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是这样全副武装地闯栖梧宫。”嬿婉又拉过锦觅的手,挽起她的袖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引得穗禾公主震怒,居然动用火系元灵烧灼她!这位锦觅仙子,我所闻不错的话,是花界中人吧?花界早在四千余年前,便已自立门户,天界也不曾插手花界事务,如今穗禾公主来拿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鸟族内务,那鸟族就不属于天界了么?穗禾公主此举,莫非是不把陛下的金口玉言放在心上?这折的,可是天界的面子!违的,可是陛下的誓言!”
“你少来这一套!我不过是来抓一个害我鸟族断粮的低等精灵!别攀扯其他的!”穗禾就知道嬿婉要给她扣各种罪名,上次旭凤涅槃失踪,她就说是有人把旭凤藏起来了,栽赃润玉。后来旭凤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天帝就怀疑是鸟族所为,寻错处划走了鸟族一处物产丰富的山,本要作为补贴水族的赔罪礼,最后却不知怎么又归入了狐族,月下仙人的母族对着鸟族很是炫耀了一番。她认定就是因为这样,月下仙人才对她那么好“表哥!你要为鸟族做主!”
“穗禾公主,我敬你是鸟族族长,礼貌地称您一声公主,可您别忘了,您是鸟族的公主,可不是天界的公主!虽然您与天后有那么一点远亲关系,毕竟君臣有别,不要随意攀扯皇亲国戚!”嬿婉彻底冷了脸,穗禾被她一个不足四千岁的女仙训斥,却被她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你若不服,我大可随穗禾公主,去陛下面前将此事辩上一辩。嬿婉虽不能代父执掌水族事务,可调上些粮草供鸟族救急也是能做到的。至于锦觅仙子,我会送她回花界,穗禾公主倘若不放心,可与我一道去花界,找长芳主解释一二!”
“小嬿婉!你不知道你刚才那副样子,说话的神态语气,太像我大侄儿了!”穗禾被嬿婉堵得没有话说,气冲冲地来又气冲冲地离开了,月下仙人一看讨厌的人被嬿婉赶走了,开开心心地拍拍嬿婉的手,围着她绕了几圈“啧啧啧,太像了!小嬿婉的口才真好!”
“不过是照着大殿下的风仪,胡乱描摹一二罢了,嬿婉幼时随着大殿下在省经阁习得陛下所颁布的律令,所以对这些还算熟悉。”嬿婉转身时,又绽开了往日的温柔笑容,锦觅赶紧抱住她的手臂“嬿婉嬿婉,你最好了!你救救我!别送我回花界!长芳主会罚我的!”
“别说是一二,我看嬿婉这是学了一个十成十,颇具长嫂威仪,旭凤这里谢过了。”旭凤最奈何不得穗禾胡搅蛮缠,更受不了穗禾向天后告状后,应付自己的母神,嬿婉一番话能吓走穗禾,他便觉得万事大吉了,装模作样地给嬿婉行了个晚辈礼。
“二殿下莫要取笑嬿婉,今日之事,兹事体大,鸟族作为殿下母族,二殿下还是应该回护一二,理应尽早写成奏疏,为鸟族今日陈兵之事辩解,不要让有心之人,在这就事上动手脚。”嬿婉侧身避开旭凤的礼,一嗔一笑,都是度量标准的姿态。今天这件事,放在现在的天界,说小不大不大,如果旭凤上奏,才算是真真切切捅到台面上来了,如果旭凤写奏疏为鸟族请罪,在太微看来,就是过于亲近母族,视天界法度于无物;如果不写,就是知情不报替鸟族隐瞒,而鸟族在场的,也会觉得他不近人情。偌大个天界,居然只有太微和润玉算是有几分心眼,嬿婉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被养傻了。
“锦觅,你方才也听说了,长芳主因为你的缘故,断了鸟族的吃食,纵使你恼恨穗禾,也不该这样任性,断粮成鸟尚可忍耐,幼雏何辜啊。”嬿婉用水系法术替她治疗手臂上的烧伤,锦觅觉得嬿婉说的挺对,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懵懵懂懂地点头,旭凤不想让锦觅走,但也无法阻拦,只能叹气着让人把栖梧宫打扫一下。却不知在场的鸟族仙侍看向他们两个的眼神都变了:旭凤为了一己之私带走锦觅,害的鸟族断粮,而锦觅因为与穗禾不睦,拒绝回花界,不顾他人死活!嬿婉治好了锦觅的伤“好了,你今天也累了,还受了伤,先歇下吧,明日,我来接你,可不许跑。”嬿婉嘱咐着,心里却期盼锦觅能跑出去,跑没了才好,留出半天的时间,就是为了给想动手的、想跑的提供时机。
“叔父,二殿下,嬿婉先告退了,今日应承借粮一事,还要报与我爹爹,鸟族断粮已久,怕是幼鸟承受不住,嬿婉只能尽快。”嬿婉仙子作为大殿下未来的天妃,居然肯借水族粮草救济鸟族,不少仙侍对她的眼神立刻崇敬了许多。她又想起什么,对着月下仙人笑道“我家殿下也该醒了,嬿婉新得了几张食谱,还请叔父赏光,不如去璇玑宫吃顿便饭可好?”她现在有的忙了,需要一个人来拖住润玉。
“这灵丹还能管饱?为什么我吃了一颗,现在一点都不饿?”锦觅拈着一粒丹药,百思不得其解,旭凤张口从她手上衔走吞了下去,瞪她一眼。虽然认定自己选的才是最好的,但也绝望地认识到,自己选的这个憨的,永远不会像兄长家那个贤惠、识人解语。
风神临秀的厨艺,连斗姆元君都不敢尝试,嬿婉的厨艺是连接了几世的记忆,虽然不能和正经的厨子相比,但吃个新奇还是有的,况且天界没有那么重口腹之欲,嬿婉的厨艺竟然算是上佳。
嬿婉先让人去洛湘府报了口信,从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