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仔细打量姜秀娘,见她笑的毫无芥蒂,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想着那些嚼舌根的耕农们……,当初是好心收留他们,那地也几乎是给他们白种,也就是农忙的时候要过来给他们搭把手而已。
竟然这般不知好歹,诅咒她的孙女,一会儿就让人把他们赶走。
李氏也松了一口气,她正在洗衣呢,结果听老太太讲姜秀娘不见了,吓了一跳,又想起村里那些风言风语就急得不行,姜秀娘回来之后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也没有郁郁寡欢,可是被夫家和离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没有想法呢?
她真怕姜秀娘有一天忽然就想不开……
姜秀娘安慰了姜老太太和李氏许久,这才让她们俩个安了心。
姜秀娘一直想着河水干枯的事情,听二叔那意思,只要她把嫁妆拿出来就可以度过这一次难关了。
可她早就打定主意这银子虽然放在她这边,但是要用在祖母的身上,以后老太太有个万一,也给她风光大办,她当然不是说姜家儿孙不孝,只是在如何都不如祖母自己握着银子踏实。
又想起那王婶的话来,明明去年好好的话,怎么突然就干枯了?
如果要是能知道原因就好了。
晚上睡觉前姜秀娘去给小树苗浇了下水,每次她都能感受到小树苗愉悦的心情,它好像非常喜欢这里。
“你可真是无忧无虑呀,我就愁的不行了……”
姜秀娘对着小树苗唠唠叨叨的讲了许久,晚上睡觉却是睡的很香,不过她突然间又做梦了。
那种视线延伸的感觉,慢慢的从家门口那颗槐树散出去,一路朝着北望山去,那几筐子的铜钱还安然的不变,然后在往上是北望河干枯的河床,等着视线慢慢的延伸过去忽然间,她看到极为不可思议的地方,原来这才是河水干枯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修错别字,不影响
第10章
早上醒来之后,姜秀娘恍惚的坐在床沿上呆了好久,虽然是梦境,但是那梦境太过真实,让她有种原该是如此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梦魔了,居然还想去那地方看看。
这想法一旦冒头就有些收不住了,她颇有坐立不安,最后一拍脑袋,既然想去就去呗,如果真是那个原因,那就是帮着村里解决大问题了,如果不是……,只当去山上散步,反正她现在家里也是没什么事。
姜老太太和李氏什么都不让她做,当做菩萨一样供着。
姜秀娘梳洗完毕,就准备去姜老太太请安,之后就去找秀枕大哥一同去,她们这一辈当中最有威信的就是姜秀枕,又加上他学过粗浅的功夫可以防身……,北望山可不太平,山上有狼,一年里总有人被咬伤。
去了姜老太太的正屋,她正是洗漱完毕,穿着一件天碧色的褙子,银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见到姜秀娘眉开眼笑的,就好像是能看到她是世间最愉悦的事情,“是不是饿了?早叫你不用陪着我这老太婆吃饭,我贪觉,总是晚起……”姜老太太笑眯眯的把羊奶羹推到姜秀娘的前面,又打量着她的肤色,高兴的说道,“这皮肤可是要比之前好多了,白白嫩嫩,来多吃点。”
姜秀娘回到姜家也有些时日了,心情渐渐的放松了起来,不像是在沈家那般紧绷着,脸也渐渐的变丰润了起来,她撒娇的说道,“跟着祖母吃饭才能吃这许多好吃的,祖母是不是嫌弃孙女蹭吃蹭喝的,把祖母的好东西都吃光了。”
姜老太太本身就出身富户,后来嫁过来也带着丰厚的嫁妆,家里老太爷又宠着,吃穿用度,一直是都是最好的,如今年纪大了,儿孙满堂,那更是挑着好的吃,今日三叔家里送了新采的野菜过来,那边六叔家里就送来去县城买的糕点,又或者四叔家里杀了鸡,就要送半只过来。
更不要说老太太自己还有许多家底,除了送给姜秀娘当嫁妆的银子,剩下的她谁都给没,按照姜老太太的话,甭管生几个孩子,又或者夫君是否争气,都没有自己手里有钱踏实。
姜老太太听了笑的合不拢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就是想蹭吃蹭喝。”
李氏在一旁陈盛汤,听了两个人说话,也跟着笑着凑趣,道,“娘,你看我这脸是不是又圆了?也是跟着娘有吃有喝,过的跟富家太太一般的,上次去县城扯料子,还有人问我是哪家的太太,要给我送过去,我哪里敢说自己是姜家村的。”
几个人说说笑,又说起出远门的姜纯丰,“这次走的水路,贩卖的又是春茶,再加上这时候正是忙的春耕的时候,这几日应该就回来了。”
姜纯丰是姜秀娘的父亲,在家里排行第五,平时农闲的时候回去贩茶倒腾银子,在几个兄弟里算是脑子最活络的。
说起春耕几个人显得就没有了刚才的愉悦的气氛,姜家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家底,卖了这沙地换其他的良田,倒也不至于没有了活路,可是这毕竟是姜家的根基,又是老太爷留下来的,真要是卖了,谁都舍不得。
而且这样一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