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为了高深的棋开始认真的专研那本八卦阵,看了两天摸了门路,觉得那八卦阵就是算数,掌握规律后再看阵法也就容易多了。
然后,就和秋易在棋盘上玩儿起了攻防游戏,棋子代表士兵,棋盘就是战场。她毕竟只是初学,和秋易玩儿不管是攻还是守总是很快惨败。而青隐每回输了就想下回找回场子,为了找回场子也就更加努力的抱着那本破书啃,还有就是就是变本加厉的在他面前唤他老骗子,气得秋易每每炸毛。
有天秋易忍无可忍打算对老骗子一事进行打击报复。策划了很久,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主动找青隐闲聊,就她未来夫家的问题进行了全方面讨论。
秋易当时和蔼的讨论道。“你对你未来夫婿有什么要求?”
两人坐在药庐的露天,阳光酥软,青隐扶着下巴,眯着眼想了想说。“长得好看,有钱,还得社会地位高,要不见人就跪,太吃亏,最重要是听话。”
秋易终于找到打击的机会了,当即啧啧两声道。“依贫道看,你这一生于婚嫁上怕是艰难。”
这话让青隐思索下,按秋先生以往对困难程度的用词用量,这艰难怕就和嫁不出去差不多了。
她无所谓的笑笑,作两袖清风潇洒状,豪迈道。“那就真跟了你这老骗子,拜你家道观,做个美貌的道姑去。”
“别,就你这说话气人的情况,我怕我的徒子徒孙死一道观。”他想象了下那场景颇不能接受,便想甩锅,假装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去当尼姑呢?”
青隐抬手摸了摸满头柔顺的长发,说。“光头,不好看。”
那日与秋先生谈过后青隐固执的又喊了他两个月神棍骗子,然后那厮无耻的去姚老夫人跟前告状了。
她一直以为此后生活便是岁月静好,哪知祖母自妙智庵回来后便身子不大好,常常虚乏,她以为老人家只是年老精力不好才总是休息。直到冬天时,祖母生了一场风寒直接严重到缠绵病榻。
这风寒来势汹汹,短短几日时间已经让姚老夫人行销立骨,行将就木的憔悴。秋先生日日到正房诊脉,如此过了整个冬季才稍有起色,开始与几个小辈说笑。
秋易当面道,老夫人只是普通的年老体衰,仔细将养再活几年不成问题。几个小辈信以为真,只青隐放心不下私下又打听了些,虽然得到的答案依旧不变,但此后还是每天用很长时间来陪伴在老人家身边。
转眼两载春秋已过,今年才刚进入冬季,姚老夫人再次病倒。比前两年严重很多,躺在床上不停的说胡话还伴随着偶尔撕心裂肺的咳嗽。
一大家子就守在床边,青隐亦趴在床头看着老人家受病痛折磨却无能为力,那一刻就突然怨恨老天爷为何人要经历生老病死,生死别离。
秋易不在,几天前收到大伯父来信,姚三爷在前往西南道途中遇当地土匪被砍成重伤,人虽然已经被救回黔洲府,可当地医者只能勉强续命并不能救治。秋易在她请求下远赴黔洲救人。
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谁也不会想到,秋先生前脚刚走后脚姚老夫人就病重。
东启开国,武德帝力排众议开设科举制,选拔寒门子弟始。江南医药世家的姚家除了姚三爷,姚家子弟更偏向于科举为官,于医道已经渐渐成倾颓之势,而相反在官场却是日渐高升。
如今姚家医术最厉害的秋先生与姚三爷都在外,姚老夫人病情着急,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在最凶险时,姚青禾站了出来,十来岁的小姑娘沉着冷静的问诊,与家医讨论药方,有条不紊的进行救治。
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救治,病情总算稳定,能安然的躺在床上听人说话。
一屋子的人陆续出去,姚老夫人吩咐艾叶把孙女也带走留下两个儿媳说话。
乌嬷嬷将隔扇关严,使外面只能隐约听见有于氏温氏低低应答的声音,却听不清老人家说了什么。
门外郎君们已经离开,姚青禾辛苦这么多天也被送回去休息了。只有罗伯庸青苗青隐还在守着,青隐见两个小的一脸肃然,走过去牵起一个最温柔的笑看着他们。
罗伯庸低头看一眼现在已经没自己高的女孩儿,尽量放柔语气,轻声道。“别笑,像哭。”声音几不可闻,可青隐却因为离得近听清了,嘴角垮下来。
姚青苗虽然平日里咋呼,可也知道这个时候妹妹担心祖母,她在这时也只是凑过去伸出胳膊抱了抱妹妹,便什么话也不说了。她敏感的觉得这个时候安静的陪伴比她出一百个糗来逗妹妹更有效。
一刻钟后,于氏与温氏一前一后的出来,乌嬷嬷站在内室唤青隐。
青隐看着大伯母与二伯母出门来相互告别一声分头离去,才看一眼姚青苗与罗伯庸,让他们都先回去才一个人去见姚老夫人。
老人家躺在床上,慈爱欢喜的看着孙女走进去,待走到近前才轻声说。“我们安儿这几天辛苦了,瞧瞧都瘦了。”
青隐笑笑,努力俏皮说。“哪有,依然白白胖胖呢。”
听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