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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托尼·斯塔克是一个很好打发的人。他不像某些富人那样对吃食吹毛求疵,无论是披萨外卖还是劳拉的厨艺试验品,他都能吃得面不改色;当然劳拉也确实将魔药天赋发挥到烹饪上来了。
在劳拉接手这个助理工作之初,佩普·伯茨小姐曾给她一份长长的清单,那时劳拉以为会碰到一个难缠的老板;但现在的事实情况是,除了偶尔发个神经半夜把她叫来,像对待一只宠物狗一样逗弄两下再让她滚蛋,托尼·斯塔克算得上非常省心了。
他总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忙个不停,除了伯茨小姐偶尔前来拜访,让他签署一些公司文件之外,劳拉还没碰到过其他访客。不过这对于本身就大隐于市的巫师劳拉来说,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起来,那份清单上有些条款劳拉到现在都没看懂,比如“清理斯塔克先生用过的垃圾”。倒垃圾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专门提出来呢?
“贾维斯?可以通知斯塔克先生吃晚饭了。”劳拉一边将奶油蘑菇汤装盘,一边说。
稀奇的是,贾维斯没有回应。
这很不正常。劳拉把盘子放到餐桌上,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她走下楼,按了密码进入工作室,工作室里空无一人。劳拉又前往车库,发现车库里仿佛台风过境,纸张零件撒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小呆,你知道斯塔克先生去哪儿了吗?”劳拉望着角落里的小笨手。小笨手对她摇了摇脑袋,然后又将脑袋伸向空中。
这是什么意思?斯塔克飞走了?
劳拉找来了手机,给斯塔克打电话。电话一直接不通,在劳拉差点儿就要打给科尔森汇报情况的时候,斯塔克终于接了电话。
“斯塔克先生,你去哪儿了?”劳拉急切地问道,“你在哪儿?你那声音怎么这么吵?”
“……轻松……劳拉……”斯塔克仿佛正站在风口里讲话,声音模糊不清:“……出去兜……”
“什么?你那太吵了,我听不清——老板,你还好——”
一大坨东西从屋顶上掉了下来。它先是砸穿了屋顶,降落在劳拉身旁的钢琴上,把钢琴劈成了两半。然后它再接再厉,砸穿了一楼的地板,在劳拉身边弄出了一个大洞。
劳拉举着电话从大洞里往下看,灰尘散尽之后,一个银色的人形物体正躺在蓝色的跑车车身上,车子也被压扁了。
接着,劳拉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笨手对着这坨从天而降的玩意狂喷灭火器。
“托尼?”劳拉试探地喊道。
“在。”一只机械手从废墟里伸了出来。
“梅林啊……”劳拉转身狂奔下楼,在车库里找到还躺在车上的斯塔克。他已经打开了面罩,不同于他现在所处的七零八落的背景环境,他的脸看起来快乐又兴奋。他双眼发亮,望着劳拉激动地说:“它成功了。我成功了!”
劳拉呆呆的看着他。她感觉他的眼睛好像月光下鸟蛇的蛋壳一样在发光。不,他整个人都像月光下散步的独角兽一样——(注)
劳拉后退了几步,甩了甩脑袋,把这种不合时宜的联想甩开。她伸手想把斯塔克从地上拉起来,但是这坨玩意太重了,最后还是靠斯塔克自己爬起来的。
“非常梦幻的操作。”斯塔克伸直了胳膊,好让一旁的机械手帮他脱掉身上的铁家伙。他看起来心情非常好,继续说道:“贾维斯,记下来,主传感器在四万英尺以上失灵,增压系统也还有问题。”
“你这是穿着它出去——出去飞了?”
“对。马克二号还需要一点改进。”斯塔克满面笑容地说。
所以这身铁甲也有一个名字。劳拉看着斯塔克身上的铁甲被机械手脱了下来,露出了他受了伤的额头。劳拉指着他额头说:“你在流血。”
“啊。”斯塔克伸手轻轻触了下额头,望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小意思。比我预想的情况好多了。当然,”斯塔克眯起眼睛看着劳拉,玩笑说:“也许你可以用你神奇的能力让我立刻痊愈,就像在阿富汗时一样。”
劳拉心里一突,很快反应过来。“别犯傻。我哪儿来什么神奇的能力?”她口中说着,一边往楼上走去,“我去给你拿点冰块。晚饭也做好了,过来吃吧。”
餐桌前,斯塔克举着冰袋,压在自己脑袋上。他望着面前的小牛排,露出一个狡猾的表情:“这样我要怎么吃晚饭?”
劳拉默不作声地拉过斯塔克的盘子,把他的牛排切成小块,又推了回去。
斯塔克挑了挑眉,拿起叉子将牛肉戳了起来。
电视机里正在放映新闻,一位女记者正对着镜头说着:“今夜的迪斯尼音乐厅铺就着火红的地毯。在此,托尼·斯塔克将第三次给消防队之家基金颁发捐助基金。这里已然成为洛杉矶名流的聚集地……”
劳拉和斯塔克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斯塔克问道:“贾维斯,我们有收到邀请函吗?”
“没有相关记录,先生。”贾维斯回答说。
电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