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岳霖看不见云初的脸,云初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的五冠。不过是个青年,生得浓眉鹿目,眼神犀利,五冠硬朗美唇生辉,是少见的硬派美男中的极品,就连行事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狠辣。
“声音淳美清澈,稚嫩纤润,你应该是个尚未芨笄的女子,小小年纪就出来做这个,枉你父母生养你一场。”
肌肤触手滑嫩,虽然因为冷而起了鸡皮,但女子的身材不错是肯定的了。
“虽然看不清,但眼睛生得这么好看,人也定是长得不赖。既然愿意送,本大爷就先送你去伺候我手下的弟兄们。”说着,手中的剑锋一转,把云初用来包裹右臂的布条给割断了。
“你无耻。”云初又羞又愤,眼泪又流个不停。声音听着即倔强又柔弱,岳霖更想戏弄她了。
陈岳霖的身体刚刚松了些下压的力道,云初正在气头上,鱼死网破的狠劲一上来,借此机会一挺身,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陈岳霖吃疼,照她腰间就给了一拳,这一拳打的又重又狠,肋骨似乎都折了,可云初下了必死的狠心。只是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松开咬紧的牙关。
陈岳霖被咬狠了,硬扯又怕耳朵真被咬下来。他一急,双脚并拢踩住她的两腿脚踝蹬住,一只手猛地揪住云初的头发向上一提,上下同时用力。云初瞬间感觉身体被扯成了两截,终于忍不住“啊唔”了一声,牙关一哆嗦,松开了。
这一招用力太大,尤如车裂,一般的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景天还是个稚子。
从虎口脱险的陈岳霖挣身跳起,摸了摸耳朵,粘糊糊的,已经流血了,再慢点出手怕是真被咬掉了。
不远处的河水泛着银色的波光,四周静下来,连流水冲刷石头的声音都清晰可辩。地上的人突然没了动作,陈岳霖用剑抵着云初的身体,蹲身探了探她的鼻息。有呼吸,只是很策弱,但至少还活着。
对手暂时没了危险,陈岳霖从地上捡了件衣服擦了擦耳朵上的血,踢了云初一脚,没什么反应,才开始翻她的身体。夜黑看不见,但她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无法蔽体是肯定的。陈岳霖的注意力都在对手身上有没有藏有利器上,却忽略了她的另一只手臂并不残缺。
虽然他不是重色之人,但特有的警惕性还是让他对对手的手段不能存有一丝侥幸,摸遍了她身上任何一处有衣物摭挡的地方,包括胸前和下/身,没发现任何能够伤人的利器。
对手身上的衣服已经失去了衣服的作用,象是一缕缕的破布条,湿漉漉的,分明是从水里刚爬上来不久,冰凉的身体加上疼痛,不停地哆嗦颤抖着。
陈岳霖在地上捡了几件还能上身的衣服先给自己套上,犹豫了下,还是拿了件中衣过去,边包带包裹,把地上的人捂严实了。
陈岳霖的衣服够宽够大,裹在贺云初身上象裹了条被子。
河滩上很凉,河风微微吹过,带着寒意直沁骨髓,冻得人直打激灵。云初感觉累极了,一动也不想动了,可这哨声如此急促,定是有了军情,再不起就要……
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陈岳霖走过来站在离她还有三四步远的地方。
“还真是能忍,被本大爷摸了一遍都不肯醒来,是享受得紧呢还是原本就不知廉耻为何。”
“君子坦荡小人戚戚,你这般行事都不懂廉耻,将死之人又何惧。”身上穿了衣服,左手动不了,但右臂却是有知觉的,云初悄悄地用右手勾了勾衣角,发现还能用得上力气,就镇定多了。
听到哨声从树林那边跑过来的人速度很快。
五百步……四百步……
“这么快就认怂了?不过你这一怂,我反倒觉得你身份可疑了。让我猜猜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果没有攻击性,可能是个很温婉的女子。
“你是妓/女?不够风/骚。是细作?又不够圆滑。刺客?又不够狠辣,难不成你是……”陈岳霖的话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道黑影闪过,随即一丝凉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已是迟了,只觉得颈间一凉,面前的黑影已跳出了数步之远,脱离了他的掌控。
云初的左手手臂被拧脱臼,右臂也有旧伤,出手时的速度和力度大减。如果不是如此,刚刚那一击,绝不会给人活命的机会。
饶是如此,匕首划过,还是在陈岳霖耳侧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从黑脸身上顺来的匕首被云初绑在右臂上,幸亏陈刚岳霖没有发觉她的右臂。
“虽然你是何身份,但今日之辱是我此生难消之耻,我记住了你这张脸,若他日再让我碰到你,誓必报此仇。”疾行前来的人已不足两百步,既然一击不成,便再无下手的机会,好在背临河水。云初也不恋战,发足狂奔疾行冲到了河边。
斥侯,在军中的地位其实很低,除了不能象沙场宿将一般勇猛地冲锋陷阵,自身所俱备的很多技能都是沙场宿将们没有的,比如这跑路的功夫,优秀的斥侯跑起路来一般的马都追不上。
等侍卫们的火把照亮了河滩,云初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波光粼粼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