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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被打开的咯吱声,犹如惊雷般在耳畔炸响,烛火昏暗中的两个女人,在惊恐地互望一眼后,又绝望地垂了下来。双手却犹如出自求生的本能般,拼命在地上一刻不停地急速来回动作着——
不一会儿,先前那些凌乱地,被堆置在一旁地稻草,又被小心均匀地铺在了,她们各自所能勾到的地方。
轻声细喘着,努力想要平复地心跳声,却又随着那突然出现的,“咚、咚、咚”有力的脚步踏过木梯的声响,如同擂鼓般,越跳越快。只要那声音,每离她们进一步,她们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份。刚刚抹去汗水的额头,又在顷刻间,沁出了一层细密地汗珠。绝望中的两人相互依偎着,身体本能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是一方不大的空间,阴冷而潮湿,也不知现在是否已经到了雨季,粗糙黝黑地石墙上,时不时地就会渗出点点水珠。续而,这些细小的水珠,又会随着地心引力,各自牵引着蓄成数倍于先前的水珠子,笨重地缓缓往下滑落。最终,悄无声息地没入低下那层厚厚的稻草中。
与其说,这方空间,是个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真正不见天日的地牢。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正对着她们那一头的墙面上,固定着一把,时不时冒出黑色烟气地火把外,再无其他光源。而那火把似乎总也燃不尽般,那不停跳动着的橘红色火苗,倒映入她们此刻死气沉沉地绝望眼眸中。
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地之地,仿佛一个巨大的石头箱子,将她们罩得密密实实。除了四周粗糙的墙面外,连个能透气地窗户都没有。而与火把同处一面墙的,前方那黑洞洞地长方形洞口,似乎成了这里连同着外界的唯一纽带。可那洞口每一次传来的声响,带给她们的只有一次深过一次的胆寒和惊恐,还有那沁入骨髓的绝望。
那如同以往一样,由上而下有条不紊地“咚、咚、咚”木板踏击声,说明他又来了——
男人的身影,被身后的火把拉得长长地。仿佛那无边的黑暗,将瑟瑟发抖,正蜷缩在一角的,那两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彻底地吞噬了进去。他似乎,很享受眼前那两个女子表现出的惊悚和无助。对于他来说,每次只要一走进这方空间,那不知名地力量就会在瞬间汇入他的体内,让他变得无所不能。
而对于眼前的这两个女子来说,他的出现带来的只有痛苦和绝望。他的那双眼睛,让她们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眼神中满是嗜血的贪婪和冷酷。与人相比,它们更接近与狼。眼中盈满的是,暗夜中见到猎物后的贪婪和兴奋——
对于此刻正瑟瑟发抖地柳氏来说,这双眼睛是属于食人恶鬼的眼睛。她觉得,他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仿佛能一眼就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
面对一脸戒备的女子,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侵略性的动作,只是安静半蹲着,一边欣赏着她们的恐惧,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一把钥匙。
他,喜欢这样,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许久未曾动作,享受着恐惧给他带来的快感。仿佛他正在做决定,今天该选择哪一个?
突然间,一丝微笑浮上他的脸颊,显然此刻他已作出了选择。只见,那巨大的魔爪突地伸出,向着眼前还在不停颤抖的女子的肩头一把抓去。不料,他的手还未摸到那女子的衣袖,他又突然怔住了。随即,一股怒火在他心中骤然爆发,他猛地一把推开了,突然挡在他身前的女人。在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中,“咔哒”一声,打开了束缚住女子脚踝的锁链,不顾手中那女子的拼命挣扎,将心中所选定的那名女子,给用力地往外拖拽了出去——
被推倒在地的柳氏,眼中盈满了泪水,牙关紧咬,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可是,当她看到同伴,彻底地消失在眼前时,那眼泪似再也止不住般,汹涌着夺眶而出。就在那“恶鬼”生出魔爪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就挡在了自己同伴的面前,她想把更多的有关于“生”的希望,留给那个女人。因为,她知道,在那个女人的家中,还有一个幼儿等着她回去。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目睹着丈夫惨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等待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恐怖——
凌云鹤擦了擦沁出的汗水,将肩头的一袋米卸下,轻轻地放进了屋里。不待喘息,就急忙来到里屋,见到床上的老人已然熟睡后,又细心地替老人掖了掖被子。而后,他才放心地,再次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出去。挽起袖子,就走到院子里,拿起一旁的斧头,噼里啪啦地劈起柴来。
此刻地院子里,静悄悄地,除了那劈柴的噼啪声响,也没了幼儿在院内咯咯咯笑地清脆声。现在,邻居张婶每天都会过来,帮着把那孩子带到自己家里去,到了傍晚十分再帮着把孩子送回来。
从四个多月前起,凌云鹤就算再忙,也会坚持着每隔一段时日,就来王家这里看看。看他们缺什么?需要什么?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这个家里,现在就只剩下,那老妇和一个两三岁的幼儿。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只是想要力所能及地,尽自己所能地去弥补。这样做,也会让他自己的心里好过些——
他永远都记得,老妇在义庄,看到那具正在腐败的尸体后,泣不成声,失声痛哭的模样。也许,自从儿子在四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被突然夺取生命后,儿媳妇还活着,就成了老妇心中唯一的一丝希意和执念。她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对自己不停地说着,儿媳妇只不过是被迫活在了他乡,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的。如果老天垂怜,自己手中牵着的那幼儿,总会有再见到母亲的那一天。
可是,残酷的事实,在那一刻,将老妇那丝仅存的卑微希望,也彻底击得粉碎。看到儿媳如此的惨状,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她,彻底奔溃了——
他永远都记得,老妇在面对儿子的尸体时,痛哭晕厥之后,不停地向他追问,何时才能破案?
当时,面对着,那几宗杀人掳劫案,面对受害者家属的追问,听到受害者家属的痛斥,他和衙门的捕快们,包括——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何尝不想尽早破案,想要尽早抓到凶手,并恨不能将那名凶手千刀万剐。因为凶手根本不是人,他就是一个恶魔。可是,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受挫中,不得不承认,那名罪恶的凶手隐藏得太深了,他总是会在出乎意料的时候,给人们重重地一击。而且,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会又是谁?
“请问,有人在家吗?”
随着一个人声响起,思绪杂乱的凌云鹤,再次唤回了现实。伴着手中斧子的重重落下,圆状地木柴,应声被劈为两半。当满头大汗的凌云鹤,抹去满头的汗珠,对上院门外的来人,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在看清楚对方的那张脸后,对视的两人明显一怔,都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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