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子被休回家,成了家里的累赘,看着心烦,又不好出手。
白月娘嘤嘤嘤道:“我就说你不该突然回来的,他们肯定以为程家不要我了!”
小白瞅了眼程瑶,不好说话。沈氏便让人带程瑶和那仆妇下去歇脚了,拉着小白去了自己屋,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程家给夫君纳了个妾,好大脾气啊,摔东西打人的,把夫君脸都挠花了。”
沈氏惊呼道:“这么个刁婆娘,程家疯了?”
“天晓得呢,婆婆让我什么都不要问,我和那女人住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怕她也冲我闹一场。婆婆说要帮我管教那个妾,我,我就躲回来了。”
沈氏翻了个白眼:“罢了罢了,我也懒得说你了。去娘屋里待着,你就先和她住吧!”
白月娘的娘和白月娘一个德行,见着女儿先喜后忧心,车轱辘话地训小白,让小白赶紧回夫家。小白口头是是是,屁股纹丝不动,对老太太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在白家赖了两天,小白终于等到了罗老爷要入城的消息。
她掐着时间,让白家派了辆马车送他们回程家。快进城门时有个茶摊,小白说自己胃疼,让车夫停下来,命仆妇给自己去弄碗热水喝。
喝着水,小白塞给车夫和仆妇各五文钱,说自己疼得难受,要多缓一会儿。程瑶懂事地坐在车里,给小白揉肚子。
“娘,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
小白看了眼外面,道:“娘是装的,这次回娘家,是你爹给娘派了个任务。一会有伙人来,领头的是个高高瘦瘦很白净的男人,那是罗氏的爹。你爹有东西要交给他,可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让娘帮他。”
小白在罗英的手帕里放了把蚕豆,做成一个小沙包,罗英画的那个图案冲外。
“一会儿那伙人坐茶馆里歇息时,你把这个踢到罗老爷的怀里。”
程瑶恍然道:“怪不得娘这几日老带我踢沙包,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有些兴奋地扬起脸,再三保证完成任务,下了车,开始在原地踢沙包完。
罗老爷一行人很快到了,他每次出入城时,都要在此处歇脚,喝一碗茶摊老板的酥油茶。
他坐下没多久,一个东西就从天而降打到他怀里。罗老爷下意识拿起一看,只觉那图案有点眼熟。
“哪家不懂事的小孩!”旁边的伙计嘟囔道,瞪着路另一边的程瑶。
罗老爷本能想将沙包扔回去,小白在车里忙道:“快回来,别惹事了!”
程瑶赶紧爬回车厢里,罗老爷便掂了掂那沙包,准备扔到一边。
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再次看向那辆马车,见车帘微动,里面的人刚才在窥探自己。
罗老爷低头看了一眼那沙包,这一次,他看出那是什么了。他把沙包笼在袖子里,掩饰地端起茶碗喝了口。
马车中,小白夸程瑶道:“好孩子,踢得真准!你爹一定会很高兴的!”
程瑶开心道:“爹高兴,娘就高兴,娘高兴,女儿就高兴!”
唉,多么懂事乖巧的娃儿啊!
白月娘抹泪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女儿,她是无辜的啊!”
小白抱歉道:“总不能我亲自去踢吧,太惹眼了。放心,我会帮你女儿挑个好婆家的,安啦安啦!”
这承诺成功安抚了白月娘,白月娘心想,这位姑娘欣赏罗氏,便尽心尽力地帮助罗氏。若程瑶能讨她欢心,她也会这样尽心地帮助女儿,这买卖划算啊。
想到这,白月娘冲着小白傻笑了两声。
小白没顾得上琢磨白月娘这行为背后的原因,小蜜蜂来报,罗老爷找借口离开了商队,一个人瞧瞧跟在了他们的马车后面,一直跟到看见马车拐进程家侧门。
她才下车,又一只小蜜蜂来报,赵欢定亲了,女方便是被罗滕打伤的府台家小公子的嫡亲姐姐,原本预备进京参选世子妃的吴世芬。
嘿!怎么牵扯越来越大了!小白心惊地想道,她能力有限啊,太高端的政治斗争她掺和不过来啊!上一次虽说是在皇宫混了几年,但她只负责吃瓜,不是主力啊!
喵的好不容易待着个渣虐,这渣后台怎么这么硬,牵扯怎么这么多!
小白想了想,把打探来的消息都告诉给了白月娘。白月娘显然被吓坏了,好半天没吱声,连习惯性的嘤嘤嘤都没了。
程家对小儿媳妇的突然回来没啥反应,小白继续她的宅计划,也无人责她。果然人跟脑残相处久了,容忍度会变得格外的高呢。小白要感激白月娘之前十几年如一日地给她打好了底子,她现在干啥貌似都不会令人吃惊呢。
小白一进院子,罗英听到动静就推开了窗,她穿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在为继母弟弟守孝。小白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罗英便关上窗了。
丫鬟说,老太太不许罗英出屋,抄一百遍女则,若抄得不用心,还要继续。
小白想着,程家真有钱,这的花多少笔墨纸张啊!就是为惩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