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制止，知道自己让他停他也不会听。
半响，见他越来越过火，终是无法再专心。他就是在故意闹自己，赵细水想着，停下手中的事，“雏菊？”
“嗯。”宋子叔见她起身，半拥着她往外走。
自上次二人将话说开，宋子叔彻底肆无忌惮起来，将曾经想做的全做了个遍，除了最过分的。
赵细水起初倒是不适应，觉得眼前这人怎么成天只想着些奇奇怪怪的事，但她喜欢他，倒也只能羞红了脸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只能说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区别是很大的。女人嘛，有了喜欢的人，知道那人也喜欢自己，自然想先满足精神，谈一场契合灵魂的恋爱；男人则不同，爱就爱了，精神只占了小部分，被挤在角落里，生理在他们知道自己与眼前站着的女人是两情相悦时便占了上风。要做吗？自然要做，爱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折磨，那么多次只能在梦中抚摸的人俏生生地站着面前，当然要做。
这是事实，即使他们不是立马想做，头脑中也必定想着荤事。
来到院子里，雏菊种子冒出了小小的绿芽，一片一片的，不太规整，没发芽的地方像是土地夯实的地面秃了一块，莫名不太好看。
“这花什么颜色？”
“白花瓣，中间是黄色的。”赵细水如是说。
宋子叔颔首，不甚在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她看他不感兴趣的样子，便没有将雏菊的花语说出，赵细水觉得这花语很适合她，适合来到这栋别墅后的她，但她却不知道，这句花语，同样适合宋子叔，或许比她更适合。
“细细。”他突然叫她，问道；“我爷爷想看看你。”
赵细水张惶，转过身望着他，紧张问道：“什么时候？”她没承想到会这么早。
“你想什么时候？”他把玩她的头发，“明天？”
赵细水沉默，来得太突然，完全没做好准备。她很早便清楚宋子叔的亲人是知道她的存在的，但正式见面，还从没考虑过。
见她半响不答话，他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怎么，过河拆桥？”意味深长的问句。
他的唇形很是好看，嗓音低沉着同她说话，总会让她晃神。赵细水别开眼，暗骂自己简直是痴了，恐怕早前被他迷住，除了他的好意外还有他皮相的功劳。
赵细水抬眼瞥他，又看着自己隆起得很高的肚子，愤愤然：“我这还没过河呢！”
宋子叔笑了，再度抱她入怀中，摸摸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就什么时候。”
“反正不要明天。”她说道，口吻带着孩子气。
怎么这么好骗，宋子叔笑说：“怎么可能是明天，逗你的，时间你自己定。”
赵细水抬手便想掐他腰间的肉。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心想自己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赵细水仗着自己被爱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宋子叔与赵细水两人的关系最近猛地变了。尤其是小钱，最近只要是做完饭便马上离开了别墅，不然准要羞得慌。
已经有好几次，小钱做完菜端到餐厅，餐厅与客厅是相通的，她看见宋先生压着细水在沙发上吻，一手护着她的肚子，半认真半调笑的模样。两口子突然亲密成这样，小钱觉得奇怪，但也为他们感到欣慰，做完自己的事后早早离开，识相地为二人腾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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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中的邮件真得好好清理一下了，上次做这事的时候被宋子叔闹得没法，只得放下，今天选了个好时间，赵细水决定专心专意地处理。
她一封封看着，垃圾也有，好友祝福也有，还有一封是许久没联系的一个朋友发来的。
看了一会儿，还发现有一封是沈冰的，好几天之前发来的，她暗觉奇怪，沈冰平时是不爱发邮件的，况且以她们俩的关系，直接联系就好，也不需要什么邮件。
她纳罕，点开，是一封信。
细细，当你看到这封邮件时，我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
以这种形式来和你说这件事，我不知道是否恰当，但时间已经到了，该说了。
初次认识你时，很奇怪，我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你温和地和我说你来自南方。嗯，南方，你不说我也觉得你来自南方。南方的女孩子就该是你这个样子的。骨架小小的，墨眉、杏眼，皮肤糯白，很好看。
我从小在北方长大，身边的朋友都是北方人，说话嗓门大，不像你，做什么事都是安安静静的，所以那时候我便觉得你很特别，因而开始不自觉地关注你。或许很多事就是这样渐渐开始萌芽的吧。
前些天听郑文说了你和宋子叔的事。我一度很讨厌他，讨厌你肚子中的孩子，可不得不说，他对你很好。他能给你幸福吧。这样也好。
我想，我也该放下了。
细细，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到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认识你的那天起？你不要觉得是我拎不清，