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太子宠妻手札 > 分卷阅读11
    回来时未见苏鱼,已是万分焦急,又听书生众多言论,更是焦灼万分,待见到苏鱼,晓她受伤,二话不说,就要带她下山,“二哥带你回去!”

    “二哥!你知晓的,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那马珪,今日所受,我还未讨回,二哥,你就听我的,别轻举妄动,我已想到制那马珪的法子。”

    苏鱼又是保证良多,二人又一直聊到掌灯时分,苏墨这才下山。

    潭溪山书院的号舍分等级,二人间,单人间,单间虽贵上些许,但好在这些年余存不少。

    刘子嵋硬是跟人换到了苏鱼的隔壁。

    前三日均是报道时间,苏鱼无事,便在院中到处转悠。整个书院古木森森,行走其间,绿荫蔽日,静谧安然。

    校舍沿山而建,钟鼓楼是每日上课下课定时打钟的地方。

    钟楼西侧,是一座藏书阁,崇文楼,藏书万千,算是大朔国家图书馆之一。

    钟鼓楼东侧,便是最大的修仪广场,是名儒们讲学的地方,讲坛威严高耸,器宇恢弘,正中处的楹联上书“经天纬地,正身修仪”。

    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据说是临渊太子亲笔所书。

    苏鱼只觉楹联好生熟悉,忽忆起年少时化为乞儿混迹街市□□过一狗眼看人的书生,不忍一笑,只道年少春衫薄,扮乞弄人笑。

    广场东侧有一条风雨长廊,青砖红柱,漆红色的红鼓,在烈日下威严庄重,风雨长廊尽头是是一座凉亭,亭子屋檐飞八角。

    苏鱼此刻正坐在石凳上,盯着石桌上摆的一副残局,解起来颇有一番费劲,从前她对下棋无甚兴趣,可自能观人眸,知其事起,为赚钱,倒在棋社浸润许久,大杀四方,久而久之,倒也发现了个中乐趣,棋瘾上头难戒掉。

    刘子嵋找到苏鱼的时候,正气喘吁吁,他刚得知马珪并未受罚,愤慨异常,“苏鱼!你知道吗?那马珪——”

    【太子小剧场】

    临渊阁,掌灯时分。

    孤欲推窗赏月之时,书架掉落一画卷,四喜捡起,为孤摊开。

    一副檀溪春日图,只见画中,山泉飞瀑,百花盛放,烂如锦屏。

    只此画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乃花上徒留两只黑色手印,竟是生生散了这花之烂漫。

    所题之字乃经天纬地,正身修仪。

    忽忆起,庆历十年春日,孤微服出宫。

    于安定城淮安街,乃城中文人骚客圣地,西南一隅,临安画馆前。

    见两个乞儿,一大一小,对此画赏析多时,大乞儿心仰慕之却遇店家辱骂轰赶,“哪里的乞儿?竟敢玷污这画,你懂个甚!快走快走!免污了我这地儿!”

    那小乞儿瞧不惯,上前道,“闻说此处乃人文渊薮,却不知你这书生好生狗眼瞧人,难道不知,作为学子,正当经天纬地,正身修仪,可你觉我二人衣衫褴褛便轰赶,如此瞧不上这天下寒门!此画馆,不配悬这山河岁月,不配称安定第一画!”

    “古往今来,多少才子皆出寒门!古有苏文墨官拜宰相,樗里通古今之缊,负博洽知名,今有萧侯爷文武全才,横叱疆域,谢师舌战使臣,著书立说,桃李天下,他们皆出自寒门!”

    ……

    那张小嘴,言言锦绣,字字珠玑。

    说罢,狡黠地用黑煤球般的小手,塞进砚台之中染墨,在那副山河岁月图上,留下两个小爪,便泥鳅般钻入人群不见踪迹。

    经天纬地,正身修仪。

    再访那煤炭球,便不见踪影。

    倒是个滑不溜秋的乞儿。

    第5章 【争槐园】

    刘子嵋找到苏鱼的时候,正气喘吁吁,他刚得知马珪并未受罚,愤慨异常,“小苏苏!你知道吗?那马珪根本就没事!”

    苏鱼早便知晓马珪不会如何,只轻轻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点都不气愤?”刘子嵋愤愤不平道。

    “我为何要气愤?”苏鱼瞥了他一眼,好笑道。

    “你被他砸到!手也受伤!”刘子嵋下意识去瞧她的掌心。

    “是啊,手还疼呢!” 马氏一族,根深蒂固,一个小小的院丞又能如何呢?苏鱼本就不会在意。

    “狗咬了你,难道你要咬回去?”苏鱼漫不经心道。

    顿时把前一刻还愁眉苦脸的刘子嵋逗乐了,不禁感叹道,“说得好!那马珪定以为你怕他,若是知晓你这般想,怕是要吐血气绝!”

    “你是不知,那马珪在京城中……”

    刘子嵋在絮絮叨叨个从前与马珪的恩恩怨怨,苏鱼听得意兴阑珊,倒有些心不在焉。

    所谓院规,也只是为了民生学子而定,对于世家权贵,很多时候,那更多的是一张废纸,就如马珪,若今日之事,反而为之,只怕她轻则开除院籍,重则丧命。

    这世间的生存法则就是这般,强者,才可有公平可言!

    八岁那年,西苑的马厩还在,重新修葺翻新,比之当年更甚。

    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