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厢房,又急切的传唤了郎中。
“先生并无大碍,方才许是惊吓过度,才会如此。”苏蓉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角,“无碍,无碍。再开给我几服药便可。”
她低着头,不敢吱声。
“蓉儿,好在你先送我回来,不然……”
苏蓉甚是惭愧,坐到一旁,用手挡了挡他的嘴,嘟翘着嘴轻声说道:“不然,不然,有什么不然的?我坚信下一秒你会好起来的。”
起身接了盘热水,揭去旧丝带上涂着的药,换上了新的。“嘶。”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低估着:“早知道自己昨天就不去娘家过夜了。”
“你等着,我再派人去找个好些的郎中。”
楼兰卿抓住苏蓉的手,忏悔着说道:“昨晚的事情,本是我做的不对。”情脉对视,“王爷,苏惠求见。”
“楼兰卿,至今我不得不说……”还没等下人禀报完,苏惠径直的走了进来,见眼前一幕,尴尬的搔了搔头,“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
楼兰卿起身前迎,“哥哥,快坐下喝盏茶吧。”转向一旁候着的小溪,嘱咐茶水一定要用天山上的甘泉和寒时所窖藏的断山茶叶。
“蓉儿,小喜呢?”
“去拿哥哥最喜欢吃的莲花酥糖去了。”他点了点头,在苏惠身旁坐了下来。
苏惠今日穿了一身青梅外挂,鞋子为西洋长筒鞋。一看就是些上好的绸缎,只是在怎么华贵靓丽的衣衫,只要是披在了他的身上,都会大大贬值。
仔细一看,其肥满的脸上擦了好些的珍粉,只是……只是这油腻的圆脸将这些妆粉一团一团的粘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板油。
喘气的声音也是粗糙至响,到底是这肺功能不牢靠还是鼻子里赌了脂肪。
“我就是奉了老爷子的命,前来看看妹妹和妹夫的。”这话鲜明的意思就是说楼兰卿昨晚是如何欺负他的心肝妹妹——苏蓉,导致她大半夜的怒着张脸回娘家过夜的。
楼兰卿冷汗直起,捏了把汗,却不知道怎么说。
“哥哥。”苏蓉翩翩至苏惠的身边,搂着苏惠撒着娇说,“昨晚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宝贝甜蜜馅儿想你了嘛。”
苏惠长相呆滞其实不呆,机灵得很。眼珠子一转,“这不,哥哥今天推去事务上你这儿来了啊。看看妹妹、妹夫,是否样样都好。”
笑着笑着眼睛上的肉都挤成了一条缝。苏惠抬起臃肿的咸猪手刮了刮苏蓉的鼻子,宠溺的说了句,“淘气鬼。”
目光转移到楼兰卿身上,昂气的说道:“像我妹妹这么漂亮、又活泼的女孩,你可是更比我们宠着她、惯着她,无论何时都要爱着她啊。”
这句话瞬间暴露了苏惠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拿了块莲花酥糖,喂了苏蓉去,苏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切不可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楼兰卿认真的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兄妹,郑重的回答着又像是在许诺,“苏蓉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对她万般的宠爱。”
听了他的话,苏惠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将提着的心放了放,“那有劳妹夫了。”他摆了摆手,“应该的。”
苏蓉一旁红着脸,看了眼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又把目光定格在自己深爱着的夫君身上。
俊朗的外表之下蕴涵着大雅的举止谈吐,只想时间在此刻冻结。
因为,她对他的爱,亦如初次见面只增不减。
正犯花痴着,听得一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兄长,昨日实在是对不住,小弟前来负荆请罪,任由处罚。”妤锦走至房内,躬身请示了楼兰卿。
撇眼一看,貌似自己来的并不是个时候,最近几天不知怎滴,老是霉运当头,晦星高照。
“弟弟见外了,快快坐下吧。”小溪端了盏茶欲为妤锦献上,苏蓉冷咳嗽了声,一旁的小喜立马意会,拿着茶壶两步并做一步走,故意撞了去。
“哎呀!”茶水洒在了妤锦的身上,烫得她起身抖了抖。
“先生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小喜安然的借位至楼兰卿的跟前,为其满了茶水。
见况,赶忙上前,“先生,先生。这里有块斯帕,快拿去擦擦。别烫伤了又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