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涌出来了,心中委屈极了,“痛死了,那个变态,王八蛋,怎么到哪儿他都欺负我,呜——”
之前严峪穿着喜服,血透出来也看不出,高嬷嬷也没想到她伤的这么严重,赶紧去取药,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给她家王爷说好话,“王爷常年驻扎边关,从没和女子相处过,难免不知轻重,以后时日久了,一定会对您好的。”
伤药刺激伤口,严峪疼的龇牙咧嘴,“我可不指望他对我好。”
高嬷嬷看的出严峪不似那些高门小姐一样是有心机的,不由多点拨了一句,“王妃,您若是想要在王府好好生活下去,就得学会讨好王爷。”
“讨好他?”严峪一撇嘴,显然没听的进去。
高嬷嬷也不再多言,把剩下的伤药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叮嘱道,“这药两天换一次,伤口尽量别沾水,我姓高,您可以叫我高嬷嬷,我负责掌管府内侍女,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您。”
“王妃不必客气,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等会让人烧洗澡水给您送过来。”
这一天连番折腾,衣服早就脏兮兮的不能看了,一听能洗澡严峪欢喜的直点头。
☆、第五章
严峪手肘受伤不能沾水,还没有人帮忙,费劲巴拉的洗完澡已经是很久以后了,这时那个被落下的侍女盈春才刚刚来到。
她一进屋就坐在圆桌边连灌了好几杯水,刚把气喘匀,就斜着眼睛睨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相爷有话让我带给你。”
呀呵,这谱让她摆的,严峪往她边上一坐也没个正行,左臂撑着脑袋一扬头道,“行啊,说吧。”
盈春没想到她会是这种轻慢的态度,一时有些拿不准,但还是把便宜爹的话传达到了,“相爷让你尽快取悦四王爷,获得他的信任。”
她就说这便宜爹不可能无缘无故宁可逼死女儿也要把人塞进四王府,原来是有阴谋在啊。
“然后呢?”
在盈春记忆里,严玥就是那种谁都能踹一脚的软包,她原是春娘的远亲,进府后也没少跟着严霜欺负严玥,平时严玥见她都得小心翼翼的说话,此时被她以这种态度对待,心里早就不舒服了,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撂,斥道,“然后等你取得四王爷的信任再说,你最好老实听话,不然相爷饶不了你。”
呀呵,这给她牛的。
严峪一向奉行你恶我更恶,倏然起身,咣当一脚把凳子踹出去老远,颇有气势的指着盈春鼻子冷声道,“饶不了我?要不我打你一顿,你再回去问问他饶不饶了我?”
盈春平时也就给严霜当狗腿子,仗势欺人的能耐,此时一见这场面顿时怂了,脸色刷白,牙打着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严峪轻嗤一声,目光轻蔑的上下扫视她一遍,“就这么点胆,还敢出来装大尾巴狼?嗯?”
盈春被吓得坐在原地不敢动弹,眼底通红憋个嘴还不敢哭出声。
严峪见吓得差不多了,恶劣一笑,上前在她脸上轻佻的拍打了几下,下了最后警告,“以后你要再敢在我这儿腻歪,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知道吗?”
盈春疯狂点头。
“滚“
盈春如蒙大赦,一抹眼泪跑了出去。
人刚一跑出去,严峪就在原地直跳脚,那一脚踹太狠,疼死她了。
小E从一边幽幽的飞了过来。
严峪得意一笑,“我这逼装的到位不。”
“没想到你还有这演技,佩服佩服,额……”
严峪紧紧的把小E抓在手里。凶神恶煞的问,“说,临渊王为什么和江时鸣长得一模一样?”
“江时鸣是谁?”
“现世的…一个朋友。”
小E下意识道,“那你岂不是暗恋他。”
“放屁。”严峪有些恼了,江时鸣那个混蛋,说是仇敌都不为过,她会暗恋他?
“男神都是根据你的心境呈现的,是不会有错的,啊啊啊,你不要把我丢水里,临渊王,王也许不是目标男神呢。“
“嗯?”严峪把手从茶壶口拿开,表示给它一次辩解的机会。
“刚才你和临渊王已经有了接触,如果他是男神,那你们的好感值一定会有波动,如果没有波动,他就有可能是一个长得像江什么鸣的路人。”小E抓紧时间一口气说完,生怕严峪把它丢下去,水什么的,它好怕的。
严峪道,“那你快看。”
严峪双目如炬,瞪得小E只觉亚历山大,心里不停念叨,千万别是,千万别是,等查到实际数据的那一刻,小E瞬间觉得乌云灌顶,好日子到头了,暗恨它为什么不能跟宿主说谎。
“好感值是多少?”
“好感值,好感值…负…负40,啊!救命,严峪,你不能这么对我。”
严峪快速的把小E丢进了茶壶里,顺便盖上盖子。
小E在茶壶里声音闷闷的嚎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