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不开那点利益,而是做不出决定吧。
所以把选择权丢给别人,一如金叹,又如金元。
“不是欧巴做不了这个主,是我不值得你冒这个险。”刘Rachel在听出金元对于合作项目的犹疑时,清清淡淡地说着。
看在金元眼里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谨慎地解释道:“帝国这一块的发展不过是为了配合集团原有产业的运转,威胁不了RS,你心里清楚。”
“欧巴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是在寻求结盟?”刘Rachel看着金元,专注却没有期待。
“结盟。对抗什么?”
“寻求庇护,欧巴不是需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的人呢。”刘Rachel微微勾了勾嘴角,眸里闪过一丝落寞。
“在商言商。”
“不是。是理事长这个继母也好,金叹这个异母弟弟也罢,始终比我这个外人要更值得信任。”刘Rachel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冲,顿了下,放缓了些,“不然,欧巴怎么会放弃金叹未婚妻、RS继承人未来永久的支持这样的好处呢?”
“生意不是这么谈的,Rachel,不要开空头支票。”金元微微一蹙眉,但转瞬即逝,他还不至于会因为Rachel这样的小孩子的话而失了分寸。
“是欧巴还不够决绝,对要和自己分财产的人。”刘Rachel轻轻出了一口不长不短的气,侧过脸,仰起头,阳光正好,打在脸上,暖暖的。
她理解金元,作为长子的责任。
顺带着,理解往后彼此那些不得已的步步为营以及所有可能的不折手段。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就像金叹要是愿意交出一半的股份,她同样可以容忍车恩尚或者别的什么人存在于她一生的婚姻中。或许,只是未曾去尝试而已,她也可以同样没有那么多愧疚地涉足别人的婚姻?
刘Rachel轻轻摇了摇头,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冷意。真地会是那样吗?对金叹喜欢谁都无所谓,对所谓忠诚的婚姻无所求,就那么守着只有利益,全无爱和道德、神圣感可言的婚姻?在必须抛弃的时候,带着律师夺过尽可能多的家产,然后在喜欢的人出现的时候,一边享受着物质上的特权,一边贪恋着所谓的爱情?
好像陷入了充满矛盾的一分为二的两难,Rachel知道,自己在钻没有必要的牛角尖。
一切才刚刚启动,还有无数的选择,无数的不确定。
训练营前的家长会那天,刘Rachel搭了Esther李的车到学校。
一路上禁不住Esther李的念叨,终于还是把崔英道给卖了。
“和叹打架?为什么?他们不是好朋友吗?”Esther李一脸过分的惊恐,“怎么样了?”
“谁?准女婿还是准儿子?”
“金叹这个家伙,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Esther李有些恼火。
刘Rachel有点惊讶地别过头去,带着些微探究意味地看着Esther李道:“妈妈是选好边了?崔英道那么不待见你,你干嘛一次次往他跟前凑?找虐?”
“你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说的一家人是开玩笑的?”Esther李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英道母亲不在身边,就像今天,崔代表也不去参加家长会,他心里得多不舒服。现在他和金叹打架,理事长可是叹的母亲。”
“理事长一向秉公行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到底是自己儿子。说话的时候,能不袒护着?”Esther李看着变红了的黄灯,停下车。
袒护?不多扎几下心就不错了。
刘Rachel默默想着,不再说话。
一到学校,崔英道一看到她,就凑了过来。
“妈妈知道你和金叹打架的事情了。”她没给他笑嘻嘻打招呼的机会,“我不小心说漏了。”
“所以呢?”
“看她的样子……大概……会来关心你一下?”刘Rachel看上去有些苦恼,顿了好一会,才道,“妈妈她……虽然是利益至上的人,可是,至少今天是真心的。”
“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他微微笑着,充满了安抚的味道,顺手帮她拉开了椅子,一派绅士模样。
刘Rachel半信半疑。
再次见到Esther李的时候,她看上去冷若冰霜。只不过,瞬间就融化了,刘Rachel确定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旁边的崔英道。
“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听说你和叹打架了,没事吧?”Esther李走上前来,待看清崔英道脸上还没有好全的伤时,眉头微蹙道,“这么帅的脸成什么样了?还肿着呢。我会去找理事长,不会就这么算了。”
刘Rachel正要开口,就被某人抢了话头,“就怕留疤了,还好有Rachel给的药膏。李代表还是不要去找理事长了,她已经认定这件事是我挑的头了。”
“两个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