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的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那些去了的,都只是必要的牺牲。”润玉轻轻推开她“那我和太微又有什么区别?”天魔大战后他一直在赎罪,他可以不要颜面不要名声不要生命,请旭凤回天界接替他,甚至杀了他作为一件功绩;他可以缩衣节食,裁掉自己近乎全部的用度,来接济民生;他可以殚精竭虑,尽自己所能去弥补那些受创的族群;他可以为了平息花界的愤怒,不让一些族群断粮,去恳求去认错……他精疲力尽伤痕累累,背负着所有的骂名,不会累不会痛,更不会难过,直到熬尽了余生,还觉得众生皆苦,自己做的不够多,等身死道消后,不能再去投胎做一尾快快乐乐的鲤鱼。所以,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像太微一样,把自己能扛下来的苦,分担给别人?“我本就是一个万年孤独的命理,所以我受……”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可我若在你的位置上,虽然不能阻止有人流血,但是我能保证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挡了我的会死,他们的尸体都是有用的垫脚石。”嬿婉觉得自己简直昏了头,才会和这种人争论,要是劝解有用,他就不会傻到去独自扛连穷奇都熬不住的雷火,时至今日还九死不悔,今时今日已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嬿婉今生也是个被养出脾气的人“彦佑在外面等你,你去吧。”

    “锦觅,早呀。”锦觅醒来时,院中只有嬿婉一个人,她没有用锁灵簪,而是簪了根金光闪闪的发簪,嬿婉一眼看出来,那是一支寰谛凤翎,应该是属于旭凤的那一只,她轻快地和锦觅打招呼,对着她招招手,锦觅欢快地跑过来“凤凰呢?润玉仙呢?嬿婉,怎么就你一个啊?”

    “今日天后娘娘寿诞,她原是被拘禁,因着寿辰解了禁,旭凤回天界去探望了。”嬿婉给她斟了一杯茶,动作间尽是模仿润玉的影子,又在茶里倒了两颗灵力糖丸,锦觅开开心心接过来喝,随口问了一句“润玉仙也一起去看天后娘娘了吗?”

    “没有,他非天后所出,天后不喜欢他。”嬿婉话说的直白,锦觅一下子就替润玉打抱不平起来“润玉仙那么好,天后为什么不喜欢他?那凤凰呢?凤凰是天后的孩子对不对?他为什么不帮润玉仙和天后解释清楚?”

    “鸟要吃果子,你能劝得住?”嬿婉为锦觅的天真笑了出来,连锦觅都明白的道理,旭凤却始终看不见,听嬿婉用了这个比喻,锦觅一缩脖子“鸟,鸟可以吃虫子嘛,干嘛一定要吃果子。对了,嬿婉,你不去么?”

    “我?去啊,我和我爹娘一起去,先在这里等润玉,他看上了凡间一匹缎子的花样,打算买来回天界,让织女研究一下,到时候做婚服。再说了,我们都走了,留你一个葡萄在这里,你不得气我们不仗义?”嬿婉说着一早就对好的词,锦觅也没多怀疑,只是感叹道“唉……真好,你和润玉仙灵修,可以灵力大涨不说吧,还能送个小娃娃玩。”

    “锦觅!不许胡说!”嬿婉被她的话给说呛到了,问道“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这些吗?”她知道锦觅可能是先花神的女儿,可父亲是谁就不知道了,之前润玉也说不知道,曾怀疑是太微之女,后来证实不是。

    “哦,我就是个天生天养的葡萄精灵,无父无母的。”锦觅大大咧咧地回答,突然想起来什么“嬿婉,你对我这么好,我请你吃包子吧!我昨晚刚得了凤凰的灵力,我变给你看!”嬿婉眼神复杂地看着锦觅,这小葡萄明显是情窦未开的样子,旭凤居然这么快就哄骗了她,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灵修,难怪起得这样迟,不过昨晚怎么没看见在天上盘旋的凤凰元灵?莫非是太快了,所以没看见就消失了?锦觅忙了半天,只变出个冰雹,只好气呼呼地带着嬿婉去买早点,期间锦觅因为“小二、小三”一词闹出了笑话,嬿婉和她解释“无媒苟合,插足两个相爱的人,闹的每个人都不安宁的是小三。”

    润玉回来的时候,仪容已经打理好了,看不出来他昨晚面见生母,彻夜长谈的疲惫。锦觅有点失落他们都要离开,哼唧几句,求他们带上自己,润玉一想到前世的乱子,立马拒绝了。嬿婉耐不住锦觅软磨硬泡,觉得自己带着锦觅和父母同座,总惹不出什么祸端来,润玉觉得她说的也没错,反正二人婚期已定,婚书上写的是“嬿婉”,他也不必担心锦觅被当做婚约对象,就随嬿婉去了,只是嘱托她带好锁灵簪。

    嬿婉带着锦觅跟在水神和风神身后,锦觅一路上嘀嘀咕咕说水神面善,嬿婉也小声回应她爹如何如何冷漠不近人情。临秀在前面走着,暗笑这一遭来洛湘府,她家婉儿倒是活泼了不少,有了自己的朋友,洛霖在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前面握拳,临秀密音传他“如何,平日待婉儿情淡,婉儿这样看你,也没冤了你。”

    天帝看着水神风神除了嬿婉外,还带着一个清秀童子,虽然好奇,也没多问,倒是荼姚多看了几眼,但是自己刚解了禁,不便多说话。天帝招手,让嬿婉坐在润玉身边,荼姚就不甘示弱,说鸟族鸣鸾姑娘精心准备了舞蹈,让她们献舞。

    嬿婉冷眼看着,这个鸣鸾姑娘长得一般,舞的也一般,和穗禾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怜的旭凤,真不知道荼姚和他有多大仇,难怪旭凤不愿意搭理她。荼姚把鸣鸾安排在旭凤身边,说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