之地,鸾萱愤愤的瞪视着她,却也没有办法把她怎么样,这个落花就像一块石头,软硬都不吃,仗着有叶浮歌的命令,便处处刁难她。
可恶的叶浮歌,连身边的奴婢也一样讨厌!
“夫人……”一声清脆的呼唤从门外传了进来,鸾萱欣喜的朝提着精巧篮子的珠玉扑了过去,:“珠玉……你可来了,我在这里快要闷死了……你带我出去吧……”
珠玉为难的皱皱眉,看了一眼落花,无奈道:“夫人,这是侯爷的命令,做奴婢的不敢违命……
不过……奴婢看夫人背的很辛苦,所以特意为夫人熬了一碗莲子羹,让夫人宁神舒心……”
“真的,你熬了莲子羹给我?”鸾萱苦兮兮的目光漾过一丝喜悦,沈闷了很久的小脸终于浮出些笑意,:“有没有放红枣和冰糖?”
“当然有了……”珠玉掀开篮子的顶盖,将那碗热气腾腾清幽扑鼻的莲子羹端了出来,又乖巧的冲落花一笑,:“落花姐姐,就让夫人歇息会儿吧,待喝完这碗莲子羹再背也不迟啊……”
落花蹙了蹙眉,冷声道:“好奴婢就等夫人一会儿,一炷香后,奴婢再回来教夫人诵读,奴婢先行告退”说完,规矩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夫人,喝些莲子羹,奴婢特意加了些冰糖进去,又香又甜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