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过嘴瘾。
——她昨天已经看过新鲜水果兑换界面,里面不仅有荔枝可供兑换,还是妃子笑、桂味、糯米糍、挂绿这些品种一应俱全,价格也不是很过分。
唯一的问题还是积分……
……
……
像仓鼠一样把自己手上的积分数了一遍又一遍后,佘淑娴收到一则来自景仁宫的消息。
绘春嬷嬷出宫了。
“出宫了?”
佘淑娴眉头微皱。
早在珍儿将绘春嬷嬷和张嬷嬷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他就猜到绘春嬷嬷会突然出宫或是离奇失踪,但她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急这么快。
“她出宫以后会去哪里?”
“奴才不知,”珍儿道,“绘春嬷嬷在宫里过了大半辈子,没听说她在外面有亲人。”
“没有亲人吗?”
佘淑娴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就算她在宫外有亲人,这么多年没见,哪里还有感情。”
珍儿也觉得不对劲。
佘淑娴想了一下,道:“叶落归根是人之常情,绘春嬷嬷兴许只是想回家看看。”
“为了回家看看就出卖主子,这人真是白眼狼!”
珍儿噘着嘴巴。
佘淑娴笑而不语。
她刚穿到这个时空的清廷后宫时,以为辉发那拉氏只是个普通的不受皇帝待见的悲剧皇后,因此一心一意地为未来的冷宫结局做好物质准备。
然而,这几日的晃悠下来,她开始意识到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接收了本体的记忆之后,更是有举步维艰的尴尬感觉。
太后这个黑山老妖明明处处打压着她,却还在众人面前做出重视她喜欢她的模样,绘春嬷嬷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证。
乾隆的心态就更加令人费解了。
他不爱她,却纳了她,又冷着她,生生把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女子憋成了尼姑……
看样子,皇后的荔枝宴上,她除了抓住一切机会敲打蛇精病赚积分给常寿治病,还需分出心思研究一下她们的公用黄瓜——乾隆。
想到这,佘淑娴对珍儿道:“珍儿,你把那件胭脂色的衣裳翻出来,我要穿着它出席荔枝宴。”
“嗻!”
珍儿欢喜极了。
主子终于开了窍,想着在皇上面前邀宠了!
……
……
新鲜荔枝在清朝后宫是实打实的稀罕物,荔枝宴现场,皇帝和皇后还没有到场,后妃们已经止不住兴奋地开始讨论荔枝的美味和珍贵了。
新近入宫的舒嫔是纳兰家的姑奶奶,天生的腰杆粗,即使对上位份高于她的妃子,也常常直言不讳,这一次也是不例外。
佘淑娴还未进入会场,就听到舒嫔傲气十足地炫耀道:“……吃荔枝啊,就该在六月的时候坐船去福建,那里到处都是荔枝,吃完妃子笑还有桂味和挂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苏东坡可是说过,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苏东坡说了‘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但是荔枝上火,一次只能吃三颗,多吃的话反而对身体不宜。”
纯妃在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一出场就将舒嫔的话堵了回去,随后对与自己前后脚抵达的佘淑娴道:“娴妃姐姐今日的打扮倒是容光焕发。”
“今日是皇后寿诞,又是荔枝宴,本该穿着鲜艳一点。”
佘淑娴平静地回答道,心里却想起一件小事:纯妃生于康熙五十二年,自己的本体是康熙五十七年生人,小了纯妃足足五岁,怎就成了姐姐,难道宫里的姐姐妹妹只和位份有关?
话说回来,宫里不是一直传说纯妃无视皇帝、心思全扑在皇后身上、有磨镜的倾向吗?怎么她头顶的蛇精病数值……
佘淑娴看着纯妃头顶那团绿的发黑的蛇精病数值,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两百万的数值,在佘淑娴见过的后妃数值中只能排中等,但是整个后宫的女人,没有谁头顶的蛇精病数值的数字颜色如她这般浓绿,绿得发黑,绿得好像一条毒蛇扭来扭去。
显然,这位纯妃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就不知她的蛇精病对象是皇后,还是——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大太监猛然一扯嗓子,本来暗潮汹涌的后妃们纷纷站起排好,毕恭毕敬地给帝后夫妻行礼。
“免礼。”
乾隆不怒而威地说了一句,和富察皇后一起坐下。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