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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师父你忘了说了,凶手应该在六月十四这天也去过福来楼——”呼延朗扬起笑容满面的粉嫩脸颊,对着不知是因着激动,还是紧张,此刻依旧僵立在屋内的明修,甜甜地道:“你说,你要是漏了,一定要提醒你来着!”
“哈哈哈,对,对,对,瞧我这脑子!”
明修腼腆着笑着,摸了摸已经汗湿地光头,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对着屋内的众人,道:“以上,就是我个人对凶手的大致推测——不过,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说完,在标志性地腼腆笑容中,默默地退了下去。将这舞台的主控权,再次还到了凌云鹤与众人的手中。
长案的这一边,待他落座,那半大男孩似奖励般,将一碗新添的冰镇梅汁,推到了他的面前——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来吗?“
提刑司衙门的审问室内,提刑官一脸阴沉地端坐于长案正中。两手边,分别坐着小捕快和凌云鹤。此时,在提刑官的点头示意下,小捕快对着面前低头伏跪在地,正颤抖个不停地男子,厉声问道。
“回,回大人,回捕爷的话,小的,小的不知——”男人畏惧地哆嗦成一团,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你去过大正街的福来楼吗?”
“去过,去过,小的常去!他们家掌柜的说,说,小的做的,做的羊头签很是入味,客人很喜欢,就让我时常送点过去。”
“六月十四这天呢?你应该也去了吧?”小捕快决定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道。
“六月十四?六月十四?”
“对,就是六月十四,你好好想想——”
“小的,小的——”而让小捕快意外的是,男子的回答,却在此时又模糊了起来。
只见,他搔了搔头,似思索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迟疑道:“那天,那天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小的,小的应该是去了。只是,只是时间太,太久了,小的,小的实在是记不清了。”
长案的一边,凌云鹤他们互望了一眼,三人也无法断然否认,那男子所说的话有假。毕竟,已经过了十来天,这足以让很多人,忘记一些事情。
而长案前的这一边,蜷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地上的男子,见着对面的三人都默不作声。好奇地抬眼偷瞧,却见小捕快那双凌厉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视自己,吓得他即刻又低垂下头,心中也越来越惶惶不安起来。
“难,难道——”
男子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室内那略带着霉味的潮湿空气,立刻钻满了他的鼻腔。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紧皱着眉头的他,在更强烈地不安中,似乎终于在几次深呼吸后,鼓起了勇气,哆嗦了许久嘴唇,几乎是带着哭腔,把心中憋闷了很久地疑惑,小心地问了出来:“不,不会是小的,小的做的羊头签出,出了什么问题,吃,吃死人了吧?”
谁知对面的小捕快冷哼一声,对于他的问题并不予理会。只是,在冷冷地瞪视了他一眼后,才悠悠地道:“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六月十四这天,福来楼很热闹,里面的两个客人还因为一些事,闹了起来。你可还记得?”
“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哼嗯,好像有吗?你再好好想想,福来楼的茶博士可是很肯定,那天你去过那里。不但去过,还从头到尾,一刻不拉地将那两个客人的事,看了个究竟,不是吗?”
据,福来楼的那个身形肥胖的茶博士回忆,“那一天,做羊头签的蔡三来送羊头签,正好碰到孙秀才不知怎么地,就与那进店刚落座不久的少年郎争执了起来。看热闹的人多了,一下子,楼里也就有些乱了套了。说起来,那蔡三伸长了脖子,也是瞧得起劲儿。一不留神,就把歇脚时,端给他解渴的茶汤都洒了。这洒了也就罢了,还不偏不倚地恰巧洒了我一身,你说我能记得不清楚吗?”说着,茶博士似乎还能感觉到,当时那茶水的温度般,不悦地咧了咧嘴。
“哦,那应该就有那么回事吧!那天,小的,小的好像还一个不小心,将手中的茶洒了茶博士一身。临走时,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就多给了那茶博士一些茶钱,赔不是!”
“那两个发生争执的人,你可认得?”
“不认得!”
“嗯?真不认得——”
“真不认得!“
“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认不认得?”
”回大人,回捕爷,小的,小的真不认得。只,只是隐约知道,其中一个好像是孙秀才。也就是,认个脸熟而已。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见着那秀才,疯疯癫癫地在那酒楼里买醉——”
“那我再问你,你妻子,是不是有用熏香熏衣服的习惯?”
“有是有,可这妇道人家的事,跟,跟那,那羊头签好像,也没,没什么关系吧?!”
“给我老实回答问题!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是,是——”
相对于发问的小捕快的疾言厉色,一直坐在另一侧地凌云鹤,始终保持着沉默。俨然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不停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仔细地注意着对面男子的反应。
“回,回捕爷的话,有,有,我家婆娘确是有用熏香,熏衣服的习惯。小的,小的,还说她就是个爱臭美的——”
“知道是什么味的吗?”
“知,知道,是,是,是茉莉味的。她说,她就喜,喜欢那个味道,那个味道很特别。”
蔡三又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放在腿上的双手,他不知道,自己妻子的习惯,又与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拿来这里,有什么关系?但是,见着眼前的捕爷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也不敢再造次。只能是,他问什么,自己答什么。
“据说,前段时间,你那婆娘私会男子,正好被那天提前回家的你,在无意中撞个正着。那男子见丑事被撞见,抓着手中的衣物,就急急冲出了院门。你还追了过去,只可惜,最后还是被那男子跑了。是不是?”
“捕爷,你这是听谁说的?是哪个王八蛋在你面前乱嚼舌根呢?事,事情不是,不是那样的!”蔡三见着堂上的小捕快,越说越离谱,心下焦急,也不再顾忌许多,涨红着脸,急急地申辩道。
“既然,你说不是那样的,那是哪样?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一边,小捕快对蔡三的强词狡辩,也不耐烦起来,眼中怒意骤升。
“那,那天,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见,见我家院里熄了灯。竟,竟大半夜的来爬我家墙头。将,将我婆娘挂,挂在院里的肚、肚兜给偷了。看,看那样子,那王八羔子还准备抹黑进屋。要,要不是,我这天回去的早,还,还不知道会怎么呢?“
蔡三说着,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撩起一边的裤脚,激动地指着膝盖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咬牙道:”小的的腿也是在那,那时候,摸黑给摔坏的。都好几个月了,现在走着,还不灵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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