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锦觅再三强调,嬿婉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是自己害了她,但是众芳主一听对方是天界中人,更是水神之女,态度愈发坚决,无论锦觅如何哀求的不给,还将锦觅禁足。气得鎏英破口大骂“水神仙上泽被苍生!若无水神,何来的花界繁盛!?如今他的女儿因为你们花界中人受伤!你们连夜幽藤都不肯外借!这又是什么道理!你们花界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吗?”

    “你知道什么?当年……”海棠芳主的暴脾气上来了,刚准备把上一辈的恩怨说道说道,就被长芳主拉住了,长芳主冷着脸昂着下巴“卞城公主请吧,这夜幽藤,我花界是不会给的!”

    “长芳主当真不肯借么?”嬿婉已经开始发烧了,体内的水系灵力开始紊乱,润玉抱着嬿婉直接闯进了花界,长芳主正要赶他出去,就听见润玉不紧不慢地以密音传话给她们“栖梧宫内有个留梓池,父帝有一幅先花神的画像,锦觅仙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像水神仙上的故人。”不等众位芳主惊异,润玉又朗声道“我们来花界求药一事,已经上报给了父帝和水神仙上,父帝体恤老臣,水神仙上爱女心切,不知会不会亲自来花界一探究竟。”

    “你知道什么?”长芳主安抚住了其他的芳主,命人去取夜幽藤,质问润玉,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都看向润玉,润玉低头看着嬿婉冷汗涔涔的脸,温柔笑道“我只知道,嬿婉是我将携手一生的人,我不会允许她出任何事情。嬿婉和锦觅情同姐妹,不然也不会因为锦觅受伤,她不会怪锦觅的。”长芳主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庆幸夜神对锦觅没有什么打算,不然以他的心思之深沉,锦觅肯定是会受伤的。又见润玉检查过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嬿婉吃药,神情温柔,感叹天家歹竹可算是出了好笋,观夜神的样子,足见真心,知道那么大个把柄,只是为了未婚妻求药,倒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哥!锦觅被关在水镜了。”旭凤有点委屈,他知道润玉肯定是知道什么关于锦觅的事,却不肯告诉自己,现在他抱着嬿婉就要回天界,那锦觅怎么办?长芳主警惕地问旭凤,锦觅关他什么事,旭凤就把一腔热情都说了出来,结果被长芳主一番话堵了回去,还让他“不如问问你的兄长,为何天下女子皆可,唯独锦觅不可!”旭凤不解,却也知道嬿婉不醒,润玉是没什么其他的心情。

    九霄云殿上,论功行赏,太微特意点出因为旭凤的缘故,导致嬿婉受伤,是为功过相抵,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赐千年火人参。见润玉心不在焉,都没有为旭凤求情,太微很是满意,将功劳都安在了润玉和嬿婉身上,一人一朵万年冰雪莲。旭凤又求了天帝解除荼姚禁足,被太微驳斥了,就缠着太微没完没了地求情。

    润玉不在乎今生的功劳终于落到了自己身上,上一世的“万年火人参,千年冰雪莲”变成了“千年火人参,两株万年冰雪莲”他只是在担忧,嬿婉明明服了药,怎么还不醒,他记得旭凤当初服了药,立刻就醒了啊!向天帝告退后,他就急急忙忙赶往洛湘府,一见水神就给他跪下请罪“是润玉没有照顾好婉儿,还请水神仙上降罪。”

    水神看了他一眼,摆摆手“罢了,你去看看她吧。”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润玉,就算有所迁怒,但知道他从花界求了夜幽藤,就气消了,花界众芳主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润玉能求来药实属不易,和嬿婉又是两情相悦,他这个做爹爹的,又何必做这个恶人?

    嬿婉睡得并不踏实,嘴唇微翕,似乎在说什么,润玉贴上去,听见她在说“不要”“眼睛”以为她是眼睛不舒服,用灵力探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见嬿婉实在难受,心念一动,招来了魇兽。

    润玉坐在嬿婉床前,看着嬿婉失去血色的脸发呆,从梦境中素锦失去全族,被送到天界那里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该看了,梦中小素锦的模样他是认得的,和年幼时的嬿婉一模一样。但是他实在是想知道,他不想今生的欢喜,只是水月镜花,在决定与她一生一世前,他只是需要确认一点东西,却不成想,自己越看,越忍不住逼着自己看完。

    “婉儿,这就是你不安的原因吗?”润玉握住嬿婉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安抚着至今困在梦魇中的人“你对我好,是因为你也曾经这样痛苦过,也曾经这样一无所有么?”

    “放开我……不要……不要动我的眼睛……放开我……”嬿婉猛地坐了起来,被润玉牵着一只手,不断地挣扎,润玉抱住嬿婉,嬿婉挣扎地太用力,润玉只好半身化为龙尾,将她紧紧圈住,双手也被禁锢在身侧,嬿婉眼中一片模糊,只摸到冰凉的龙身,关于素锦的记忆充斥着大脑“夜华,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成为你和素素的阻碍,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该还的我都还了!这条命你要就拿走吧!”

    “婉儿!婉儿!你醒醒!我是润玉!”嬿婉的手虽然被龙尾圈住,可是她的手指还能动,双手从润玉的尾巴上撕下血淋淋的龙鳞,润玉还是坚持圈住她,用灵力冲击她的灵台,怕嬿婉因为这些记忆生出心魔。

    “是她自己跳的,不是我推她下去的!我是使了毒计!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