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懵,润玉笑着揉揉她的头,来到院子里给老丈人请罪。

    洛霖与他下了一局棋,观他落子沉稳有度,深谙张弛之道,凡事留有余地,对他更满意了几分,反正女儿大了,看嬿婉的样子也是留不住了(嬿婉:爹你听我解释)不如就顺了这对小儿女的心思,也省的太微来洛湘府晃来晃去“今日陛下还问我,你们的婚期,你们……总归是还没有成亲,注意点影响,婉儿自幼守礼,希望殿下不要诱她做什么乱了法度的事……”这话说的,洛霖自己都没有底气,咬人的是自家女儿,抠龙鳞的是自家女儿,扒衣服的还是自家女儿,他大概需要请临秀来问问怎么办了。

    “大殿倒是春风得意。”润玉刚回到璇玑宫,就看见旭凤坐在院中独酌,见到他一脸笑意地出现,旭凤忍不住就说了句风凉话,锦觅的事,让他心里到底有几分怨气“你对锦觅的身世是否早就知晓?你是否早就知道,我、你与锦觅三人,实为异母兄妹?”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润玉对旭凤这种一遇到事情就喜欢怨别人的习惯很无奈,他一直都是只听自己愿意听的,只信自己愿意信的,哪怕事实摆在他眼前,他都懒得翻一下,只会让别人读给他听,而且还要看他愿不愿意听这个人讲。

    “是长芳主说的!她说栖梧宫留梓池,先花神名讳为梓芬,天界和花界不和就是从梓芬去世开始,锦觅能随手栽花,能种灵芝!而且长芳主还让我问你!”旭凤情绪激动地捶桌子,看起来痛苦得不得了“你是不是早猜到了?等着看我笑话?”

    “我为什么要看你笑话?”今生他对旭凤更加谦让,因为在做过天帝,孤寂上万年后,他对少年时那些争抢的东西已经没了兴趣,这反倒使旭凤比上一世更任性了“旭凤,你好好想想,长芳主可曾说过,锦觅是父帝的孩子?你再想想锦觅修水系术法,体质阴寒,受不得半点火阳之力,两枚朱雀卵都差点要了她的命,怎么可能是父帝的孩子?”

    “那她生父是谁?”一听锦觅不是自己的妹妹,旭凤立刻高兴了起来,一时忘了自己刚才兴师问罪的态度,又急急忙忙追问,和小时候黏着润玉讲故事一样。润玉咽了口酒,回以微笑“你为什么不去问长芳主呢?我要准备上值了,二殿下请回吧。”润玉不打算这么早让水神认回锦觅,嬿婉中瘟针一事,谁干的他一想就明白了,现在认回锦觅,还不知道太微又要做什么呢。

    洛湘府在给花界的谢礼中,嬿婉把魇兽添了进去,指名送给锦觅,润玉对此并无意义,反倒是被喂过几次菜叶子的魇兽表示这对男女没良心,但是没有人明白它的抗议。听闻洛湘府要因上次赠夜幽藤一事给花界送谢礼,旭凤从自己私库里加了三成,并主动提出替洛湘府去花界。

    “凤凰!你不是走了吗?”锦觅正在禁足中,嬿婉送来的魇兽深得她的心,她和连翘正逗着魇兽玩,旭凤冒了出来,给了锦觅一个惊喜“我让燎原君施的障眼法,走,明天天界征兵,我带你看热闹去!”征兵一事本来应该早就进行,但是粮仓被烧一事涉及太多,就给暂搁了,旭凤带着锦觅就冲破结界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我前世好可怜的,你要好好对我。

    嬿婉:我也好可怜的,所以我报复别人的时候你要理解我。

    魇兽:你们就仗着我不会说话吧。

    润玉故意让嬿婉以为他上一世在受刑后就死了,嬿婉也隐瞒了自己另外两世,虽然掉马了,但是这两个人做不到对彼此透明,嬿婉不敢让他知道自己以前和别人生孩子的事,润玉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曾经那样爱过锦觅。

    旭凤:锦觅,是不是这几天我不在,你都茶饭不思啊?

    锦觅:这几天见不到润玉仙和嬿婉,我都吃不饱。

    第10章 引蛇出洞

    “我都要疑心天后娘娘和旭凤有仇呢。”嬿婉在润玉身后,为他梳头发,桌上摊着鸟族的暗线传来的消息,穗禾已经“死了”,荼姚不可能放弃鸟族,居然扶持了一向和她不怎么和睦的隐雀,为了拉拢隐雀,接了他的女儿鸣鸾来天界,吃穿用度一应与曾经的穗禾相同。虽然荼姚被禁足,但是也仅仅是在紫方云宫不出来而已,权利依旧大得很,谁不知道她又给旭凤找了个“未婚妻”只是这位鸣鸾姑娘……

    “一只杂毛雀还敢叫鸾?她也配!”穗禾摘了斗篷愤愤不平,又看了一眼面前这对男女,不得不声音小了下去,前些日子还扬言如果润玉知道嬿婉真面目就会讨厌嬿婉,没想到现在两个人还能这样亲密,甚至把彼此手中的势力都交汇了,实在是太打脸了,嬿婉一脸贤惠地给润玉绾发带冠,简直没眼看,穗禾身为曾经的鸟族族长,自然比那些细作知道的多“那个鸣鸾,根本没有一点神鸟血统,真身就是只山雀,隐雀除了会些阴损的计谋,根本在鸟族算不得什么!你这画像倒是像了十成十。”

    画像上的女人长得挺像隐雀,根据探子的描述,鸣鸾此人又蠢又坏,再加上丑,可不就是个翻版的豫嫔厄音珠?润玉倒是放开了鸟族的事务,问起嬿婉水族的事务,左右穗禾被下了禁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