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与皇帝八字不合肿么办? > 分卷阅读26
    阴了阴,甩着手帕,“臣妾哪敢呀,讨厌啦皇上,臣妾怎么敢拍蟑螂呢,方才皇上那么凶,吓得臣妾的心一直跳呢,不信皇上听听。”

    见皇帝闪避不及,她乘势将袖中的粉末撒到皇帝的酒水中。

    皇帝咳嗽一声终于受不住了,鸡同鸭讲般据理力争,“你这不是废话么,哪有人的心不跳,不跳他不就死了么!”

    说着就要起身走人,端妃瞥了眼正扫过视线来的太后,仗着太后撑腰缠着皇帝就是不肯走,“皇上,臣妾真的好冷好害怕,求求您不要走。”

    满朝文武都八卦地往这边瞥,皇帝压着火强行不生气,端妃把头倚在皇帝肩侧,嘴角阴沉沉带着意料中的笑,方才已在皇帝的酒水里加了□□,若能饮下,届时难抑□□,今夜侍寝非自己莫属。

    她夺过万泥的酒樽,笑语盈盈,“臣妾给皇上敬酒。”

    皇帝烦的不可开交,随意捧起一口饮下,烈酒入喉,辣辣的倒令神智清醒许多,于是他又自斟了一杯,情绪稍解,视线流转到万泥身上,她跟个没事人似的看风凉乐不可支,顿时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

    看着她这么高兴,他怎么就这么不高兴呢。

    褚元宫□□,凤尾森森,龙吟细细,静幽幽的鹅卵石小路上,萧眠料理完褚元宫琐事后得闲踱步,雪花掺着风,他不温不火走着,如意纹发带垂在雅而不致的淡红色长衫上,锦衣灿兮,颜如渥丹。

    鹤华灯摇摇欲坠,拦路杀出一个人影。

    “殿下?”萧眠细细打量着来人,今天的凌拂无害无争,却让人移不开眼,美得吹灰不费。

    “陛下可是找殿下许久了,快随臣去前殿吧。”他温声道。

    “我,我有件事想跟厂督说。”地上一长一短的影子被灯火拉的飘忽不定,凌拂开始结巴,身子也有些发抖,整个人被月光洗的发透发亮。

    “何事?”萧眠下巴微低,神情领略,是在解人。

    “厂督,我喜欢你——的礼物,”她咬着唇,几欲咬出血来,“昙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殿下喜欢便好,传说对着昙花许愿,可以心想事成呢,殿下不妨试试。”萧眠笑容渐收,他看到凌拂紧紧攥着拳头,浑身战栗吐出几无声息的字,“厂督,我喜欢你。”

    他的笑一时僵住。

    “公主为什么喜欢臣?”

    “因为……”她望着他,磕磕绊绊答,“因为你是萧眠啊,全天下只有一个萧眠。”

    萧眠笑了笑,沙沙的嗓音润着,很好听,却带着苦意。

    “公主不能喜欢臣。”他负手而立手,眸光孤绝明灭,“臣是残缺之人,是贱,是奴。公主的喜欢,臣,爱莫能助。”

    第二十章

    “那,你不喜欢我?”凌拂呆呆地伤透了,直到现在手指才终于能痛苦地,怯生生地逐渐伸直,“那你为什么要送我昙花?为什么要舍身救我?为什么——”

    “殿下!”萧眠冷喝,“您是君,臣是臣,为了您,就算舍了臣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臣,对殿下并无男女之情。”

    他轻飘飘而沉重地讲,冷漠凉薄,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令人眷眄,又深恶痛疾。

    讲完了,便深深地行一记礼,而后拂袖离去。

    凌拂不知道在原地愣了多久,四肢几乎要被冻僵,她麻木的呼吸像片片雪片,打在心底的小水洼里。

    她光脚跑上章华台,木偶一般倒在雪地里,雪花如白色信笺般纷乱飞舞,重楼,天空,乱飞的风声,将她与芸芸众生隔离着,时间的喜怒哀乐,已寻不到她。

    凌拂捂着脸呜呜地哭,这时脚步声咯吱咯吱响起,刮刀片似的扯着她的耳朵割。

    她后怕地坐起身来,南规从灯火荒影中走出,在她面前长长久久地站着,夜色浓的要力透其背,压弯了的光线明如天,薄如罄。

    “你什么时候在哪儿的?”凌拂身子瑟缩着,雪粒簌簌往下抖。

    南规把鹤氅解下,为她披上,缓缓道,“一路尾随而来,本是为了还一只鞋子,可今晚月色很好,就登上了章华台赏月。”

    “那,在□□,你都看见了?”凌拂瞪大了眼,把他的鹤氅摔在地上,“你,小人,小人!”

    “你告白那么响,怪我么。”南规面不改色,可转眼就看到她双手捂着脸,指缝里淌的泪浇下一道道,好似榨出的苹果汁,揪着他的心肝直拧。

    “那好,你就笑我吧,你去向皇兄告状吧,说我多么出丑,多么难堪,然后罚我一辈子都不许出门锁死在宫里。”

    南规皱着眉在她面前俯身,“你几时见我笑了?

    凌拂从指缝里窥人,眼睛红红,“那你什么意思?”

    “今晚我什么都未看到,除了你。”南规眼神一片澄明,从袖中取一块金绡帕,帕中折了一支绿萼梅花。

    他将绿萼插入她浓密的发鬓中,手帕则递给她擦拭眼泪。

    他有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甲光洁透明,像极了水中倒映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